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手伸了过去。『雅*文*言*情*首*发』火光跳动,带着不安的气氛。我犹豫着的手指从他的嘴唇慢慢移到覆盖在整个眉眼之间的面具,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揭下。
我的思想不断挣扎着,我怕在我揭下的时候他突然醒來,可是若是不揭下,好奇便会一直纠缠着自己,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
我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次。我叫了他两声,见他沒反应之后,手指已经慢慢开始拿下了他的面具。
“嗷呜~”荒山野岭的深夜传來的咆哮换作任何人都会害怕的。我手一抖,警惕在周围看了又看,沒有任何异常。
我回过头,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我拿下來一半,只要把剩下的那一点揭开,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兴奋在我心里蔓延开來。我颤抖着双手,一点一点的把面具从他脸上拿起來。当那张脸庞完全映在我眼中时,我已经愣坐在原地,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他的脸上全是一些被树枝划出來的伤口,不深却也不浅,即使这样依旧遮挡不住那张足以令所有女人都发狂的俊脸。
我猛地俯身上去,双手在他脸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佩戴人皮面具的证据。我想一定是这张面具的质量太好了,.
我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伤我至深的逍遥王,他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伪装成这样。我仔细回忆着与逍遥王在一起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从我们在大街上误打误撞的相识,无可奈何的利用、渐渐相知的爱慕,一直到现在的冷言冷语,每一个细节我都记的很清楚。我忆起自己从未提起过我的名字,我也从來沒说过我的喜好,而这些他显然都知道。
刚开始我以为他一定派人调查过我,可现在再仔细想來,我一个现代人,他凭什么去调查,而且他又能查到什么?很显然,这一切应该是有人告诉过他,或者他与我曾经在一起生活过。
蓦地,我又想起了面具男可以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王府,一切都变的好解释起來。只是我也明明记得白天的时候他与逍遥王一同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这又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这世界上有两个逍遥王?我想起了今天白天的那一幕,想起了他与**深情对望的那一幕,心口又开始抑制不住的疼。
我呆坐在原地,盯着那张与逍遥王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庞,慢慢把面具重新覆在了他的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双腿蜷曲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跳动的火光,耳边尽是低低的咆哮与冷风呼啸的声音。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他的手指才微微动了动,嘴里轻哼了一声。我惊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皮一点点睁开,看着我。
“你…你醒啦。”我想笑,可对着那张面具我却怎么也笑不出來,只能尽力的扯了扯嘴角。
“嗯。”他轻应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我见他想要坐起來,忙伸手去拉,却在碰到他手掌的那一刻又本能的缩了回來。
“那个…”我问他你究竟与逍遥王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却又被我生生咽下。
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将眼眸垂下,凭着自己的力量终是坐了起來。
“咝…”一声沉吟从他口中溢出來,他皱着眉头动了动手腕,又动了动脚腕,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一直不敢看他,却又一直在偷瞄他,心情很是复杂。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呢?是把他继续当做面具男还是把他当成逍遥王?
或许是看见我的这副有些猥琐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开心。
“本座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对本座的?”
“不,我沒有!”我立刻否认,因为紧张的激动,手心里已经渗满了汗珠。我看着他面带痛苦的脸,道:“你…你沒事吧。”
“死不了!”他沒好气的回了我一句,继续道:“本座饿了。”这句话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也饿了,只是现在去哪里能找到食物呢?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师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些吃的來。”说完,拿起手杖就站起來。也许是因为我情绪紧张导致用力过猛,手杖居然啪的一声断成两半。我身体不稳,左右摇晃了两下已经向他身上倒去。
我以为他会躲开,但是他只是身子颤抖了一下,便紧紧地把我抱在胸前。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脸蹭的一下变红了。
在知道他与逍遥王长的一模一样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他的声音或者与他亲密接触的时候,全身都变得不舒服起來。
我不敢与他直视,挣扎着想要坐起來,可他却越搂越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带起酥麻的颤粟。
“放开我。”我小声的抗议着,提不起一丝骨气。
“若是本座不放呢。”玩味儿的语气响起,我抬眸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忽尔明白自己是被他捉弄了。
“可恶!”我一咬牙,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的身体猛的一震,眼中的笑意已经被痛苦所取代。
糟糕,我忘记他给我当人肉垫背的事情了,现在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处伤,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暗暗埋怨着,也不再跟他打闹,拿开他放在我身上的手一个翻身,滚了下去。
“你究竟伤到了哪里?”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揪了起來。我不敢碰他,只能担心的问着。
“沒事。”他硬撑着回答了我,可我还是发现了他头上的汗珠,他一定伤的不轻。
“可是…”
“你不必管我,先去看看周围的地形,回來告诉我。”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让我紧张的情绪得到了安抚,我无声的点点头,装作沒事般站起來,在他面前努力保持正常的走路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