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千雪还挺高兴,说是要尽快做好开拔的准备,争取在年前启程回国,连春节都不打算跟林家仁他们过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
“哦,对了,看在你这么够意思的份上,我就再奉送一条消息给你好了——这一次公孙家的来人中,有一个是姓袁的,我无意之中见他们对他是相当紧张。好了言尽于此,我去也!”
“姓袁的?你这么快就走,不等公孙康的使节团了么?”什么意思?对方专门留下这样一句不清不楚,看起来还有所保留的话,林家仁还想继续问问。
“要等啊,不过咱们的事情更急啊,况且吴郡也有艘艨艟,他们想要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听那边的手下说,那艘船上也有个同为袁姓的重要人物,而他也被使者们相当重视,同时他也与这边一样跟随着使者团行动。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想着还是告诉你一下的好。”
“那是,恐怕我不给你贸易上的优惠,你就不会记得这事了吧?”酸了对方一句,林家仁旋即笑道:“虽然不知道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还是感谢你了!话又说回来了,千雪你们真的不留下来,咱们一起过个年么?”
“不了不了,虽然我很想感受一下咱们岛国的母亲文化,但更想早日落实贸易之事啊。眼看着倭国百姓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也实在是没那个心情继续呆在这边了。”
“呵,你倒是爱民如子。”
“这是夸奖的意思么?我可还没有儿子啊,而且卑弥呼是纯洁的象征,是不可以跟男人苟合的。”
“是夸奖啦,你安心接受吧,就是说你对待百姓黎民就像是爱护自己孩子一样,这是绝对的称赞。”
其实现在林家仁有点左右为难了,协定是签署了没错,用的还是高档布帛,白底黑字。可本以为这就算完事了,自己可以回去柴桑了,可看对方着急的样子,要是过完正月风风火火地一来余姚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登6,两眼一瞪却找不到林家仁了,你说这事她还放心么?
林家仁算了算,对方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一个月;船来了总得熟悉几天吧?要不就算有她带来的人辅助直接出海也太急促了一点,何况还要涉及到添加后勤补给的问题,这里最少也得半个月最多不好说;还有林家仁打算从后世福建沿海出动攻势,这是因为那里离夷州最近能最小限度地减少找不到夷州的可能性,还能起到出其不意的闪电战效果,再以最低的代价镇压住当地土著,此外可以在这长达千里的沿岸航行之中让水兵适应,若有麻烦还可以就近登6,倒也方便,如果运气不好如此折腾个几次,恐怕少了一两个月都不行;最后就是在夷州建立据点以威压和怀柔两种手段并举,安抚当地百姓,为日后的长治久安以及贸易区形成打下坚实的基础,此也非一两月不可。
从现在开始行动直到第一艘贸易船的出动,就算最顺利的情况,也得四月去了。稍微遇上点问题,半年就没跑了。大概对方也预计到了这么个情况,所以才会这般着急的吧?
如是又说了几句,千雪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算是搞定了一半了吧?呃,最多只能算一小半吧?是,当初尚香姐是给了自己便宜行事的权力,可这好像玩的有点大了吧?说起来,自己到底能不能调动岛上的水军还是未知之数啊,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写封书信请命应该还来得及,只要多费笔墨痛陈利害,相信她也会准许的……吧?
据说孤悬海外的夷州好像有个两三万的人口,考虑到后续问题外加中途因航海不适可能的减员情况,保险起见,出兵的话该不少于七千人。可在岛屿上(舟山群岛)训练的水军一共才两万人,他们还肩负着拱卫沿海防守孙权水军的任务,要分出三分之一,恐怕还是有点难度。
唉,管他的,实在不行就伙同吕蒙把这票干了再说!这就叫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你以后肯定会感激我的!再说了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她了么?哪怕是要被暂时不解也要去做!
至于那两个姓袁的,林家仁只是派了人手去打听,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继续留在余姚也不是个事,想要离去汇同黄月英等人,再一同前往会稽城,好歹要过年了,总得去个有意义的地方,会稽刚好是他们呆过一年多的热闹之地,当然是现下的选。
只是,林家仁目前还走不了,一是千雪仍未离开,万一有事相商找不到人也麻烦;二是,余姚全城好像都在等着裁决的出现,到底怎么处理尚杰等人,还是未知之数。
这是一件难得的大事,现在也不是追击如何被得知的时候了,所有人无不翘以待,想要看一看县府对此事的处置。这事最奇怪的一点就在于此了,他们等的是县府给出的结果,而不是他林家仁的,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他林家仁身在余姚的事情还没有被大众知晓。
林家仁并没有想刻意瞒住这件事情,在尚杰被救走的那天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份被知道也是迟早的,反正自己到余姚挑选封邑那是合情合理,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却不为坊间所知,不是有人刻意施了障眼法给自己盖了一层迷雾在身,又能作何解释?
林家仁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到底是谁躲在暗处“噼里啪啦”小算盘倍儿响?他决定奉陪到底玩一个大的,作他一个狠狠的试探。你不是不希望我在余姚的消息走漏出去么?那我也就不自己跳出去了,咱们走着瞧。
“强抢良家妇女在先、强/暴未遂杀之于后,此乃重罪也。兹定于二十九日正午,处斩尚杰。”城门的布告栏以及港口、市集、广场等一些人多的地方,一夜之间到处都贴满了这样的通知。
“看来咱们县令大人是想来次大的了!”
“唉,真不容易啊,咱们可算是盼出头了。”
“嘘,小声点,这以后可就是秦家一家独大了,咱们还不是老爷子?”
“不然,少了一家豪强,秦家说不定也会收敛一些的,你想想啊,既然吴大人敢办一家,那么另一家自然也不在话下,自此以后他们还不小心谨慎,以免被抓了把柄?”
“嘿,我可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幕后英雄给老吴撑腰,否则这几年来也只是看到他游离在两家之间左右逢源,一遇到大事就躲起来不吭声,说起来这些年的替罪羊可是不少了,上次城西王家的大儿子你们还记得吧……”
“噤声!隔墙还有耳呢,你是真傻假傻呀!真没现旁边有乔装的官差?”
此语一出,讨论便立即变得奄奄一息,不复方才了。
总之,能够干倒一方豪强,就风评而言积极的方面要占八成以上,也就是说打倒平时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家族,是顺应民心的!
不过,有人爽了,自然就有人不爽。那么他们不爽了自然就会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使让他们不爽的人更加不爽,以达到让自己恢复不爽之前的爽的状态。由于说的只是砍他尚杰一个人头,其他的从犯也只是有期徒刑、拘留、杖责、罚款一类比一类更轻的处罚,于是他们就有空间商量对策。
之前的抄家并没有让尚家元气大伤,望族嘛,名下产业又岂会只有一处?在官方出台了公告之后的第一时间,一群人便围拢在了一起。
他们驾轻就熟的两招,分别是威胁和贿赂,前者的话,大家也看到了,林家仁是什么样类型的主?他不来进一步威胁你就算不错了,至于县令之类的人物,不用说也是有人撑腰,你说你去绑架他们的家人?算了吧,现在还有谁肯为了钱财连命都不要,去替一个失势的家族卖命?威胁根本就不可能管用啊。至于后者,倒是可以试一试,林家仁也许不吃这一套,但向来摇摆不定,表面一副清官嘴脸,背地却自己不出门让人贿赂他老婆的县令,应该会念在闪闪光的物件的面子上,做点什么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吧?
没错,事情就如同尚家想的一样,他们花了血本让吴县令答应了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不简单也不见得有多难的事。
用死囚顶替尚杰,对于监斩官来讲,只要选对了行刑的和押送的人,再给他们一点甜头,一切也就好说了。
而在二十九日当天,说是万人空巷看热闹也不为过,尽管余姚的人口也就不到千户,但也把菜市口给为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林家仁等人早早地选了个房顶观礼,恐怕也是没办法光靠身板挤到前排的。
“由此可见那家伙是多被他们在乎啊。”
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瓦片,马忠打趣地说道。
“要是有一天你也上了法场,面对的也是这么多人围观,你会说些什么呢?”
马忠想了想,笑道:“大概会说:都是林冲指使我干的!嗯,应该就是这句了。”
“……看起来,我在你心目中还挺重要的,连死你都不想放过我啊!”林家仁摇摇头,乐的也是没边,“你小子最好这么一直没心没肺下去,否则啊我还真是要少了不少乐趣啊!”
“啧,真没趣,还以为你多少会生气呢!算了,我还是作好热身运动得了,免得待会儿出现失误。”说着他还指了指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玲,后者正在全神贯注地调试手中的物件。
守株待兔什么的,最有技术含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