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之道,能明智谋之理者有几人?穷兵黩武,能真正明白百姓之苦的,又有几人?从来为民是假,为己才是真。〈〔? 八{{一(〈[〈w〕w}w).所谓嚷着建立新时代褪去腐朽,到头来只是将百姓推向兵戎相见之地。”
一脚踩在马背上一脚勾着单边马镫,疑是倭国人前方出现了个怪异的家伙,嘴里还叨叨念着上面那段话。
“家不成家,连遥远异国他乡的人都跑来此处混生计了。这真是个混账的年代,无论哪儿都一样啊!”
阳光红果果地洒在骑士身上,背对着太阳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光辉:“拿好不谢!记住,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恍若惊鸿一瞥一般,骑士驾着马匆匆呼啸而过,抛出的金子却稳稳地落到了倭国人的手背之上。还潇洒地留下了一句话:“挺身为国者,受忠义熏染而仕,是大洋中沉没的小舟耶?是母亲怀抱中唯一的命根邪?谁对,谁错?忠义两难也!唯有苍天冷笑耳!”
“呵,好个游侠儿!”看得出来,玲对这么一个跟她一样蒙面的家伙很是有好感。
“你怎么知道他是游侠儿?”
“怎么大人不知道么?”玲奇怪地望了林家仁一眼,继而解释道:“会稽境内有个赫赫有名的绿林组织名为命意,大概是取的命若天意的说法。他们行侠仗义在百姓间广为传道呢,即使他不是那个组织的,但起码他做的也是跟他们相同的事啊。”
“敢情还有这么一回事啊。”林家仁挠挠头说道:“不过听他的说辞我还真不是太喜欢呢,过于文邹邹了不说,最关键的是,他不大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呵呵,苍天凭什么对我们冷笑呢?乱世之中,战争之中,人命还不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安排之下么?他们组织的那个名,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可他说的却是反过来的意思呢。”
“……”玲表面没说话,心内却在泛起涟漪:这个大人,不好对付啊!
“你不这么觉得么?有时候我就在想,现实跟梦境大概也没两样吧,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在做梦呢。呵呵……”
对啊,我、我不就是那个一直想从这里爬出去,向着有光的那边爬出去的人么……等等,我这是怎么了?玲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我居然会对他的话胡思乱想?真是可笑!混蛋,睁开双眼啊好好看看啊!
“哦哈哟,或者扣尼奇瓦,再不然是多哦莫(注:这里都是日语中“你好”的意思)?”
这边厢,玲还在思考人生,那边厢,林家仁已经问候上异国友人了。
看着林家仁手舞足蹈的样子,倭国人像是好不容易在异国碰到乡亲一般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了:“有嘎达!有嘎达……”
简单的日语,比如什么语气助词感叹词之类的,林家仁还算是听得明白,毕竟泥轰国的动漫外加小电影看的不少,但这哥们儿一来长的句子,林家仁就直接歇菜了。可他是谁啊?不懂装懂的高手啊,所以迎着周围奇异的目光,相当自豪地一个劲的在哪儿“说的是”、“所噶”以及“所哟哇”地点头。
最后这位高大的“嗨”先生,以一个时间长度为十秒的9o°鞠躬结束了对话,拉着林家仁就要离开。
身为保镖的玲自然也就不干了,直接两步过来照着大汉的手腕就是一个手刀下劈,然后趁势夺回林家仁,把他藏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好快的反应和身手啊!这是大汉的想法,但是他没到气馁,伸出大手做出呆呆的样子对着林家仁又是一通唧唧歪歪:“a#¥%……”
说的什么林家仁是完全听不明白,最多搞得清楚什么“瓦塔西”之类的。喵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露出来仔细观望,林家仁这才觉得这大汉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大概跟刚才自己点头的次数过多有关系。
“大人,他在说什么?”玲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连英语都学不好呢,日语就更……不,说不定我日语可能还好点的说。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总之先把他打走好了。”本着自己闯的祸一定要让手下来收拾的原则,林家仁指着前方道:“你要不想当薪水小偷的话,这交给你了!”
“那好,大人要死的还是活的?”
“擦,死的的话你也太暴力了吧?活的的话我才不要这么占空间的家伙呢?随便打走就算了吧。”
噗通!就在玲拔出刀的同时,这大块头居然直接跪下了,这证明林家仁之前没看花眼,因为现在这货还就真哭了:“a¥*&……”又是一堆鸟语,不过看这架势,像是在痛陈哭诉什么。
“呃,你怎么把他给弄哭了呢?你不觉得在这种地方让一个一百五十斤以上的壮汉跪在地上是一件多么煞风景的事情么?”林家仁开始了对玲的投诉:“这下还怎么弄走啊?要不咱直接开溜了?”
“不负责的男人呢,永远只有一种。”耳边却响起了玲好听的声音:“永远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大人该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擦,我告诉你,激将法对我完全没用……这位壮士,咱们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我跟你走就是了。”林家仁心说反正有保镖在,咱不怕!大不了脚底抹油逃跑嘛。
像是听懂了林家仁话中的内容,壮汉立马止住哭声,站起来拉着林家仁就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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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左右之后,三人来到了城外一间没多少遮掩小破屋。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行人。有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也有年长且儒雅却同样穿着朴素的老头,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看起来像是这帮子人头头的,居然是一个披头散的女人!
一看这就不像是一般人,散的气质就是完全不一样。女子梳着齐腰的长,直到际末端才一并捆绑。头上戴着醒目的箍,箍正中有三道笔直冲天的饰品直接表明了她不寻常的身份。放在江东这个地方,只能说此女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她的衣着也不算华丽,个头也不高,面容有些憔悴但又不失倔强,这么看起来还确实有股别样的韵味和美丽……嗯,也许跟揭了纱巾的玲属于一个类型,也就是说用冷眼来形容可能要贴切一点。
这位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一脸冷峻没有丝毫笑意就像是她被裹紧的全身一般,僵硬的令人指、突出的令人吐槽。
对于林家仁来说,这种打扮给他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绝对是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