一个月后,江小虞已坐在上海陆家嘴金融环球金融中心的写字楼里。
江小虞坐在自己的工作室,眺望着黄浦江里游弋往来的船只,除了装载满仓离开港口的货轮,多数客轮用于外地游客兜风,领略黄浦江两岸的风光。
上海外滩一如既往有名气。到上海来的外地人,没有不知道外滩的。南京街步行街、音乐广场上游人络绎不绝。
浦东陆家嘴是繁华上海的代表。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东方明珠彩电塔矗立在眼前,和它媲美的是高松如云的金茂大厦。
东方明珠彩电塔、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这里的高楼直冲云霄。近距离地观赏陆家嘴的风光,没有比站在陆家嘴天桥上更合适的。
每天进出高档写字楼、穿着时髦摩登的商务精英,匆匆来去书写着无数的金融创业神奇。
穿梭在这些摩天大楼间,映入眼帘的各种数据和报表累积的资金流和令人不能比肩的天量财富。那些可望不可即的天价商品房,上班族捉襟见肘的钱包,写字楼上班族的压力扑面而来。
东方融达老板开出了丰厚的年薪,外带公司业绩分红,为江小虞提供更广阔的平台。江小虞离开红杉国际,正式加入到融创基金,开始在融创的工作打拼。
融创基金的工作,和以前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同。在红杉做咨询,根据客户的需要,为客户的企业做公司业务和管理来制定相应的服务;或者,为客户牵线搭桥找投资人或为客户提供能得到预期收益的项目。而在基金公司,面对的是大资金,大客户,基金经理为资金做的股票。经理们看中的股票,以及股票的分配比例,她都需要考核和检查验证。
大多数都得依赖科学数据分析,用以得出正确的结论,来印证自己的判断的对错。公司有专业数据分析师,还有基金办的秘书,每天会做出精准的汇报。但,江小虞养成的习惯,没有谁可以不劳而获,不付出就坐收渔翁之利。
不懂装懂,总有一天会坑了自己,害了公司。她是个很合格的学习者,勤奋努力不耻下问,从书本上学些知识,工作经验多和同行请教,随时补充自己的不足。虽然,每天的工作时间很紧张,江小虞善于调节情绪,也擅长和队友们处理关系,一个个的项目,从立案到审核通过,被她一步步轻松搞掂。
夜晚降临,上海国金中心商场,聚集着cartier,lv等国际高奢品牌,灯火通明的商贸大楼,灯光璀璨的店面。五彩缤纷的夜时光,陆家嘴的夜晚不比白天逊色。
国金中心周边的火锅店、料理店人头簇拥。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也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下,在这里大快朵颐,稍稍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
江小虞和同事一道小聚餐,吃得很饱了回到公寓里,又开始了晚上的工作。
这像极了她在香港工作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子,拿出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一点一点逼迫自己,硬是挺过来了。
奶奶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人家说的话,一直记在小虞的心里。
为什么突然会想起奶奶呢,要是不孤单,就不会去想以前的事,自己最亲的人吧。
静下来的时候,她心里很想很想一个人。
她很想问,东哥,你好吗?很想你!
可是,她什么都不敢做,什么也都不敢问。望着桌上的手机,强忍住给他电话的冲动。
离开北京前,她去见了东哥,把那枚十克拉的大钻戒还给了他。
“小虞,你放在那里不好吗?就当留个念想!”他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她会不高兴。
“不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弄丢了。我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控制不了对你的思念,会睹物思人,我不要这样。所以,我要把这些念想都掐断!”江小虞背对着他,生怕自己会心软。
“你就那么讨厌我,都不能面对我;那么不情愿,都不能好好道别吗?”这几天,他过得不好,人很憔悴。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静静地望着,又怜惜又不舍,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彼此心里都放不下,以前那些美好时光,两人之间那些感动,不是轻易能忘掉的。那就让时间来冲刷一切吧!
“你,还会不会回来吗?”他又问,“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北京,等你再回到我身边,我们会再见的!”
“会的,”江小虞不忍心看他这样,说:“无论回北京,还是回北城,我们都会再见的。”
“以什么身份?我的未婚妻,还是普通朋友,我要怎么样度过这段时光,怎么跟朋友们说?”刘东急切地问。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东哥,你让我自己去消化,等过完这段时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江小虞说。
刘东不再说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个装着钻戒的小盒子,他紧紧地拽着手里,好像是拽着一块稀罕的宝贝。
过了好一会,他又说:“那块江诗丹顿手表,我不会给你的。我想留着,留个念想。就算你不回来了,我的心里会有一扇门,一直为你留着。”
“东哥,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知道,人要是太执拗了,是很难够得到幸福的!”
“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才是幸福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相处虽然很短暂,但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了。我不要求太多,这已经足够了。虽然不能拥有你,我们不能够在一起。但是,这么一直看着你,知道你好,心里也很安慰。小虞,不要担心我,你好好地做,我会默默为你祝福的。记住,你要加油啊!”
“嗯,谢谢!”江小虞转过身,告别离开。
她忍不住,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算了,过去的事情,干嘛还要去想呢?江小虞叹了口气,思绪飘得很远。
人生路漫漫,总要有一些人路过,经历一些事,然后会分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