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就赏二十板子好了。”皇帝又随口说了一句。拉着我的侍卫们一听,又动起手来。
我被他们一路拖着往后走着,看着朱小姐幸灾乐祸的眼神,心想着再怎么着我好歹也是一堂堂现代人,怎么能让古人欺负了去,立刻高声道:“皇上!今日既然是沈将军的生辰,不如奴才斗胆献上一个技艺,若是献得不好,皇上再罚也不迟啊。”
沈钰一听这话也频频点头,连声附和着我。皇帝见状似乎有些动容,他抬手一挥,那两人便将我放开。
我从地上爬起,飞快的跑回了亭子,双膝一跪,重重磕了个头,道:“谢主隆恩。”
他淡淡的看了一我眼,又把头偏了过去。沈钰见皇帝并不怎么高兴,板着脸严肃道:“若是献的不好,不但得挨二十板子,本将军也是要赏你二十军棍!”
我赶紧点头,然后低头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不一会儿,就见几只大小不等的杯子里盛着不同的清水,我又让人给我找来了一枝较粗的木棍,让那侍卫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开始轻轻的敲起来。
“恍恍惚惚风将谁吹拂,引一段注定的路;草草木木如梦中的图,重溯已逝的一幕;那步步宫墙城土,默默倾吐;那出出轻歌曼舞,悄悄倾诉;逆越时光的流动,忘却前世的繁荣;不知不觉已经深陷其中,也为爱伤痛;眼前世界又朦胧,流年暗度眨眼终;再次深望一眸珍藏心中,漫夜里延续,这场梦。”我唱着唱着,竟唱出了一股伤感。现代纷扰的世界已经离我很远,这里的生活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杀机。如今的我已经不像刚来时候的那样无忧无虑,心里放不下的东西越来越多,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在五年之后全身而退,
一曲终了,周围一片安静。我坐在石凳上眼睛先是盯着杯子里还在颤动的水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抬起,对上了逍遥王同样看着的眼眸,一动不动。手里握着那根木枝因为我手指微微用力而应声折断,那“啪”的一声好似闹铃,将所有人都惊醒了。
“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沈钰问道。
“回将军的话,只是奴才即兴而作,登不上大台面的。”我回答着,起身站回到了沈钰的后面。
之后,谁都没有再提过要惩罚我的事,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他们在亭子里坐了一整天,中午的时候居然也不吃饭,古代人的耐饿能力都这样的好吗?
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山里面,余辉将天上的云彩映得微红,衬托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山林,好似一副五彩斑斓的油墨画。
我看着逍遥王与沈钰说话的样子,心想着他们什么时候和好的?想的正是认真时,胳膊猛得一疼,回头一看就见朱小姐正站在我身边狠狠的盯着我。
她父亲还在与皇帝说着什么,而她虽然面色如常,不过眼中的厉色已经能将我大卸八块了。
“得意什么,逍遥王妃迟早都是我的,就算王爷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给你名份!”
“小姐大概是误会了吧,王爷…对奴才不过是玩玩而已,又岂能当真?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事情。”我说的已经很明确了,不知道这位朱小姐能不能聪明的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皇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凶猛的饥饿感,引得我的肚子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叫着。
此时,只剩下我、逍遥王、沈将军和朱小姐四人。我们互相望了一眼,又纷纷把视线转向了别处。
朱小姐依旧把身子紧紧的贴在逍遥王的一条胳膊上,就好像粘人的口香糖,两只漂亮的凤眼在不断向我示威着。
我看着如此亲密的他们,学着电视中勾栏院里的那些小倌们的样子,甜甜的喊了一声:“沈将军,您瞧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故意把“我们”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就是想看看逍遥王的反应。
果然,逍遥王的眉头微皱了皱,把胳膊从朱小姐的手里抽出来,对她说道:“你先回去,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王爷,您不送琳儿了吗?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您就不怕琳儿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险吗?”她的语气满满都是撒娇的味道,听得我与沈钰同时面露不耐烦的样子。
“回不回去你自己看吧。”逍遥王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捞过我,拖着我就往前走去。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也火了,气得大喊大叫起来,使劲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面挣脱出来。
他回头瞪了我一眼,又继续拉着我大步走着。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只能大声道:“我现在已经是沈钰的人了,你没有权力这样做!”说完这句话,他果然放开了我的手。我一下子没站稳,向前趔趄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下去。
沈钰从后面追上来,我看见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刚想抓住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我见他把我搂得极紧,很不客气的抬起脚在他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就像块木头一样根本没反应,我见状又趴在他肩膀猛力的一咬,就感觉到他身子颤抖了一下,又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萧梓凌你放开我,我现在已经是沈钰的人了,你没资格这样对我!”我又把刚才的话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
“你就这么想做他的人吗?”愠怒的声音让我知道自己彻底将他激怒了,我回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立刻发现了歧意,不过我也不想去解释,反正都已经成这样了,索性就让他误会好了。
“对!我就是要做他的人,我不仅要做他的人,我还要嫁给他,我还要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赶走!我还要…”巴掌声打断了我的话,我捂着被他打得红肿的脸颊,眼睛直直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