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0(1 / 1)

典雅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宴会大厅,白色调的软布置显得优雅高贵又不失暖意,弦乐队一首一首不知疲倦的演奏着名家经典曲目,长长的自助餐桌上摆放着精致如同工艺品的餐点。

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商业交流类的酒会,有一些经济版的媒体到访,但大多数还是商界人士居多。

落家作为本市根基深厚的企业财团自然是要按照惯例派代表来参加的,通常这个人选会是落枫夫妇或者落家长女落清。然而,今天来参会的却是落家小辈里唯一的男性,落寂阳。

落寂阳并非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人,身材娇小,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明亮却又有些懵懂,跟在落寂阳的身边,不多说一句话也不离开半步。

酒会并没有规定必须要带女伴同行,与三五圈内好友一同前来的并不在少数,但落寂阳身边的这个人还是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因为那个人是,方澜。

但凡读书看报看电视的,都知道落寂阳前阵子闹的绯闻。虽然以落寂阳这样的身份,一年有那么几条绯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件,但现在事情毕竟才刚刚平息不久,并且绯闻中最初的那位主角身份已经曝光正被炒得火热,他公然带着方澜这种非商业界人士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即便是看管商圈里风起云涌的这些人也难免忍不住猜测,到底哪一个才是所谓的真爱?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没有一个会贸然问出来的,即便上前来搭讪也只是询问落家先前备受关注的俄罗斯合作项目,消息灵通的早知道落寂阳经手了项目,有来打听发展情况的,也有来恭贺成功的。

落寂阳带着方澜在觥筹交错之间进退得宜,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也没有任何的冷落。这种从容不迫一直维持到了南宫家的代表,南宫辰轩的到来。

跟南宫辰轩一同进来的却是个名人,关注过南方频道的人都认识他。

天师,北堂贤。

经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鬼神之说,天师的存在延续至今也并非没有其意义。只不过北堂贤这个人,有一点特殊罢了。

不过现下人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一对怪异的组合上,他们更关注两个处在矛盾中心的家族代表人会面,能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来。尤其是,其中两个人还是当事人。

南宫辰轩从已踏入宴会厅就举止优雅的应对着所有遇到的,或搭讪或敬酒的人,态度温和,十分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不过北堂贤这出了名儿的人来疯竟然也乖乖跟在他身后,言行优雅得体,没有任何抽风的迹象倒是让众人小惊讶了一把。

明眼人却看得出来,南宫辰轩的路线十分明确,虽然走走停停,却是十分笔直的走向自他们进来以后就没有在移动过位置的两人,落寂阳和方澜。

落寂阳和方澜站在不算很偏僻的角落,离自助餐桌很近。落寂阳在与人说话,端着酒杯站在原地没有动,方澜则开始不时往返餐桌与落寂阳的身边。很显然,他的进餐时间到了。

其实这几乎是两人从方澜四岁开始就养成的习惯性行为模式,落寂阳应付来说话的人,方澜自动自觉的去进食。所以方澜的神色十分从容,举止也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自然的地方。

等到南宫辰轩终于走到落寂阳的对面站定,方澜刚好吃完最后的甜品布丁,顺手把手里的盘子交给经过的侍者,并向他要了三杯酒和一杯果汁。

南宫辰轩和落寂阳手里的酒已经空了,北堂贤则一直空着手,果汁是他自己的。

侍者暂时走开,方澜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对着南宫辰轩伸出手去:“您好,我是方澜,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南宫辰轩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握了他一下,然后松开。

北堂贤抱着手臂,根本没有跟人握手的打算,方澜聪明的没有自讨没趣。

“好久不见。”有了方澜的铺垫,落寂阳再开口便没有那么尴尬,他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在问候一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然而事实上,他们的缘分仅止于云暗住院时的一次见面而已。

“是好久不见。”南宫辰轩的声音有些沉,语气也有些硬邦邦的,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可以说是大相径庭。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落寂阳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说:“辰轩,有些事情,我的确有苦衷,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热河苦衷都只是借口,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理由。”不等南宫辰轩说话,北堂贤凉凉的开了腔。他太了解身边儿这位了,全身上下统共就那么一个逆鳞,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云暗。

北堂贤的声音很好听,让人觉得其中带有某种魔力,无论他说什么,好像都很有说服力,若真有妖魔,恐怕只听到他的声音就会乖乖现形。

落寂阳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更加压低了声音:“或许吧,一直以来都是云暗在为我付出,挡掉风雨,我想这一次,就依靠我的力量,保护他。”

“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你又怎么知道,这样做带给他的痛苦不会将他击垮?”南宫辰轩一出口,就是压低了声音的质问,神色上却还是平日里那种温和的样子,远远看上去,几人仿佛相谈甚欢。

“难道要让他为了我出手去保住唐家吗?万一被上面的人察觉,他会有危险。更何况,这对他,也不公平。”落寂阳也有些激动,但同样维持着表面的淡然。

“那么你带他出席这样的场合又是为了什么?”南宫辰轩皱眉。他并不理解落寂阳说的话,只是下意识的要维护自家弟弟。

“我要转移媒体的注意力。”落寂阳望着南宫辰轩的眼睛,目光坚定。“如果媒体揪着云暗不放,上面的人也会对南宫家廉价土地的事情不放松,只有这些媒体放过了云暗,其他的事情才好办。”

“落寂阳,你根本就相信云暗是不是?”北堂贤再次开了口,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他才不会像这两人那样保持表面的心平气和,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要骂出来!“你知不知道云暗为你做了多少事,你竟然还不相信他!”

“你什么意思?”信任二字已经成为落寂阳和云暗两人之间最脆弱最敏感的神经,被当众指责不相信云暗,落寂阳也难以平静。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什么意思?哼。”北堂贤冷笑了一下。“你会选择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也认为云暗真的利用唐家的便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得廉价土地了吗?什么转移媒体注意力,我告诉你,根本不需要!”

音乐声还在继续,只是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很多,明显有不少人在注意这边的谈话。八卦到哪里都是人们所感兴趣的。

除了之前的问候一直沉默的方澜这时开了口:“我看我们还是去休息室继续谈吧,如果明天不想再上头条的话。”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媒体。

北堂贤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只是他与云暗相识已经五年,熟知他的桩桩件件,此时只为云暗感到不值。

方澜率先走向其中一间休息室,其余几人跟了上去。

才关上门,落寂阳就再不掩饰表情,抓着北堂贤的领带,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放手!当初南宫瑾用你们的艳照威胁云暗要求得到廉价土地的时候的确想过让他借用你们的名义。但是云暗没有答应。”北堂贤推开落寂阳,整理了一下衣服,语带嘲讽。“云暗为了保住你的名声,换回那些照片,用另外的方式劝诱其他的竞争对手退出竞拍,他同意调用DARK的备用资金,给了那些人不少好处。当然了,也用了一点特殊手段让他们无法拒绝,但他所做的一切,将你们唐家撇的干干净净!”

“……”

“所以就算你放心大胆的让媒体去挖去查,也绝不会牵累到唐家实际利益。”北堂贤冷笑着说。“你们两个人闯的祸,却让云暗一个人去收拾,你所谓的喜欢也太过懦弱!”

“我……”

“你早该想到,小云不会做任何可能对你造成不利的事情。从他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他就在做准备,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走上仕途,DARK很有可能成为你的牵绊,他从那时起就开始准备安全屋,以便可以随时让DARK的力量从表面上消失。”

“落寂阳,你知道南宫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南宫辰轩也缓缓开了口,他看了一眼方澜,才继续说。“南宫家暗地易主,我的父亲被架空,董事长的位子已经名存实亡了。只因为,他试图做威胁到你的事情。”

“你知道云暗是怎么对待那些动过你的人吗?”北堂贤抓了抓南宫辰轩的手,看了他一眼。“小辰辰,这一段,你要假装没有听到。”

南宫辰轩白了他一眼,北堂贤嘟了嘟嘴巴,继续说:“那个叫澈的女人,如今已经全身溃烂,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了。因为在塞拉利昂她引诱看管自己的男人上床,然后合谋联络了这边的叛徒,为你外公和Aries的人牵线。”

“Aries?”

“没错,Aries被迫和自己的手下隔离,身份证件全部被毁,依靠偷渡四处行乞,别说一把枪,他现在恐怕连一片面包都买不起。”北堂新说到人倒霉的时候,明显高兴了一点。“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企图动你的大烟鬼?”

“记得。”

“听说云暗亲自剜掉他的膝盖骨,叫人当着他的面,剁碎了再塞回去,还叫了一声给他把伤口缝起来,就那么长着,已经几个月,他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就因为他弄伤了你的膝盖。哦,他的双手,指骨全部被成粉碎性骨折,据说是烂得不成形了才停手,医生认定再也无法行动自如了,就因为他摸过你。他的牙齿被全部拔掉,串成项链挂在他胸前,他这辈子都只能吃流食了。就因为他企图亲你。”

“别说了,恶心。”南宫辰轩干呕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云暗的手段,只是头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解说。

“亲爱的,你是不是怀了?”北堂贤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抱住南宫辰轩,摸了摸他的小腹。“让我算算,是男孩还是女孩。”

“滚!”

“哎呀,你踩我!”北堂贤哀嚎起来。“脚趾骨踩断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落寂阳愣愣的盯着北堂贤。

“落寂阳,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北堂贤恨恨的骂了一句。“他为你逼着Odin签订永不在境内杀人的条约,为了你在意大利没日没夜的工作,甚至好好的top不做,躺平了给你上,你竟然来问我一个刚认识的人他还为你做了什么?我真为云暗感到不值!”

……

“生不如死……”云暗唇角的笑意更深。“我的确很擅长这个。可你知道我是怎么让人生不如死的吗?”

……

“Odin……骗我……”云暗不去回落寂阳的话,兀自蹦出几个落寂阳并不明白的字符。“根本就……没有用……”

……

云暗说:“寂阳,我爱你,并爱你所爱,不因任何条件而转移。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我会放手,你仍是自由的。”

……

云暗曾经说过的话历历在目,一旦用心去回忆,就会轻而易举的发现,那个人从来都一心为他,也会明白那一日他的绝望。

落寂阳红了眼眶,方澜却在一边哭出了声音:“落哥哥,我想我们做错了,云哥哥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你全心全意的回应。你不该离开他的。”

“我要……我要去找他。”

作者有话说:

世上最残忍的事其实是让一个人明白他一直以来的愚蠢给深爱他的人带来了什么样的伤害。

(确定这章不是给南宫辰轩和北堂贤做广告的吗???下一篇,不出意外就是北堂贤和南宫辰轩的暖萌文,PS:北堂贤是个二货,大家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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