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招下来,黎叔应对起来还是轻松有余的,但是十招之后,却明显有些吃力,甚至对于睿轩凌的每次攻击,都避之不及,进攻更是软绵无力:“睿王这是为何?”
“就是想与黎叔切磋一二,难不成黎叔不想赏脸?”睿轩凌嘴上说着的功夫,手上更是没有闲着,他更加有力的进攻,只为看看这个黎叔现在所用的灵力,是否有所保留。
对于突然加强的进攻趋势,黎叔甚至来不及回答,只能机械的更加努力顽抗着,用以最低程度的减少睿轩凌对自己的伤害,饶是如此,在几个性命攸关的重要节点,若不是睿轩凌手下留情,黎叔都能够死无葬身之地!
终于在又一次手下留情之后,黎叔才得以喘息开口:“睿王灵力高强,试问天下间谁人能及,可老奴想不通,明知自己灵力高强,睿王为何还要戏弄我这把老骨头?”
“黎叔说的没错,本王的确能够算的上灵力高强,但是本王不知,黎叔是否也是灵力高强?”睿轩凌看着黎叔已经彻底败下阵来,也便停止了运足的气力,收手询问道。
“相比较起一般的年轻人,老奴能够算的上高强,但是在睿王您的面前,老奴又怎敢提起高强二字。”黎叔一脸谦卑的摇摇头。
“可是能够应下本王的几十招,您一定也非常人,只是表面上来看,您只有七重荒,这是为何?”睿轩凌继续追问着。
“老奴的灵力等级,本来就是七重荒,只是早些年曾皈依佛门,又得佛家真传,所以真实灵力才会比七重荒厉害一些,想必睿王一定不怎么了解佛门灵力吧,不然怎么会不知,这在佛界,并不算稀奇事。”黎叔笑了笑,一副原来如此的从容。
“佛门灵力究竟如何我的确不了解,但是黎叔自然也应该知道,您自己的实力,并不在只是高出七重荒一点点。”
“是一点也好,还是几倍也罢,都是老奴命里的造诣,少,怨不得佛祖,多,杀不了凡人,只为不时之需添一份保障,仅此而已。”黎叔双手合十,这话像是在告诉睿轩凌,也像是在告慰佛祖。
“仅此而已?”睿轩凌有些不甘心。
“仅此而已,不知是老奴哪里如何,惹了睿王的好奇心,但是老奴想,自己一定不是睿王要找的人。”黎叔这次已经放下双手,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睿轩凌。
“如此,黎叔请便吧。”睿轩凌还想继续追问,但是无奈没有任何有利的依据,也就只好放任其离开。
“倘若睿王别无他事,那老奴先行告退了。”黎叔点点头,恭敬的后退几步,还不忘朝着公晳琪的地方弓了弓腰,然后转身,朝着公皙府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觉得黎叔是不是项王爷?”黎叔走后很久,直到睿轩凌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他才询问身旁的公晳琪。
“我不知道,但是刚刚看他说话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公晳琪只是分析着自己所看到的样子。
“没有波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没有说谎,而另一种就比较可怕了,那便是就算他说了谎,我们依旧不能发现丝毫可疑之处!”睿轩凌的口吻里带着明显的失落,其实他也没有发现这个黎叔到底有没有说谎。
“若说到可疑之处,那睿王你问黎叔是不是跟公皙良一起长大的时候,他的眸子曾有一刻的停顿,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那样的停顿是可疑的,但是后来他说的那些话,我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提起疑惑,公晳琪突然想起来黎叔刚刚从公皙府出来时,与睿王第一次对话的那一秒停顿。
“其实当时他停顿的时候,我也觉得可疑,但是后来我想,他随之的愤怒却是毫无虚假痕迹的,若说是他为了隐藏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可疑而故意愤怒,那可疑之处更加可疑,可若愤怒是由心而生的,那之前所谓的可疑,也便算不得什么可疑了。”睿轩凌怎么会不知道公晳琪所说的黎叔那一刻停顿是在什么时候,但是经过几次推想,黎叔后面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而那次停顿,可能真的是为了不背叛公皙良也未尝不可!
“得佛家真传之后的佛门灵力,真的如同黎叔所言吗?”公晳琪并不知道黎叔刚刚那句话是真是假,倘若是真,此事也就罢了,可若是假,那么这个黎叔一定不仅仅是黎叔。
“这样,咱们先回客栈去,然后我让罗俊前去打探打探,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同黎叔所言。”显然这件事情,睿轩凌也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毕竟实在想不出旁的办法,公晳琪也只能点点头。
“恩,那走吧!”睿轩凌也点点头然后就带头走在最前边。
“等会儿。”公晳琪看着一人走在前面的睿轩凌喊道。
“又怎么了?”睿轩凌回头。
“那个,你是怎么来的?是直接从幻间里过来的,还是怎么?”公晳琪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是通过幻间来的,而幻间,不管是云天阁还是逢枯阁,都只能载着自己的主人前行,不然如同之前公晳琪在云天阁里一样,最终受苦受难的人还是幻间的主人!
“你是怎么来的?”睿轩凌一听公晳琪问这样的问题,便是知道她是在幻间里来的。
“幻间。”公晳琪如实回答。
“幻间快是挺快的,但是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去?”睿轩凌问道。
“跟你一起?上次的时候你不是……”公晳琪连连摇头,她不想让他为了自己再一次受到自身侵蚀。
“琪儿,你是不是笨啊?”睿轩凌噗的一声笑出声音!
“我哪里笨了?”公晳琪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有人在嘲笑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睿轩凌,这个又怎能忍受?
“你若是不笨,就会抬起头往前看看,本王是怎么来的。”睿轩凌看着公晳琪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