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闰土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穿越五胡之羯族人的战争 > 73、从沔南大营到白石前线

73、从沔南大营到白石前线(1 / 1)

我军大败后,荀羡和我骑着的卢马逃跑,冉闵本来想乘胜追击。但是夔安交代他的任务仅仅是击败我军后,原地等待夔安自己和李农带领的羯赵骑兵和乞活汉族重装步兵。两处兵马会合后,羯赵主力部队已经达到三万之众。

我很快就沿途将王愆期和蔡怀的旧部招募回来,在沔南(具体地址在今湖北省洪湖市峰口镇至沙口镇一带,现属荆州市代管)聚齐以后,还有二千多人,加之自己和荀羡的残部一千多人,所幸的是这一千人中,我那一百摧逆军和五百普通弓弩手,倒是建制完整,依旧忠诚度很高,没有溃散。

可是夔安、李农、冉闵带领的羯赵骑兵和乞活汉族重装步兵三万人也长途奔袭五百三十五里,很快就赶到了沔南。

正在这时,一筹莫展的我的耳畔响起了玉皇大帝的话:“陶逸小兄弟,抱朴子答应传授你武艺,现在学得怎么样了?”

“回禀玉帝,抱朴子道长亲手教我临渊射箭之术,后来因军情紧急,他在匆忙之中已经将平生所学写成一本真经,让我带着防身!”我感觉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如此匆忙,又是刀光箭影,如何能够安下心来学习道术!也罢,朕现在就托梦给庾征西,让他把你派回去!”玉帝惋惜不已地说道。

“谢玉帝!”我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青春就是疯狂地奔跑,然后华丽地跌倒!小子,朕今天帮你,就是为了帮你历练!”说完,玉帝的声音就消失了!

“谢谢玉帝!”

.......

玉帝走后,战斗还得继续。

我和荀羡一商量,决定不再和羯族将领一对一单打独斗,而是充分运用我们的远程攻击武器,对其予以打击。

夔安见我不急于挑战,开始让冉闵出来骂阵。

荀羡故意装作憋不住,出来挑战。

结果又是战不到一个回合,荀羡骑着我给他的的卢马,拔腿就跑。

这回冉闵的朱龙马没有追上,但是冉闵和麾下七千羯赵骑兵、三千乞活军却进入了我预先设在的弓弩兵伏击圈。

荀羡大喊道:“陶功曹救我!”

我一接到这个攻击信号,立马让一百催逆军和五百弓弩手一起放箭,自己也掏出袖弩朝着羯赵骑兵射击。

可惜那些羯赵骑马和战马都身披厚甲,而乞活军则用六方形长盾加以抵挡。射过一阵子之后,羯赵这一方伤亡很小。我见势不妙,连忙示意六百弓弩兵赶快先行向武昌方向东撤。

接下来就是羯赵的回击,他们的骑兵个个都会射箭。我军剩下的二千六百多名步兵在一阵箭雨之后,已经损失大半。

“快撤回沔阴大营!”我及时发出鸣金收兵的命令,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这天夜里,我果然收到了庾征西的召回通知。通知提到我在襄阳以南的广漠地区成功牵制住了羯赵的三万大军,已经成功完成了阻击任务,现在敌军的重心转到了扬州附近地区。原来,羯赵大都督夔安向石虎的太子石宣要了一个朱保作为东线的统兵大将,领兵二万,从之前被东晋忽视的寿阳出发,向东南进攻扬州历阳郡附近地区。而此时的扬州,乃是庾亮和蔡谟防守的盲区,王导临死前,将扬州刺史的位置传给了庾亮的二弟庾冰,可是庾冰同时又执掌建康朝政,扬州地区事实上就成为一个几乎没有牵头人的真空地带了!

由于历阳郡就在建康的西面,此时羯赵的突然行动震惊了东晋整个朝野上下,晋成帝司马衍生怕苏峻之乱、自己被挟持的历史重演,连忙召集朝中文武商议退敌之策,而好战的司马晞、司马无忌两位皇族和喜欢舞刀弄枪的王导的二儿子王恬都曾想争夺这个地区的军事统治权,但都被中书监、扬州刺史、都督扬豫兖三州军事、征虏将军、假节的庾冰和支持庾家的左卫将军陈光在朝堂之上给顶了回去。毕竟现在朝政大权还在庾家兄弟手上,皇帝司马衍还得倚仗国舅们。

朝堂上的军权之争结束后不久,武昌的谢尚将军又要求面见庾亮。他在赌神袁耽被免职之后继任历阳太守,对这一地带的军务十分熟悉,直到被庾征西改任江夏相召回武昌。谢尚对庾征西陈词如下:

“历阳乃是我朝都城建康西部门户,位于建康西南的长江北岸,距离建康仅一百四十一里。它北依淮阳丘陵,有众多的山头可以设防。源出汝阴、陈两大侨郡东北的滁水从丘陵南麓东流至瓜步(在今安徽六合)入江。咸宁五年(公元279年)西晋伐吴,命司马伷向涂中即由此道。在它的南面有东西梁山,二山夹峙大江,俯瞰洪流,对于抵挡上游来敌呈高屋建瓴之势。凡东西两军对阵,必以夺取梁山为要,一旦梁山失守,西敌便可顺流长趋,直捣建康。除此之外,历阳在军事地理上的最大价值在于扬子江下游江面辽阔,而到了此处却最为束狭,形成咽喉。且其地北岸有横江、当利浦、洞口浦、乌江等小支流可以泊船,南岸有牛渚山和采石矶耸立江渚。采石矶头突入江中,易于登跻,从春秋以来便是由今淮南寿阳、汝阴、陈两大侨郡等地进入江南的渡江通津和兵争要地。地位之重,胜于京口。古来有事东南者,由寿阳、历阳来者什之有七,由横江、采石渡江者三之有二。东汉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孙策即是由历阳横江过江,攻刘繇牛渚营而入江东的。嗣后,西晋陈敏、我朝苏峻等叛乱,都无一不是先占历阳,再渡长江、登采石而进据建康的。反之,在四年前,羯赵石虎游骑南下,江东形势十分危急,但因我朝坚守历阳和沿江要地,建康遂得安然无恙。

此时,与京口一样,经过袁耽和在下的苦心经营,历阳及其周围地区也成了流民集中地,侨县有龙亢、雍丘、酂、谷孰、繁昌、当涂、浚逎、定陵、襄垣等,几任太守在此招募流勇,组织武装,从而使历阳成为拱卫朝廷的重要军府。

如今,羯赵再次来犯,历阳郡不可再失,否则将会出现比苏峻之乱时还要严重的后果!在下请求将手下得力干将功曹陶逸、义兴太守荀羡二人派往历阳郡,邀击(即阻击的古代用法)羯赵朱保!“

庾征西正好晚上被玉皇大帝托梦,要求派我前往东部战场,现在又有谢尚将军在庾征西面前为我这败军之将说好话,因此也同意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于是,接到命令的我让那所剩无几的步兵给我当炮灰顶着,自己和荀羡则共骑一匹的卢马,带着六百弓弩兵一路向东,狂奔了三百八十二里,赶回了武昌城,庾征西给我补充了新的兵源,也没说还马的事情,而是直接让我和荀羡去增援历阳前线。

而根据风媒的最新消息,敌军并没有像谢尚将军所推测的那样去进攻梁山,而是从寿阳向东南急行军三百三十里,在历阳郡龙亢县的白石(今安徽省含山市西南)与扬州的晋军主力展开激战。从武昌赶往白石,就是要我往东北方向狂奔九百六十九里路程。在出城的那一刻,我见到了抱朴子道长。他和鲍姑、赤初平提出要助我同行。

我一打听,原来现在东晋举国征兵,连和尚道士都不放过,统统上前线当壮丁。抱朴子心想,与其给不认识的将领当炮灰,不如跟着自己的徒弟一起并肩作战,顺便完成玉帝交代的授徒任务!

“这么说,师傅您也收到玉帝的再次命令了!”我苦笑道。

“是呀,不将你教会成十项全能,只怕是真的要被玉帝罚得折损阳寿了!”抱朴子的意思原来是怕死!

“好吧,师傅就随军做我的武术指导,鲍师母就做我的随军医生,赤初平师弟嘛,帮我一起筹备军务如何?”既然师傅态度放低了,我就可以对他们指手划脚了!

“这个没问题!”

.......

此时,在武昌军中的辅国将军桓温得知前方战况后,跃跃欲试的他找到好友刘惔,说道:“真长兄,自从十九岁那年我除掉杀父仇人江播的两个儿子,被先皇看中,命我当驸马,并被推荐担任琅琊内史之后,除了上次和你一起谋划剿灭西阳蛮行动,使我进号辅国将军,此后已经有数月没有寸功在手。如今在西线,我谯国桓家的远房亲戚铚县的桓宣已经取得襄阳保卫战的胜利,而在东线,那羯赵的朱保已经打到了历阳郡龙亢县的白石,而那龙亢县和我故乡谯国龙亢[今安徽省怀远县龙亢镇]同名,因此,我很想也为谯国桓家大显身手。不知真长兄有什么好建议?“

刘惔虽然是白衣出身,但在京口居住多年。镇守京口的蔡谟可是跟自己的伯乐王导之间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呀。蔡谟又是个严肃方正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一次王导请客,让浓妆艳抹的yueji给客人铺桌布菜,蔡谟当场翻脸,“不悦而去”,很不给前任丞相王导面子。有一次,王导有个爱妾姓雷,经常干预朝政,收受贿赂。蔡谟戏称她为“雷尚书”。又有一次,王导的夫人曹淑性格嫉妒,王导非常畏惧她,于是暗中在别处置下馆舍,以安置其他的姬妾,曹淑知道后,要亲自去查看。王导深怕姬妾们会受到曹淑的**,命人马上准备车驾赶去,还怕速度太慢,用手中拿的拂尘柄当鞭子赶牛奔跑。蔡谟听说这事后,取笑王导说:“朝廷恐怕要为您加九锡了。”王导不予理会,只是谦恭地走开算。蔡谟又说:“我没听说过别的什么东西,只知道有短辕的牛车,长柄的拂尘。”王导这才大怒,对人说:“我和诸位贤能一起在洛阳游玩时,哪里听说过这个蔡克的儿子!”蔡谟如此往复,终于得罪了前任丞相王导。于是王导就从心里瞧不起一点度量都没有的蔡谟了。在王导的幕后策划下,蔡谟也开始洋相倍出。蔡谟所在的济阳蔡姓在当时算不上强势的士族,仅为“著姓”。南迁后,蔡谟的名位起初也不是十分显赫。蔡谟是位儒雅的学者,性格谨慎,做事情讲求稳当。于是那些高门士族的同僚们就用“蔡公浮航,脱带腰舟”的话来奚落他,既见出他的“每事必为过防”的拘谨,也反映出不会游泳的北方人南渡之初的不习水土。蔡谟博学广识,但又缺乏灵活运用的机智。蔡谟避乱渡江后见到蟛蜞,很高兴地背诵道:“螃蟹有八只脚,加上两个夹钳。”于是叫人煮来吃。吃完以后,上吐下泻,精神疲困,才知道这不是螃蟹。后来他向与王导关系好的谢尚说起这件事,谢尚讥笑说:“你呀,《尔雅》读得不熟,几乎被《劝学》害死!”在王导的影响下,王导的下属、庾亮的堂外甥、著名画家王濛和其好友刘惔也都瞧不起蔡谟,二人见到蔡谟以后,把王氏家族的代表人物西晋的王衍拉出来,对蔡谟说:“你与王衍相比咋样?”蔡谟只能回答:“不如。”二人听了十分满意,相视而笑,追问道:“你哪些地方不如呢?”蔡谟却也机警,回答道:“王衍身边没有象你俩之类的客人。”在此处我们可以看出,因为看不起蔡谟,王濛、刘惔就总想找机会让蔡谟难堪,让他下不来台蔡谟巧妙地语含讥讽,利用王、刘的嘲笑讽刺他们,称自己不如王衍是由于王衍身边没有王濛、刘惔这样的人的缘故,而暗含的意思就是自己因为身边有了王濛和刘惔,所以就阻碍了他进步,让王蒙和刘惔自讨没趣。

基于这层原因,刘惔向桓温建议道:”桓大侠稍安勿躁。依在下所见,在东线,八月份的时候征北将军蔡谟已经在建康附近的沿江地区和扬州晋安郡等沿海地区构筑工事,成功制止了羯赵青州刺史刘征数百艘战船的南下水路入侵。目前虽然由朱保从寿阳进犯建康西部门户历阳郡龙亢县的白石地区,但蔡谟已经从京口派随相参与救援。即使桓将军自己愿意现在赶回去救援,只怕也是来不及了。就算战胜羯赵朱保入侵,恐怕战功也无法超过你的远房亲戚桓宣和这个我深恶痛绝的征北将军蔡谟!不如我们这样......”

说着,刘惔将嘴巴凑向桓温耳朵,低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桓温闻言,大喜道:”大丈夫纵然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真长兄的计策实在是高呀!哈哈哈哈哈哈!”

......

桓温和刘惔一合计后,就决定让刘惔向庾征西争取,请求让桓温回到南琅琊郡内史的官职上去,协防建康,同时再派一队步兵随桓温同行,驰援白石晋军。理由是此次救援必须成功,否则老是喜欢唱反调的蔡谟在庾亮面前就更加放肆。

庾亮觉得提出这一建议的刘惔言之有理,也知道桓温英勇,于是很快就答应其请求,派三千步兵随桓温一起往东救援白石。刘惔则留在身边,继续为武昌征西幕府出谋划策。

而躲在武昌征西幕府旁的一个蒙面大汉看到庾亮身边的武将陆续被调往前线,身边的护卫力量越来越薄弱,开始觉得自己报仇的机会快要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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