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件事情做的十分隐秘,也不是手下人直接去做的,相信戴心妍也抓不住什么切实的把柄。
何况她还有皇后做靠山,至少目前为止,这女人还不可能彻底的撕破脸。
其实她不知道,心妍根本就没有想法去找什么证据。就算找到证据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让她逍法外?
‘那倒不是,本宫只是因为昨儿晚上的事,知道贵妃酿娘的心里其实是有皇上的,也想在宫中站稳脚跟,但想在宫中站稳脚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让皇上接受你,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让皇上接受你吗?‘
心妍把玩着手指,并不看南宫嫣儿变幻莫测的脸色,实在的,此次来找南宫嫣儿,她心里还是有着的愧疚的,因为就算南宫家真的交出兵权,这南宫嫣儿的下场也不可能有多好。
不过算了,南宫家已经是不可能自拔的了,轮不到自己操心。
这正是南宫嫣儿一直以来最大的心病,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出身定远侯府,皇上才不接受她,她该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接受她呢,此刻一听到心妍的话,竟有着几分期盼。
‘有什么办法?‘
‘本宫不你也知道皇上不肯接受你的理由。想要皇上接受你,那就只有和皇后划清楚界限,把兵权交出来,这样皇上不定会厚待贵妃娘娘,难道南宫家真的要等到皇上动手才甘心吗?到时候只怕?‘
心妍徒然抬眸,漆黑的瞳眸中,是惊涛骇浪,虽然她接下来的话没出口,但是南宫嫣儿已知道那意思,不由得心惊胆颤。
这些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皇上和皇后两方可谓是势如水火,根本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
虽然她南宫家可谓是皇后的娘家。渊源深,但是皇权连亲兄弟都能自相残杀,她南宫家未必就不能悬崖勒马。
虽然皇后娘娘得有理,只要爹爹交出兵权。皇上有可能会厚待她,可是南宫家从此成为人下人了,爹爹和哥哥甘心吗?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主的。
可是即便不交出兵权,皇上难道甘心兵权失落吗?冲突早晚都会到来,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别现在皇上根本不接受她,就算有一天接受了,一旦南宫家彻底站在皇后这边和皇上正面冲突,她在这宫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南宫嫣儿的脸色由红至白,再转青,变幻莫测。诺大的宫殿内,寂静无声,只闻南宫嫣儿粗重的喘气声。
忽然窗外有一细碎的声响,引起了心妍的注意,有人在偷听。唇角挽出冷笑。
‘谁?‘
一声清冷的娇喝,一直候在门外的侍卫顿时冲了进来,四下打量:‘娘娘?‘
‘外面有人偷听。‘
心妍的话音一落,侍卫已经冲了出去
殿内,南宫嫣儿心思转,想起了那噩梦般的一夜,半响。才总算冷静了下来,抬眸认真的望着心妍。
淡淡的开口:‘臣妾一介女流之辈,只怕所的话,父兄根本不听,但是臣妾一定会试试的。‘
‘好,贵妃娘娘是个聪明人。本宫相信,南宫大人也是个聪明人。‘心妍站起身,眼底有一抹阴鸷,是的,她相信南宫嫣儿和定远侯都是聪明人。
但是这种时候。定远侯肯定是不甘心抽身而退的。虽然皇后已经年老,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
但是别忘了,越王并没有被处死,即便是个纨绔弟又如何,挟天以令诸侯岂不是更加的诱人。
即便是在这后宫之中,心妍也隐隐察觉,有一个惊天的阴谋,在逐渐的临近。
‘送皇后娘娘。‘南宫嫣儿随着心妍站起身,恭敬的施礼,目送着心妍走出大殿,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镇定自若,睿智聪明,还有大胆强硬,都不是她们可以对付的,南宫嫣儿站在大殿上,苦笑不已。
‘来人。‘她的贴身侍婢飞快的走进来,看着主倍受打击的神情,不由心疼的追问:‘主,皇后娘娘什么了?‘
‘不关她的事,马上送信给我爹爹,让他秘密进宫来见我。‘
‘是,娘娘。‘宫女看月贵妃神情冷漠,不敢再多什么,领命飞快的下去……
夜色下,心妍一头墨发随意的飞扬在轻风中,披风随着走动的步伐,轻盈的扬起一角,整个人好似夜的精灵。
前面有监掌灯,后面有个手下跟着,一行人回了未央宫。
青儿奇怪的开口:‘娘娘,刚才在外面偷听的人是谁啊?‘
暗夜中,心妍清艳逼人的脸上,罩上一层轻霜,没有话,这人居然能在内宫之中活动,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啊。
飞羽宫内。
心妍走后,南宫嫣儿坐在那里发呆,茶杯的热气早已经不见了,南宫嫣儿一个没注意,茶杯掉到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几瓣,南宫嫣儿却似乎毫无所觉一手支着脑袋,想着目前的状况,真是十分的苦恼。
大殿里很安静。
这时候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走了进来,随之还有那脆如黄鹂似的话声。
“哎呀,这是怎么了?月贵妃姐姐这是怎么了,茶杯都摔碎了?可是有人惹姐姐生气了?”
话的人正是住在储秀宫的丽妃魏盈盈,身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裙边绣着几缕白云,腰束一条白色的烟霞罗,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纤腰不堪一握,柔媚多情。
此时站在大殿门口,一只手捏着香绣罗帕,掩嘴轻笑,身慢慢的弯下来,捡地上的碎片儿,不由又是一番感概。
月贵妃南宫嫣儿一看到这女人幸灾乐祸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瞪着她。
她是没法和皇后比,可是眼前的女人凭什么来看笑话,魏云候府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完全依靠她南宫家生存,而且她只是妃位。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魏盈盈,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笑话的,你有什么资格笑本宫,别忘了你的身份。”
南宫嫣儿一言落,那魏盈盈的脸立马冷沉下来,眼瞳星火点点,先前笑得妖孽似的,现在也不笑了,阴沉着脸瞪着南宫嫣儿,南宫嫣儿哪里怕她,冷哼一声,继续开口。
“你跑来看我笑话?你怎么不去看皇后的笑话,知道皇上昨儿个宠幸娘娘了吗?一整夜都没让她离开过朝阳宫,这是多大的荣宠啊,你有吗,你有吗?”
南宫嫣儿冷笑,一迭连声的追问。
魏盈盈一听南宫嫣儿的话,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疼的,脸色煞白,竟分外的楚楚动人,不过这大殿上的人,的贴身婢女为她心疼,别人根不理她,因为这是飞羽宫,月贵妃娘娘的地盘。
大殿上,安静下来,两个出色的女人,像斗鸡一样相互仇视着。
月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元荷扫视了她们一眼,忽然开口:“娘娘何必和丽妃娘娘呕气儿呢,丽妃娘娘也别气我们主了,其实两位的心意不都是想得到皇上的喜欢吗?
既然如此倒不如和平共处,一起想法儿的讨皇上的欢心,只要皇上雨露均沾,怕什么,这后宫的女人会越来越多的,奴婢想着,不如丽妃娘娘和我们主联手。
只怕那专宠的事,便落到未央宫那位主的头上,未央宫的那位本来就是后宫之主,若是再得盛宠,到时候,皇上可谁都不要了,那你们所做的事,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南宫嫣儿和魏盈盈一听元荷的话,想想倒是这个理儿,可是都心高气傲,一时也拉不下面来,南宫嫣儿冷瞪了魏盈盈一眼,沉沉的开口。
“别以为你们南宫家还霸占着这昊云的半边江山,皇后就有多大的权利,在皇后手上,还不是次次吃瘪。”
魏盈盈完,一甩手,扭着纤腰离开了大殿。
大殿内,南宫嫣儿有点不在状态内,挑了一下眉,眸中便染上担忧。
南宫嫣儿还在想着心妍的话,不得不,她对这个提议还是很心动的。女人要的是什么?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仅此而已。
她和皇后不同,那么老了还专注于权利之争,活的那么累干什么?
但是她也知道,父亲和兄长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兵权的。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倾心皇上,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进宫的处境,但是为了权利,他们却装作不知道。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南宫嫣儿竟然感觉一阵胸闷,似乎真的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究竞是什么事呢?
魏盈盈从未央宫出来,领着贴身的婢女,一直奔朝阳宫而来,一扫先前的愤怒,满脸的柔情似水,现在她可是去见皇上,怎么能让那乌烟障气的事影响到自已的姿态呢,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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