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智卿之前的确会吸自己的血,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神秘人不屑一笑,接着将烤好的兔肉塞进嘴中。一时之间,整个山洞中充满兔肉的香气。馋的祁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个……”实在受不了这等心灵上的摧残,祁月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对神秘人小声道:“这兔子很大的,看你一定吃不完,要不我帮你分担点负担吧!”
神秘人浑身一震,他怔怔的盯着祁月,半晌忽然哈哈大笑。
“有意思的女人,我已经有点明白白智卿为什么如此关注你了。”
祁月低着头瘪瘪嘴,只觉得这男人笑的如同公鸭嗓子在叫,难听的要死。
静静的盯着祁月看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再次从衣袖中拿出一包淡黄色的粉末撒在金黄油亮的兔腿上,音调上扬冷笑道。
“既然你想吃,那就来吃吧!”
想都不用想,这变态男撒在兔腿上的肯定又是一种毒。但祁月是谁,她眼珠子发亮快速接过那加了料的兔腿,当即吭哧吭哧的咬起来。
那速度快的,神秘人眼睛都看直了,因惊讶半张的嘴差点让兔肉掉出来。
“连我加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都敢吃!”
“人家有点饿了嘛!”
祁月故作害羞的低下头,顺口又咬下一大块兔腿肉,那个香啊!
神秘人石化当场。
“那个……”吃了几口兔肉后,祁月继续装作无辜的厚颜无耻道:“你旁边的水我能喝一些么?”
“……”
面对如此吃货,神秘人还能说什么,他神马也没说!
直接闭上眼,嘴角噙着冷笑,等待这个愚蠢的女人毒性发作就好!
祁月见神秘人默认的态度,立即颠颠的过去将水皮袋里神秘人喝剩下的水倒掉,又跑到山洞口接了满满一酒壶开始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当然,这时牛皮袋子中的水已经变成了祁月空间内的灵水。
这一系列连贯的举动,自然让神秘人眼皮直跳,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等这奇怪的女人毒发了就知道什么叫厉害了!
祁月并不知道神秘人想的什么,她只知道此刻天大地大填饱她的肚子最大!
一口兔肉一口空间灵泉的吃喝,祁月觉得这黑冷的山洞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更何况这还真是上次她和白智卿躲避的地方。
安静的山洞中,除了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只剩下祁月吞咽的声音。神秘人背靠着石壁,黑色的斗篷将他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思考。
又过了一会儿,祁月终于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从内心深处莫名生出一丝痒意,她眸光闪了闪。
空间的灵泉绝对是解毒圣药,自己喝了这么多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异样?
身体不安分的扭了扭,祁月觉得浑身开始发热,带着微微的痒意,让她极为不舒服,双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般抚上自己肩膀,似乎想要脱掉衣裳。
见她这一幕,神秘人殷红的嘴唇一咧,赤红的眼睛内满是阴狠的笑。
“毒终于发作了,你现在是不是全身发痒,特别想挠?”
特妹的她不是全身发痒,而是全身发烫啊!
“是不是有种蚂蚁在啃咬你骨头的那种痒到极致需要痛的感觉?”
黑衣人双眼猩红,兴奋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被白智卿保护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你个变态!”
浑身越来越滚烫,祁月咬着牙不断低着头将空间灵泉灌入嘴中,这回她是真的明白了。
这该死的变态给她喂的药中肯定有一味有类似春药的效果!
“我变态?”神秘人冷哼一声,略带意外的瞧了眼祁月,“变态的应该是你吧。若是寻常人早在半刻钟之前就毒发了,而你到现在才开始有反应。”
说到这里,神秘人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什么般,他忽然走到祁月面前,隔着黑色的斗篷上下打量着祁月,嘴角邪邪一笑。
“莫非你的身体不惧百毒?”
“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欺身上前的神秘人,祁月脸色一变,左拳悄然握紧。
“向你取样东西而已!”
神秘人阴狠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白色的小瓷瓶底部两只蚂蚁大小的绿色毛虫正不断蠕动着前进。
祁月见他如此动作,整个人越发的紧张,却见神秘人点住祁月的穴道,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泠泠,显然是把利刃。
“你冷静,冷静啊。”眼瞧着匕首离自己的手掌越来越近,祁月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的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嘶,好疼!”
莹白的指尖被利刃扎出一道小口子,一滴鲜红的血珠渐渐沁出散发着淡淡奇异的香气,让神秘人眼神发亮。
祁月眼瞧着神秘人快速将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滴入小瓷瓶中,只见两只不断蠕动的毛虫像是碰到了硫酸般浑身冒出白色的烟雾,甚至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直到最后没有任何气息。
“果然如此!”
那神秘人见毛虫就此死去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充满惊喜的盯着祁月。
“怪不得白智卿要选择吸你的血,当真是稀世奇珍!”
说完,神秘人又围着祁月转了两圈,这才嘿嘿的笑着,又从胸口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逼着祁月服下。
“你个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祁月浑身被定在原地,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被迫喝下这奇怪的药水。
“你早晚会知道的,桀桀桀。”
神秘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斗篷取下来,露出一张满是青斑的脸。这些青斑或大或小,上面还长着细细的绒毛,看上去极为诡异和恐怖。
“唔呃!”
一股反胃的恶心感当即从祁月的胃部窜上喉头,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居然长得如此恶心!
“恶心么?”
神秘人冷冷一笑,赤红的眼眶内满是疯狂,“这都是被白智卿害的,他该死!”
愤恨的嘶吼声在山洞中响起,神秘人眼神越发的赤红,最后更是一步走到祁月面前刺耳的奸笑道。
“还好抓住了你!”
他双眸微眯,原本就赤红的眼睛此刻看上去越发的邪恶。
“接下来三天,你就当我的人药吧!”
说完,便拿着利刃贴着祁月手臂上的皮肤直接割开一条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啊!”
祁月一声尖叫,浑身的燥热减去了不少,但手臂上传来的尖锐痛处却让她疼痛异常,待看到自己染血的手臂时,祁月更是两眼一翻。就这般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神秘人冷冷一哼,抱着祁月的身体坐到一颗大石上,双眼中闪现莫名的渴望,捧着祁月那血染的手臂竟伸出猩红的舌头将那丝丝殷红的液体舔舐。
“当真香甜,真不愧是天生毒惧体……”
当祁月再次清醒时,她的手臂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不过伤口处依旧可以感受到丝丝疼痛。她支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
余光看向另一侧垂着头的男人,被火光照耀的通红的面孔,祁月忽然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对了!
祁月眼睛一亮,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变态就是在花神山曾经刺杀过白智卿的孤独坤!
可是他不是被白智卿废了武功,挑去手筋脚筋了么,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脑中瞬间闪过数个疑问,想到这人是用毒高手,祁月立即打消了让小蟒出来的念头。
“醒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阴沉的眉眼扫过祁月满是阴狠。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来个新的花样!”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堆小纸包,看的祁月心惊肉跳……
整整三天,变态男每天放些祁月的血喝掉,又每天逼祁月喝下一种新的毒药。更让祁月抓狂的是,这变态男似乎不知道睡觉为何物。
每次祁月小小动作都会引来变态男的注意。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四天明亮的阳光透过瀑布在山洞中洒下一片光亮时,从瀑布另一面陡然跳入一个黑衣人。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好!”
孤独申嘴角噙着冷笑,留恋的看眼祁月阴阴笑道:“真是舍不得你的鲜血啊!”
不等祁月反应,他再次将一颗小药丸塞入祁月嘴内,入口即化!
“我勒个去,特妹的我忍你很久了,变态!你他妹的把我当什么了,拿啥都往我嘴里塞,要是吃出问题了,我找谁算账啊!”
经过这三天变态男的手段,祁月终于爆发了,趁现在没有被点穴,她一股脑跟倒豆子似的霹雳啪啪说个不停。
“我告诉你,有本事咱别点穴。我……”
孤独申冷冷的打断祁月的话,凶狠的眼神中闪过莫名的亮光,阴阳怪气的说道:“放心,我可舍不得你有事。”
说完一头扎入瀑布中没了人影。
气的祁月只能用大眼气呼呼的瞪着瀑布,左拳握紧间,将小鸟一号转移出了空间。
“啾啾,主人,神秘人朝南边去了,我追去啦!”
祁月扯扯嘴没有说话,等外面没有小鸟一号的声音彻底消失。又过了一会儿,这才将小莽转移出空间,只听“砰”的一声,隔着瀑布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祁月故作惊慌的对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