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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节 阙词彰心意(1 / 1)

三人回到了住处。王亚瑛和郑抱真的妻子正坐在门外说话,边看着不远处一帮玩耍打闹的孩子。

虽然板着脸给孩子们说过玩的时候不要离江边太近,但王亚樵还是不放心,吩咐了王亚瑛平时要多注意。

走到近前,王亚樵吩咐王亚瑛炒两样菜来,他要和蔡克强、张国屏两人喝几杯。

王亚瑛答应了,说“马上就做”,站了起来。待王亚樵三人进了院子快走到门口了,才又叫了王亚樵过来。

王亚樵过来问道:“何事?”

王亚瑛小声埋怨他道:“你就不能等到晚饭时再喝酒?我马上就要给孩子们教字了。”

王亚瑛是很有情商的一个女人,既使王亚樵有时候不太注意小节,但她在人面前总是不让王亚樵失面子。

郑抱真妻子听到后,笑着站起来说:“亚瑛姐,这很简单的事儿,你教孩子们认字,我来下厨做。”

又问道:“九哥,你们这边还有鱼吗?”

王亚樵笑道:“都吃光了。”

郑抱真妻子道:“我们那边桶里还留着一条,我去抓来给你们做了下酒菜。”

王亚樵笑道:“好。西江上的鱼真的太鲜了。”

又问道:“抱真他们呢?”

“他们摇船到江上钓鱼去了。”

“那又有鱼可吃了。”王亚樵说。又笑着摇摇头道:“都象长不大的孩子!”

“可不是嘛。”郑抱真妻子笑着说:“他们只要去摇船钓鱼,孩子们就都嚷着要跟着去,我和亚瑛姐就要板了脸做‘坏人’,才阻得住呢!”

说完转身去取鱼去了。

回到了屋中,王亚樵刚才散步时的满腹情怀还在胸中,趁桌子这会儿还没占,他取了纸笔墨,将纸铺在了方桌上。

坐在桌旁的蔡克强问道:“九哥,要写什么?”

王亚樵笑道:“这会儿才是想写一首诗。”

蔡、张两人站了起来,站到了王亚樵身旁。

王亚樵思索片刻,提笔写了起来,不大的功夫,一首词写成。

张国屏在旁低头念道:

西江烟雨哭陆沉,魑魅魍魉狐兔,北土沦亡黄流注。中原烽火弥路,悲恨相继,万里烟尘,江山知何处。堂堂中华,难忍东倭猖寇,醉生梦死内战,媚倭求存,何言对国人!

闽海羊城兴义师,苍苍太无情,天涯海角,足迹无门,千载留泪痕。欧蒙山重,北顾延河非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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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贤带余婉君坐船来到梧州。在一家旅店要了一间客房,安顿下余婉君,不停赶到三江客栈。

见到了小分队的队员。共同集中在一间房内商量事项。

小分队队员几天前已从电台收到南京总处发来的消息,知道了王亚樵还在梧州地界,个个都很兴奋。商量好这次一定要慎之又慎,不敢再出打草惊蛇之事。

在程子贤来之前,他们都做了分析,商量好了计策。

他们认为以王亚樵的智谋,肯定现在也如同李圩子一样,挑选得偏僻无人注意的地方居住,这样稍有可疑之人在附近出现,他们马上就能注意到。所以程子贤带的这个余婉君大有用处。她不象他们要隐蔽行事,她可以正大光明露面,帮他们找到王亚樵的居处。

现在见了程子贤说了他们的想法,程子贤一听大喜,心想他们定得计完全是自己心中所想,倒不用费什么口舌。

程子贤高兴地道,好,各位所想正和我的想法一致,我回去便转告了余婉君去做,她是最听我的话的。

他又为难地道,可是我对这梧州地界不熟,余婉君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要从哪里寻找起?

王克全道,你们也不用到处乱转,只让余婉君守着这龙圩重镇,定会有收获。

程子贤点头称是。

接着队员们你一言我一句又给程子贤交待了要注意的事项及细节安排。程子贤一一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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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旅馆,余婉君见程子贤带回了一身粗布旧衣,象是在哪个估衣店买回的,很奇怪,问他带这做什么?

程子贤在床上展开,是一套布衣布裙。说道:“婉君,你想想,你九哥常给你寄钱,他还是心里惦记着你,看来我是错怪他了。将你孤身一人抛在香港,应是他手下人的主意。你如果穿现在这样体体面面,那些人见你生活好,怎肯让人见九哥。那我怎有机会面见他向他晓以大义?你只有打扮得穷苦,让他们觉得不收留你,你便难以生活下去,这样才能见到九哥!”

余婉君觉得程子贤说得有理,便点头同意了。

程子贤又给她详细教了若见面后如何说话、如何行事,最后又不忘再三叮嘱:见了九哥千万不要提我们这些人的事情,只怕他手下人就挑拨是非,坏了大事。咱们就不能共赴国外相亲到老了。重要的是要找机会使九哥单独和我们见面,他才能有机会听我们给他讲明大义。

余婉君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她用手整理着程子贤的衣领,笑着说:“子贤,看你讲了这样一大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九哥,咱们在一块的时间多着,可以慢慢说的。”

程子贤说:“你只要见了他们,咱们想见一面就难了,说慢或许半月一月的找不见,说快或许明天就能见上,那我就来不及交待了——”

他握住了余婉君的手:“婉君,这关系着咱两个一生的幸福,所以我才说得这么细,你一定可要照做啊?”

余婉君伸颈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说道:“子贤,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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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余婉君一身粗布衣裙,每日价挎了一个蓝皮包袱,在龙圩镇街上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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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的事情可以靠努力来解决。有的事情就不行了,比如亲情、爱情。而偏偏这两样又是最宝贵的,不是象别的事物,可以调换或舍弃的。

沈醉想,在这样一个社会中,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并且还要工作做采访写文章,在各样场合抛头露面,这以后要承受多大的舆论压力啊?

再牺牲,只能舍弃自己现有的工作,而这是他一步步用努力、血与汗拼到今天的这个地位。这是沈醉是不能舍弃的。

而白云却混然不觉,依旧每天投入到热忱的工作当中,有休息的时间就和沈醉开心地玩耍,这不周六晚上才去了俱乐部的灯光球场打完了网球,就一边擦着汗一边开心地对沈醉说,计划明天和沈醉两个人骑车子去郊外秋游。

沈醉的心情却没有白云这么无忧无虑。要是白云没有怀孕,那这些都是热恋中开心的事情。

他觉得小孩子不是怀在白云的肚里,倒好象是怀在他的肚里一样。

沈醉擦擦汗,望着白云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心想,可能是现在肚腹还平平,到显山显水的时候她会考虑这问题,或许会做出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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