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象一群小孩子般欢快的在园子里摘着小黄瓜和西红柿,前院突然传来杀猪那特有的嘶叫声,那头肥猪不甘的狂嚎着,真真让我们体会了那句“象杀猪般”的叫声是如何的凄厉!
不得不说,这惨叫声在这山中响彻云天实在是慎人,但愿不要引来尸群,虽说进不来,可围在外面也是很讨厌的事情。
我有点不安,本想叫上阳光去前门看看,但看他正傻傻的跟在凉轻言后面帮她兜着西红柿,实在不愿意打扰他们俩的美好时光,而其他人也都投入的寻找着全都红透的柿子,她们那忘却忧烦完全舒展的神情,令我感动,我也不想惊动她们。
“朵姐,咱俩上前门看一眼吧。”张小美的声音突然在菜地边响起,我这才发现,他是唯一没有跟着进菜地摘菜的人。
我点点头,和张小美悄然离开后园子,回到了前院。
张大叔爷三个正在忙活那头没了声息的大猪,一个大盆接在被架起来的猪头下面,已经快接了满满一盆子猪血,血放干了,猪也就没声了。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白猪哥,原谅我,白猪哥,我不该在有人杀猪的时候怀念你,可是你那可爱的外号,又让我无法忘记你…
见我们俩单独过来,张大叔着急的喊道:“哎呀,不用你们帮忙,这活你们干不了,快回去歇着…”
我冲着大门指了指:“张大叔,我们到大门看看外面,这猪刚才嚎成这样,我担心引来丧尸。”
张大叔马上赞同的点头:“好,好,刚才我也担心这个呢,这杀猪,没办法,那嘴捆住也给挣开了,大门边上有梯子。”
我和张小美来到大门边,将一个宽宽的自家制的木头梯子靠在大门框子上,刚要爬,张小美拦住了我:“朵姐,让我来吧。”
我从来都不在男孩子们面前逞强,若论体力,我就是再锻炼,也是赶不上男人的,这我是服气的。
张小美是梯子达人,爬梯子比在平地上走路还利落,三两下他就爬到了大门上面。
“耳朵够贼的,来的还真快!”张小美向外一张望,就吐了句槽。
“来了多少?”我想从门缝往外看,却发现这铁门的门缝相当严密,竟然看不清外面。
“三头,门外一个,右边的院墙那面两个,它们好象分不清门和墙的区别。”张小美和我的声音引得门外的几只丧尸嚎叫起来,奶奶个熊的,它们的耳朵是越来越好使了。
当然,也可能是猪血的血腥味刺激了它们。
“朵姐,我两头,你一头,ok不?”张小美从梯子上跳下来,双手用力将梯子移到了门边,回头问我,同时已经双刀出鞘。
我一琢磨,就三头,不用回去叫人,解决完它们就回来。
于是我俩也没跟张大叔他们打招呼,就将锁紧的大门打开了。
门外的丧尸刚要扑进来,就被张小美一脚踹翻,仰面朝天的跌倒在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丧尸身上,一刀就将这头不速之客穿透了眼窝。
我一点都不担心张小美对付一头丧尸,反身将大门重新关好。
正在挠墙的另外两头丧尸被突然出现的人类惊呆了,哦,其实,是被刺激到了,它们咆哮着扑了过来。
因为有段距离,我和张小美也没急着过去斩杀,而是分配起来。
张小美:“朵姐,左边这头比较帅,送给你了,右边那头长得太丑,让我来将它人道毁灭吧。”
我:“你是怎么看出来左边这头长得帅的?它的脸上都烂出大窟窿了!”
张小美:“你看它穿着乔丹呢,以我的眼神来看,它穿的是正品,不是二百元一双的仿货。”
我:“你说那黑呼呼的旅游鞋是名牌?听说乔丹上千元一双,为神马一双憨头憨脑的运动鞋会辣么贵?”
张小美:“朵姐,这个我与你无法沟通,实在抱歉。……
就在我俩对着两头丧尸品头论足的时候,就听着哗啦啦一阵响,不远处的丛林里竟又钻出来六七头丧尸来!
我擦!这下有戏看了,我们俩现在是腹背受敌,为什么?我们站的位置是大门右侧的院墙边,前方两头丧尸,而那刚粗线的六七丧尸,则正好将我们的后路截断!
“速战速决!”张小美说完,双刀一闪就扑向离我们最近的那两头丧尸。
真后悔刚才没第一时间将穿着乔丹的丧尸和它的同伴干掉,不然这会面对六七头,也不会太过紧迫。
我的长刀将乔丹丧尸的头削飞之后,那六七头丧尸已经扑到了我们俩的身后。
我和张小美掉转头,刚要拼一下,却发现张大叔爷三抄着柴刀出现在那六七头丧尸的背后。
援兵来啦!我俩同时心里一松,现在腹背受敌的变成了丧尸,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张大叔挥舞着锋利的柴刀就近削飞了一头落在尸群最后的丧尸脑袋,惊动了其它的丧尸,六七头丧尸立刻分流,三四头转身向着张大叔爷三扑去。
现在我和张小美只要对付三头就可以了。
这几头丧尸离我们的距离较远,我和张小美可以清楚的看到张大叔爷三个的动作。
张允和张驰也各执着一柄柴刀撂倒了两头丧尸,这三个人,出手干净利索,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直奔丧尸的脖子和脑袋,完全熟悉丧尸的弱点。
我心中暗想,难怪这一家子可以在末世后平安生活到现在,这三个男人绝对是这个大家庭的保护神!
转瞬间,那三头丧尸已经扑到我和张小美的面前,其中两只并排扑到,个头相当,我暗自计算了一下,猛的抡出一刀,两颗尸头齐涮涮飞出,张小美在旁边喝了一声采。
叫好的同时他飞身扑出,反手将双刀交叉划出,正中丧尸的小细脖子,最后一头丧尸的脑袋也断掉了。
他这招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以前只看到他双刀扎眼窝,扎太阳穴,扎下颌,扎耳根,还从没见他削脖子呢。
这招实在是漂亮,我也忍不住赞了一声:“漂亮!”
张小美淡定的将刀在丧尸的衣服上擦了擦,重新双刀入鞘。
张大叔三人一脸担心的迎过来:“小兄弟,朵丫头,没事吧?刚才你们一开门,我们就知道外面有状况,你们倒是喊把手啊,这么多死人,你们就两人多冒险。”
张大叔一家将丧尸称为“死人”,这个叫法以前还有一个人用过,是烟圈。
想到烟圈,我心里又有些伤感,张大叔那粗豪的性情与烟圈很象,却没有烟圈那么爱得瑟,烟圈,一直都是个特别的汉子。
“我俩刚出来的时候,只有三头,没想到又钻出来这么多,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们俩还真得手忙脚乱呢。”我对张大叔爷几个非常感谢。
然后我将刚才心中的敬佩也说了出来:“难怪你们这一大家子在这末世之中如此安稳,张大叔,你和张允张驰的身手太硬了,刚才我们都看着了,这些丧尸确实不是你们爷几个的对手啊!这一家子全是你们三个男人保护下来的吧?”
张大叔是憨厚的山里人,不大习惯被人夸奖,粗糙的脸有些发红,挠了挠头:“别说是这些死人,就是野猪俺也斗过,跟野猪比起来,这些死人的气力差远了,再说它们的脑壳和脖梗脆得很,有柴刀就不怕了。”
张允和张驰虽然不太爱说话,却是实干的人,这会功夫,已经将这些死尸抬到远离院墙的地方,堆成了一堆。
“走,咱回吧,猪还没收拾完呢,这些死人等明儿咱们给扔到悬崖下面去就得。”张大叔叫上两个儿子,和我们一起回到院子里,并重新将门关严锁死。
“没事,它们来了也进不来,甭管它们,晚上咱们该吃饭吃饭,该歇息歇息,等明儿有空了再收拾它们。”张大叔不在意的对我们说,看样子他们处理这种事情不在少数。
我们回到院子里那口井旁,张允和张驰打了几桶清凉的井水,将大家脸上,手上的尸液尸血洗的干干净净,又将他们的柴刀也清洗了,然后用破布擦干摆放在大门边,显是专用于砍杀丧尸的。
我和张小美也将自己的长刀和格斗刀仔细清洗,擦干,回到城堡可要上些油保养。
这时摘新鲜蔬菜的大家伙也都满载而归,抱着盆子跑到井边去洗菜,我和张小美一边帮着洗柿子,一边给他们讲起刚才的惊险之战,果然先招来了一通埋怨,然后就是称赞张大叔爷三个的身手了得,张大叔三人在不远处也不时搭着话…
当大家听我们讲到张大叔和他两个儿子砍杀丧尸那利落的身手时,大家都哗然了,显然对三个人刮目相看,事实上,换作普通年代,张大叔一家子作为山民,体质之强悍是我们这些城里人无法比拟的,即使我们现在加强了体能训练,要说基础,仍然与真正的山民相差颇多。
大家对张大叔和两个张家小哥大赞不已,弄得他们爷三脸都红了,只好假装忙碌那头猪,但脸上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黄昏时分,这个山中小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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