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了,花厅里就剩下谭夏和冷如花两人了。
冷如花静静等待着,见谭夏什么话都没有要跟她说的意思,皱了皱眉:“酒坊的事情,我身为酒坊的一份子,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原本还以为谭夏这是想等到私下里的时候,才跟她说起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事情的呢!原来他根本就不将自己计算在内!
这个认知让冷如花有些气闷,自己又不是那种有麻烦就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怎么有事情了,什么都不用她干的?感觉自己好像很没用处一样。
谭夏笑看着冷如花,柔和了声音轻轻道:“这不是考虑到你还有豆腐坊需要打理,不想让你太累嘛!这点小事情,我自己就能够轻松处理了,哪儿还用得着劳烦你出手。”
冷如花傲娇的哼了哼:“豆腐店的事情可以交给霓裳一个人打理,我跟着你先去处理酒坊的事情。”
“别闹了。这点儿小事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你这是不信任自己老公的能力不成?”谭夏挑挑眉轻叹的对冷如花道。
冷如花嘟着嘴,一脸的不满,她不就是不想让他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才想要帮忙的嘛!怎么就是不信任他了?
两人默默对视这,谭夏眼神中满是坚定,就是不想她出手。最终冷如花败下阵来,垂头丧气道:“好吧,我不参合这件事,不过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跟我说就是。毕竟我也是酒坊的一份子,你若是什么都不需要我出手的话,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谭夏轻轻一笑,笑容耀眼异常,伸出手揉了揉冷如花的脑袋:“嗯。”
两人温馨的相处了一会儿,简单在酒坊里用了酒坊大娘大婶们煮的饭菜之后,这才朝着青山村回去了。
青山村那个茅草屋虽破烂了些,不过谭夏和冷如花就是住着舒心,相比住在其他豪华的地方,反倒让他们觉得不自在起来。
一整天的闹剧落下帷幕,到了翌日清晨。
谭夏和冷如花吃了早膳之后,赶到青山镇,一人去了西施豆腐店忙活着,另外一人则赶到了仙酿酒坊。
昨天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了,今日直接按照昨天安排好的进行便可。谭夏将方春远打发出去打探昨天闹事之人的身份,这不自己刚要起身前去办事儿便跟找上门来的捕快们碰了个正着。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仙酿酒坊的东家吧,幸会幸会。”捕快头子拱拱手,恭敬的对谭夏笑道。
谭夏刚出到仙酿酒坊门口,刚要上车前往青山镇呢,就碰见迎面走来的两个捕快愣了一瞬,笑道:“捕快大哥,在下正是仙酿酒坊的东家,不知捕快大哥找上门来是有何事?”
捕快头子见仙酿酒坊东家居然真是眼前的少年,心中还是狠狠震惊了一把,虽然早知道仙酿酒坊东家年纪很小,真正看到的时候,不免还是被惊吓道的。
不过看着眼前少年不凡的气质和容貌,对于他是仙酿酒坊东家这个身份还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是仙酿酒坊东家也不奇怪。
身为捕快,特别还是捕快头子,他在青山镇也算是可以横着走了。不过在眼前这位少年面前仍是不敢太过嚣张的。眼前少年的仙酿酒坊开业当天可是将他们县老爷给请来了,听说还少年还很受县老爷的赏识,自己巴结还来不及呢,哪儿能在他面前摆谱嚣张啊!
恭敬的笑了笑,捕快头子道:“是这样的。今日一大早有一群人到衙门那儿状告仙酿酒坊所酿制的玉液酒害死了人,县老爷听了他们的状告词之后,派小的来请公子您过去一趟。”
谭夏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原来昨天那些人居然敢去县太爷面前告状了,动作挺快的啊!啧啧,难不成已经找到证据了不成?
谭夏有些好奇了,当下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正好我也想赶着去衙门一趟,跟县老爷说说昨日下午有人聚众在仙酿酒坊门口闹事的事情,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恶人先告状,先一步跑到衙门告状去了。看来,我是去晚了啊!”谭夏幽幽一叹,一副无奈的样子。
捕快头子听了谭夏的话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些人昨日下午就到仙酿酒坊闹事来了?我就说嘛!那些人瞧着一个个穷酸样儿,哪里喝得起玉液酒这种名贵的东西哟!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公子不用担心,咱县老爷是个公平公正之人,就算他们先告状,县老爷也不会不明是非相信他们的!”
“希望如此吧。本来昨日下午就应该去衙门说这件事情,让你们来管管的。不过不巧我有事外出了,回来的时候,天色渐晚,不想过多打扰,这才想等到今日大早再去衙门的,谁知……”谭夏又是叹了口气,摊摊手,无奈至极。
两人站在马车旁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各自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朝青山镇衙门而去……
青山镇衙门口,聚集了看热闹的人,衙门正堂里,站着昨天闹事之人,外加躺在担架上早已经死去多时的铁蛋,铁蛋媳妇儿也就是二牛娘拉着二牛正跪在铁蛋面前伤心欲绝的哭泣着。
“呜呜呜呜……孩儿他爹,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丢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活儿啊……你好酒,都劝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了,偏是不听,几天前的玉液酒,你若是不贪酒,也不会酿成现在的后果,你……你真是太狠心了啊!你倒好,洒脱潇洒的离去,留下我们母子俩,我们母子俩,手无缚鸡之力,该怎么生活下去?你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找你嘛!呜呜呜……”
“怪只怪咱们命不好啊!怪只怪现在的世道奸商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啊!居然卖有毒的酒毒害无辜百姓啊,呜呜呜呜……”一边哭嚎着,二牛娘还不忘将仙酿酒坊的恶行数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