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红光透过航空头盔的护目镜,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惊人的热力,一朵庞大的火云,从半空中直接笼罩住了大半个军营,强劲的冲击波摧毁了大部分军帐,就像一枚小型核弹头,一朵翻滚着暗红色火焰和白色浓烟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强大的爆炸,完全压过了ah—1眼镜蛇的引擎轰鸣声,虽然隔了足有两公里多远,可是依然震得有航空头盔保护的特洛两耳轰鸣。
真是够劲,液氢云团爆炸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常规高能云爆燃料,更加可怕的高温和冲击波,熔金炼铁般将那一片草原化为了废墟。
“指挥部,我已逃脱,且对敌方造成重大伤害,返航。”特洛微笑着看着被一发云爆弹搞得鸡飞狗跳的兽人军营,向指挥部反馈回了战场讯息。
“留下坐标,迅速返回!”指挥部的回复很简单,但特洛却从中闻到了一丝隐藏极深的怒火。
不过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特洛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用激光标测仪读取坐标以后就返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
指挥部。
“特洛少尉,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胡逸走到特洛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训斥。
特洛抱着自己的航空头盔,直视前方:“卑职不知,请长官指明。”
“我”胡逸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你不经过允许,私自同兽人帝国军队交战,这样会让我们同兽人帝国的外交关系趋向于恶化,会影响我们将来的发展!”
特罗依然是那副语气:“我只是在履行一名军人的职责。”
“你好!”胡逸冷哼一声,指着游南哲的鼻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兵,好,很好,那么兽人帝国的事情就你们来处理吧,外事部已经管不了了!”
“好啊。”游南哲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声:“打仗而已,难道你认为咱们还打不过一群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的兽人?”
胡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想告诉你们,任何事情,不一定要用暴力手段来解决。”
“可是现在不得不用暴力手段来解决了。”傅白尘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胡逸扫视了屋子一圈,发现所有国防部的杂碎们都是那么的悠闲,他忍不住冷笑:“好,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由你们国防部全权解决吧。”说完,就摔门而去。
“慢走不送。”一群杂碎对视一眼,然后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
“全体都有,跨立!”随着立正站在军旗下的傅白尘中尉一声令下,伫立在两边的出征炮灰们立即左手握右腕,双手后置于腰部,两腿分开呈15°夹角,抬头,挺胸,收腹,表情坚毅的作美国大兵状。
“长官训话!”扶了扶身前的麦克风,傅白尘使劲全力的吼道,然后侧身向缓步走来的张远国防部长敬礼。
身着全套德国陆军元帅服,满脸庄严的张远部长(没办法,谁叫英国军队和美国军队没元帅,而苏联军队元帅没权杖呢!)举起那根前不久才生产出来的元帅杖节,用镶钻珐琅的杖头轻磕了一下帽檐,算是回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对着炮灰们。
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深蓝色的元帅装,深蓝色的权杖,再配上左胸上那硕大的星芒大铁十字勋章让今天的老张看上去还颇似那么回事。很有点雷德尔的韵味。当然了,如果他的眼神不那么飘忽和猥琐;如果他的右胸没有那颗苏联英雄的金星勋章;如果他夹元帅杖的姿势能更正规点而不是如同孙悟空提溜着金箍棒一般,那就更完美了。
“啪啪!”拍了拍身前的麦克风,张部长挺起身板豪迈的说道:“弟兄们,最近有些小道消息,说我们领导在这次战争中想置身事外,缺乏斗志。那全是一堆臭狗屎!领导们从来就不怕打仗。真正的领导喜欢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挥着这权杖,张远部长狰狞的怒吼道。接着他又顿了顿,举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朗声说:“你们今天在这里,有三个原因。”
“一,你们来这,是为了攒够军功早日脱离苦海。”
“二,你们来这,是为了荣誉,因为你此时不想在其他任何地方。”
“三,你们来这,是因为你们是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都喜欢打仗。”“当今天在座的各位还都是孩子的时候,大家就崇拜军人。我们热爱胜利者。我们对失败者从不宽恕。我们蔑视懦夫。所以咱们既然参战,就要赢。我对那种输了还笑的人嗤之以鼻。一个真正的男人,是连失败的念头,都会恨之入骨的。”扬了扬左手,张部长目光凝重的扫过众人,缓缓道。
“你们会牺牲。每次战斗下来,你们当中可能有一部分失去战斗力。不要怕死,因为你们背后是你们的乡亲父老。”
“是的,在炮火横飞战场上,胆怯是人之常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像勇士一样战斗,因为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胆怯,照样勇敢作战的男子汉。而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让对死亡的恐惧战胜荣誉感、责任感和雄风的。老子的军队绝不收容胆小鬼。所有胆小鬼都应象耗子一样被斩尽杀绝。否则,战后他们就会溜回家去,生出更多的胆小鬼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懦夫儿软蛋。干掉所有狗日的胆小鬼,我们的国家将是勇士的天下。”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部长大人话锋一转,双目望天深情陶醉的道。
“战斗会*出伟大,剔除渺小。军人以能成为雄中之雄而自豪,而且他们也正是雄中之雄。”
“请大家要记住,敌人和你们一样害怕,很可能更害怕,让这种警惕性始终渗透到每个战士的血管中去。谁要放松警惕,那就是罪人,而对于罪人,我们决不手软,也决不宽恕。”用力挥着高举的权状,部长满脸坚决的发誓。
“大家都是训练营那枪林弹雨里冲杀出来的,不然你们今天也不会在这儿。你们对将要到来的厮杀,一定会有所准备。谁要是不想痛苦的躺着回来,就必须每时每刻保持警惕。只要有哪怕是一点点的疏忽,就会被狗娘养的兽人帝国的军队悄悄溜到你们的背后,用刀枪置你于死地!”放下权杖,部长清了清喉咙,继续道。
“一个军队是个集体。大家在这个集体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战斗。其中每个战士都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的任务无足轻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而且必须做好。每个人都是一条长链上的必不可少的环节。每个人都应对集体负责,而不是只想着自己。所以我不希望再见到那些打架斗殴的内讧行为。也痛恨那些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这些全他妈的是狗屎。如果让老子知道谁吊儿郎当,不听号令,装兰博或邦德一般的孤胆英雄,老子会学那个世界的美军对待傻大木叔叔一样,将他活活的绞死并像挂腊肉一般悬挂在桅杆上。”张远部长一边用权杖指点着那群满脸坚毅的士兵们,一边表情狰狞的恫吓道。
“你们有大陆上最好的给养、最好的武器设备。如果这样都战胜不了还在玩大刀片子的兽人帝国杂碎。你们就该统统进奥斯维辛,品尝犹太人曾经品尝过的毒气。是的,你们只配被那样对待。”歇了口气,张部长语气一转:“谁要想跟我说战争要符合日内瓦公约,要讲人道主义,就让他见鬼去吧!无论是平民还是军人,只要在战争状态下,他们就只有一个唯一的称呼——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我们只有残忍、残忍、再残忍!来不得半点姑息。主席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不能那样从容不迫,那样“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同理战争也是一样,而且还要更加残酷。所以我们不仅要击毙那些狗杂种们,而且要把他们的五脏六腑掏出来润滑我们的枪膛。我们要让那些狗日的敌人们尸积成山,血流成河。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血腥,是野蛮,是残酷。抛弃那些不合时宜的慈悲吧!我们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我们只是自身难保的可怜虫。如果不让敌人流血,他们就会让我们流。所以尽情去挑开敌人的肚子,给他们的胸膛上来上一枪吧!”略微顿了顿后,部长大人再次举起权杖,叫嚣道。
“我不想听到所谓先保全自己,然后歼灭敌人的言论。军队生来就是进攻的,我们从不防守。我们只让敌人防守。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刻不停地进攻,除了敌人的卵子,我们对其它任何目标都不感兴趣。我们要扭住敌人的卵子不放,打得他们魂魄离窍。我们的基本作战计划,是前进,前进,再前进。不管要从敌人身上身下爬过去,还是要从他们身体中钻过去。我们要象挤出鹅肠或小号的屎那样执著,那样无孔不入!”
“也许有人会抱怨,说我们对战士要求太严,太不近情理。让那些抱怨见鬼去吧!老子坚信一条金玉良言,就是“一杯汗水,会挽救一桶鲜血。”我们进攻得越坚决,就会消灭越多的敌人。我们消灭的敌人越多,我们自己人伤得就会越少。进攻意味着更少的伤痛。所以我希望大家牢牢记住这一点。”深呼吸了一下以平复大段发言带来的氧气不足后,部长大人作了总结性发言。
“战斗固然是残忍的、野蛮的、恐怖的。但当有一天我们凯旋回家后,今天在场的弟兄们都会获得一种值得夸耀的资格。若干年后,你们会庆幸自己参加了此次战争。因为它使你们称为了真正的男人。到那时,即便你们罹患重症,只能像条可怜的鼻涕虫一般卧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可你们却依旧有着一颗自豪的心。因为你们曾经当过兵,端着步枪真枪实弹,血肉横飞的和那些狗娘养的大陆鬼畜战斗过!这点,即便是位于另一个世界,你们的先辈们也自愧不如!”
“啪!啪!啪!”随着部长大人话音的落下,军营里响起持久而热烈的掌声。在掌声的环绕中张远部长高举着手中的元帅杖节,恭敬的向在场的众人行了一个军礼。
“授旗!”随着傅白尘中尉的一声吼叫,部长转身接过一旁游南哲手中的军旗,庄严的交给了走到台前正保持着立正敬礼姿势的远征军总指挥王铁锤,并举起权杖回了一礼。
“啪!”接过这面临时赶制的军旗,王铁锤再次立正敬礼,然后向出征官兵挥舞着手中的旗帜。
在风的吹拂之下,血红的旗帜迎风招展,金黄的利剑交叉于中,上面依稀可见五个银钩铁画的大字——华美烈士旅。
ps:日内瓦公约是1864年至1949年在瑞士日内瓦缔结的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一系列国际公约的总称。日内瓦四公约于1950年10月21日生效,1977年6月10日在日内瓦又签订了日内瓦四公约的两项附加议定书,并于1978年12月7日生效。该公约被认为是国际主义人道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约束战争和冲突状态下敌对双方行为规则的权威法律文件。中国于1956年加入此公约。2009年8月12日,《日内瓦公约》已签订60周年。
截至2007年,共有194个国家和地区以不同方式成为《日内瓦公约》的缔约方。该公约被认为是国际主义人道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约束战争和冲突状态下敌对双方行为规则的权威法律文件。1906年,清政府签署承认了《日内瓦公约》。新中国于1956年加入此公约,同时对公约提出四项保留:保护国的代替必须经被保护者本国的同意;战俘或平民被移交他国后,原拘留国仍不应解除责任;占领区以外的平民也应适用公约的保护;战争罪犯不得享有战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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