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觉得早上的起床号有一种不一般的魔力,能让我越睡越香~」——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华美国防军士兵。
装甲车内,安雅将纤纤玉指放到了扩音器的启动器上,犹豫了一下,她紧咬嘴唇,按了下去,同时捂住耳朵。
“滴滴滴—滴滴滴滴——!”
某经典的起床号开始在这夜幕下徘徊,吹得那是一个鬼哭狼嚎,野鬼辟易。高达120分贝的超高声响那才是上震天地下泣鬼神,能止小儿夜啼,其效果比起什么撒旦魔王来只强不弱!近距离能震穿人耳膜!中近距离能吓死老太婆!!中远距离能搞摊兵大伯!!!
只见吹伤了这家,吹翻了那家,只吹的梦尽兵飞罢~~!
不到十五秒,一眼望去,满眼绿帐,无数狗头人和大花猫哭天抢地从帐篷中冲出,一个个浑身武装,步枪上膛,精神抖擞,偶尔想继续睡的也被这如雷贯耳的起床号给整得睡意全无。
“我敢肯定,再这样下去,不到五年退休期,我一定得戴上那个什么助听器!”于山扯开嗓子冲一旁正在啃兔子腿的吴宇抱怨道。
“知足吧!好好吃你的,不然待会打起来这些可都要浪费了!”吴宇吞下嘴里香喷喷的兔子肉,然后叼着剩下的大半截兔子腿站起来,擦了擦油腻的手说道。
“嘿嘿,那是,喵。”于山发出猥琐的笑声,扛着步枪开始准备看好戏。
看着那些黑压压的骑兵冲来,于山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
“四”
“三”
“二”
“那个啥,大爆炸用鹰语咋个说?”
吴宇一翻白眼:“bigbang。”
“哦,谢谢——匹格棒!”
说完,于山装作不忍直视的捂住了眼睛,只是指缝间溢出的猥琐目光表达了它主人的真实想法。
“轰轰轰轰轰轰轰——”
火光冲天,在那里埋着的几百颗感应式反步兵地雷炸了什么血流成河,什么尸山血海,全都不足以形容场面的惨烈。
下面是当时一名奥德兰帝国幸存士兵的话::“我们在行进到一块平地的时候,忽然遭到了来自地下袭击,敌人使用了一种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武器……”
“这些可怕的武器只要在脚下爆裂开来,纷飞的铁片可以很轻易的划破我们的轻装铠甲,切进我们的身体里。在那些飞舞的碎片之下,我们的铠甲就和纸糊的没有区别。”
“但是我们的反应也相当快,立刻就给自己加持起了战气防护罩……”
“我们的战气防护罩能够很好的减轻那些飞舞铁片的杀伤力,但是我们无法保护自己的马匹,大量的马匹被杀伤,而巨大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让这些马匹都陷入了恐慌中,我们完全失去了对坐骑的控制。而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几乎能够让一旁的人受内伤!”
“而且那些飞舞的铁片尽管我们能够防御的住,但是在飞舞的铁片之后,那些爆炸的铁疙瘩中还溅射出无数的细小铁珠子。这些珠子比那些铁片杀伤力更大,更恐怖!即使我们在战气和铠甲的双重保护下,这些铁珠也可以轻松的穿透进来,钻进我们的身体,杀死我们……”
“之后呢?”采访者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完全混乱了,爆炸连绵不断,我们领头的千夫长在第一时间就被炸死了!爆炸的声音是那样大,我们几乎连说话都要狂喊,很多人的耳朵都被震聋了!后来我们完全混乱了,我是在队伍的最后面,我的指挥官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让我和其他的几个兄弟撤退!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冲出来了,其他的全都被杀死了!”
好吧,经过一番缺德的地雷袭击,加上近千骑兵的阵亡,这下彻底把这些奥德兰帝国的骑兵们吓得把卵子都缩回去了。
他们以为是碰到什么可怕的魔法,一个个吓得就准备往回跑,可惜,可惜你以为一群阴损到家的杂碎会这么好心的放任他们安然离去?
“砰砰砰砰——”……
穆塞尔亲王一边在策马飞奔,一边试图将头脑中刚才亲历的那恶梦挥去。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恶梦般的经历始终都在脑海里盘旋。
震撼!除了震撼之外,穆塞尔亲王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在经过了刚才那场激烈短暂战斗之后的心情。三千人啊!要么是身经百战的军队精英,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老法师。但就在极短的时间内,象割草一样被对方屠戮半数,甚至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要是再给穆塞尔一次机会,他绝对宁愿放弃这次该死的突袭!
由于奥德兰帝国皇帝十分谨慎小心的缘故,帝国在这五六年里,也都逐渐养成了与皇帝陛下相似的性格,即使在突击之前,隐蔽在草丛中的奥德兰斥候经过反复侦察观望,确定了在这个神秘军营里的所有士兵,几乎都没有战气和魔法,而古堡内兽人帝国驻屯兵团残存不到千人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发动这次突袭。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滴——就当这群被地雷爆炸吓得手足抽筋的奥德兰骑兵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华美国防军的反击来了。反击的猛烈甚至已经不能算是反击了,而更象是主动打击。忽然间,随着密集的脆响几乎同时发出,跑在最后面的几十个骑兵脑袋忽然炸裂开来,血浆和脑浆四下飞溅,同时另外的一个骑弓手与一个随军法师也是同样的下场。
穆塞尔感到事情不妙,大声喊道:“快编织防护罩!”他指的是之前已经演练过一次的所有人合力发出的超级防护罩。那个坚固无比的防护罩也是穆塞尔选择在这样长的距离上发起进攻的原因。
但那神秘军营里的神秘武器的确不是穆塞尔所能够想像得到威力的,只是一瞬间,他们刚刚听到奇怪的声音响起,穆塞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几个重骑兵先是防护罩被什么东西急促的击中,发出“咣当,咣当”连续不断的声响,无数奇怪的赤黄色的小金属物体带着刺鼻的气味撞击在那防护罩上。
这些重骑兵经过法师加持的防护罩抵的住一两个,三四个,甚至是十多个那种小黄色金属的攻击,但是那些蚂蚁一样涌来的小金属连续不断的撞在战士们的防护罩上,速度和数量都让人惊讶。而在疯狂的撞击下,这些战士们的防护罩开始出现了裂痕。大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那几个战士们现在的防护罩,甚至可以在攻城的时候抵挡从极高的城楼上扔下来的石块!现在却被这些与手指头差不多大小的金属物体撞击之下,呈现出崩溃的前兆。
就在穆塞尔那句命令刚下完,部下们还没有来得及执行的时候,终于前面几个战士防护罩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轰然碎裂,接着那几个战士身上的铠甲发出被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跟着就是“扑哧”“扑哧”,什么东西打到肉里的声音。奥德兰帝国众人都清楚,这一定就是那些小块黄色金属钻到前面战士们肉里的声音。
那几个强悍的战士这时候却好像风中的树枝一样,身子不断的摇晃,不自然的抖动着,跟着先后倒了下去,正面满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血眼,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血眼里涌出来。脸孔则是被打的烂成一团,分辨不出相貌了。其座下的战马却分毫未伤,在自己的骑手被打死后,它纵蹄一跃,脱离了战场。
一切都只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当那几个最前面的肉盾重骑兵倒下后,紧跟在后面的,防御力与重骑兵无法相提并论的轻骑兵们立刻就暴露了出来。那些只在一瞬间之前还在为死去的同袍心惊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有下一个思想,很快也和那些战士们一样,一阵短促的摇曳和抖动后,纷纷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