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枫渐渐苏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刺目的白光使得他再度闭上双眼。
过了好久，直到他感受到面前的光亮减弱之后才睁开了眼眸，目光看向四周时不禁微微一顿，自己竟然在神石空间之中。
“你的本体受伤过重，现在还在恢复当中，最近你就待在这里修炼恢复伤势吧。”
听到这道声音时凌枫先是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当自己第一次开启神石空间的时候似乎也有这样一道声音，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问道：“我的伤势如何，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哼，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得问问你自己！”
“鸿蒙神石的力量绝非是你们能够想象到的，而你先前居然抽取了神石中的鸿蒙仙气，虽然击伤了对手，但你自身根本承受不住神石的强烈反噬，最可怕的一个后果就是……你的气海破碎，需要重新修炼。”
这声音很是清脆，有些像小孩子，却又有些像拥有童声的女孩子。
不过此刻凌枫哪还有心情研究这些东西，当他听到气海可能会破碎时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他的呼吸微微一滞，急忙问道：“喂，你话能不能说清楚，我究竟伤的严不严重，气海破碎了没有？！”
要知道，武者的修炼之路，一旦气海破碎，那么代表着他将由气海境重新跌落到聚气境，除非自己能够服用天材地宝改善体质，否则一辈子很难再次凝聚出第二气海。
可以说，只要气海破碎，整个人就废了。
不管凌枫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迫，那道声音仍旧是不急不缓的道：“你担心什么，你的气海乃是鸿蒙仙气所凝聚出的鸿蒙气海，跟寻常人相比强悍的不是十倍百倍，破碎根本不可能，最多也就是受点损伤。”
“只不过一旦开启神石力量应对敌人，你就肯定会陷入沉睡，进入这方空间修炼恢复，所以以后这股力量你还是少用为妙，除非……你的修为达到星辰境或者是更高。”
听闻此言凌枫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来，“我一定会早日突破到星辰境的！”
“不错，你的体质已经得到改善，只需要勤加修炼，星辰境之上也不是难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又过了许久，双方都不出声了，不知是凌枫好奇还是无聊，居然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神石本身，还是这方空间的生灵？”
“我？呵呵，记不清了，自从我生出记忆的那一刻起就时时刻刻生存在这方空间中，或许我就是这个空间的产物吧。”
凌枫想了想，又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随意。”
凌枫一边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着出云吐纳功，一边开始想了起来，足足花费了两个时辰，他才睁开眼眸，兴奋地说道：“有了，我以后就叫你石灵如何？”
“你自己想想，你是神石空间里的生灵，所以我简化了一下，叫你石灵，没有意见吧？”
“……”
那道声音没有再传来，反而是一直安稳着的鸿蒙神石触痛了凌枫的额头。
就当凌枫疑惑之际，两个卷轴同时浮现在凌枫的面前。
“这是两部非常适合你的功法武学，一部武学叫做九转回天功，这部功法武学可以将你自身潜质全部开发出来，使你的修炼突破速度飞速加快，只不过后果难以预料。”
“另外一部功法武学叫吞噬神功，等级只是人级中等，只不过比较神奇，比如你以后拥有一个独特的武技，叫做吞噬之力，可以吞噬这天地间的水火雷电风，各种天地元素之力。”
“如果你选择前者的话，我这里有许多宝贵的经验可以供你学习，如果是后者的话，这里没有什么捷径，因为古往今来，无论是太古时期的十万神帝，还是现如今的大陆之人，无人修炼果吞噬神功，你仔细想想，究竟选择哪部？”
凌枫的眉头皱了皱，要是吞噬神功是黄级的功法武学他也就忍了，可却是人级中等的武学，也就是说才比自己修炼的出云吐纳功强那么一丝。
“九转回天功确实不错，但是开发过我的潜力之后，后果难以预料，这点令我很是担忧……另外一部吞噬神功却又等级十分低，我总感觉这两部功法武学都有长处及短处，就看我选择哪一条路了。”
“比如九转回天功代表的是天才之路，至少我估计在我到达星辰境之前我都是天才，但是在那之后的结果你我难以预料，所以我不敢妄下决断；至于另外一部吞噬神功虽然也不算废材之路，但却充满了神秘感，尤其是那个吞噬之力，可以吞噬天地间的各种元素力量，这或许一个可以提升自我的好方法。”
凌枫轻声喃喃着，在认真挑选着属于自己的道路。
要么是选择九转回天功，从此走上一条天才之路，震撼世人，然而后期无法预料。
又或是选择吞噬神功，走上一条神秘的修炼之路，吞噬天地元素，同样后期不能预料。
“你的时间不多了，外界已经是破晓时刻了，再过不久可能你的同伴就会来找你。”
那道声音催促道。
凌枫此时苦笑连连，“我天生就对做选择十分为难，眼下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究竟选哪一个好。”
“遵从你自己的内心，既然我跟鸿蒙神石都认可了你，那么你就不能令我们失望，毕竟我还指望着你去帮我谈查清楚当年神帝陨落之谜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直到外界中传来敲门声时，盘膝坐在神石空间里的凌枫方才咬紧牙关，目露疯狂神色道：“我选择那部垃圾功法，虽然前期或许仍旧要走很长一段的平庸之路，但是至少有吞噬之力辅助我修炼！”
“很好，下次进入这里我会将吞噬神功的内容传授给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凌枫点点头，意念一动，下一刻躺在木床上的凌枫睁开了眼眸。
听到房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凌师弟，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这道声音，凌枫不禁一愣，怎么会是姬红，她不是很不欢迎自己么，怎么此刻这么早就来找自己了？
不解中，凌枫翻身下床走向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