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暖而灿烂,透过窗帘,照进了酒店的房间里。
商小碗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却发现身边热乎乎的,是皮肤光滑的触感,下意识的,她还以为是李燕菲或者是洛七七,顿时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声:“挤死我啦,边儿上去去。”
说完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却一下子愣住了。
三秒之后,商小碗的尖叫声穿透了房门,久久回荡在酒店的走廊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尹风凌,你滚开啊,耍流氓啊!”
尹风凌非常无辜的,被一脚踢到了床底下,腰酸背疼的睁开眼睛,他正想着是哪个女人这么吵,却看到了此刻抱着被子缩在床脚的商小碗。
商小碗。
握草,商小碗?
尹风凌瞬间被激发出了体内的运动潜能,他一下子弹跳而起:“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还想问你呢!”商小碗捂住脸,痛不欲生:“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你什么意思啊,啊对,我想起来了,昨天明明是你先扑上来的!”
“滚!”
一个枕头砸到尹风凌脸上,打的他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尹风凌痛心疾首,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昨晚他在酒吧和商小碗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对于尹风凌才说,这种事情简直是他的日常,可是这次不一样,对方不是什么玩咖,而是商小碗,老老实实抠门到死的商小碗,还是洛七七的闺蜜,这事情……大条了。
直到两个人终于手忙脚乱的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半晌商小碗绷着一张小脸,很严肃的开口:“事已至此,尹风凌,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尹风凌:“啊?”
可别赖上他啊,别逼婚啊,这好歹是洛七七的闺蜜,顾流年老婆的娘家人,自己一口拒绝实在是不太好。
可是要是从了商小碗呢,两个人的感情真也没到那个份儿上啊。
没等他纠结完,就看到商小碗凑近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们必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尹风凌:“啊?”
这好像,跟他接触过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对方好像比他还想撇清关系?
商小碗说完就利落的起身,就好像床上有刺猬一样,拿起自己的东西,又火速的冲到浴室,习惯成自然的把免费的小牙膏小牙刷往自己包里塞,一边对尹风凌循循善诱:“你可是个出了个名的花心大萝卜,我可不想做你的日抛女朋友,今天的事情就是一次意外,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咱们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听见了吗?”
尹风凌:“啊?”
他实在是有点懵逼。
他们两个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根据他丰富的经验,一旦发生这种事,妹纸们不是都应该缠着自己,要自己负责任做她们男朋友的吗?
尤其商小碗……
尹风凌看向了洁白的床单,那上面一小块殷红的血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昨晚十分禽兽的辣手摧花,把小碗妹妹的第一次夺走了。
然而现在商小碗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是闹哪样?
尹风凌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导商小碗的话,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明显商小碗对于免费的洗漱用品的兴趣,要大于对他的兴趣。
男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犯贱的生物。
尹风凌和商小碗并没什么感情,如果商小碗时候哭天抢地赖赖唧唧的缠上尹风凌,尹风凌一定会觉得烦人的要命,可是商小碗忙着跟他撇清关系,他却又觉得一阵蛋疼。
为毛啊?
为毛都已经这样了你对小爷还是没什么非分之想啊,这不应该啊这。
等到商小碗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尹风凌上前一步,挡在了商小碗面前,内心简直悲愤:“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昨天的表现不好吗?难道之前那些女人都是骗我的吗?我……我应该很厉害才对啊。”
商小碗仰起头,看着尹风凌俊俏的脸,这家伙天生一双不安分的桃花眼,皮肤比女人都要白皙,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本花,这样的男人,她可招惹不起。
安慰似得拍了拍尹风凌的肩膀,商小碗叹息一声:“何必呢,忘了吧,就让往事都随风。至于你昨天晚上的表现,我喝多了,真的不记得了,可能酒精有麻醉作用?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记住啊,再见面,就当咱们不熟,好吗?”
不记得了?
尹风凌的心里简直崩溃,和他一夜**之后,居然毫无感觉,说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谁信啊?
对于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你说他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可能对他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说跟他在一起一夜毫无感觉,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好么。
眼看着商小碗拎起包包就走,尹风凌一把扣住商小碗的手腕,深情款款的凑近她:“小碗妹妹,你要相信我,一定是昨晚我没发挥好,不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俯身就要向着商小碗的嘴唇上吻去。
商小碗忙一偏头闪开,一脚踩在尹风凌的脚上,趁着他呼痛的时候,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酒店外面,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会儿没有了尹风凌在面前,她才敢卸下无所谓的面具,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又失落又迷茫。
不管在人前装的多么无所谓,她终究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跟自己爱的人,甜甜蜜蜜的自然发生。
昨晚的意外,真的让她很难过很失落。
她知道尹风凌这样的花花公子,是不会对她负什么责任的,更不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就跟她固定关系,甚至携手一生。
所以趁着尹风凌没开口拒绝她,她先发制人,阻绝了两个人之间一切的可能。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假装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