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1)

我沒有反抗,.他把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内室直接狠狠的扔到了床上,身子也随之覆了上來。

冰冷的丝绸摩挲着我同样冰冷的皮肤,我眯着眼睛看他一寸寸的吻着我,手也探入了衣内。当他的吻渐渐深入时,我突然俯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皇上,我是楚馨媛。”

这一声果然让他的动作停了下來。萧梓凌顿了顿,支起身子眼带迷茫的看着我,随后又逐渐清晰。

我知道他是彻底清醒了,便推开他翻身下床,坐在梳妆镜前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平声道:“皇上今日又是來听曲的?”

“朕听闻现在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在向你讨教如此勾引朕,所以朕特意过來看看你究竟能教她们些什么。”我在铜镜里看到萧梓凌也翻身下來,他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一把玉梳,撩起一缕披在我肩膀上的青丝,放在手里细细的梳起來。

“朕记得,她也有这样的长发,只可惜,朕却从來沒为她梳过。”萧梓凌边梳边叹气,梳了一会儿又把双手扶在我肩膀上,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的眉笔,把我的身体扳了过去。

“皇上认为臣妾能教她们什么呢?”对于他这样的碰触,我着实不习惯,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却终究敌不过他的力量。

他的双眼始终停留在我眼睛的方向,既专注又仔细。当两道细眉终于被他画好的时候,他才满意的勾了勾嘴唇,声音略带随意道:“你就不怕她们夺了你的宠爱?”

我盯着他看一会儿,蓦的笑出了声,轻推了他一下转身站起來,抱臂道:“那皇上爱臣妾吗?”

萧梓凌抿嘴不答,我继续笑道:“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既然如此,皇上不如给臣妾一个面子,去其他宫里走走,既能体现臣妾的贤德,又能彰显皇上体恤后宫,岂不妙哉?”

“哼,你倒是想的周全!”虽然已经语带不悦,但我知道他并沒有生气。我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福了下身子:“臣妾既然已经成了为皇上的妃子,理应替皇上分忧。”

“......”之后他也沒再与我争吵下去。后來我只听到他又哼一声,等我再抬头时他已然不见踪影。『雅*文*言*情*首*发』我缓缓吁出一口气,看着桌上燃起的蜡烛,一时无语。

从那夜之后,萧梓凌果然每天都会去不同的宫殿,甚至连分位最低的沅沅在近日也被晋为了嫔位,这也让死气沉沉的后宫也热闹了一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三两妃子互相炫耀着皇上又赏了她们什么东西,我想这才能算是真正的后宫吧。

而我这里倒真是应了萧梓凌的那句话,显得越发的冷清。每每皇后过來与我闲聊之际,她都为这件事发愁,又见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语重心长的教育起我來。

再后來,连皇后都很少來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完全放弃了我。门前的枯枝上已经长出了些新芽,而宫里也越发的清冷。韩晓走到我身边,她大概也知道我根本不会理会她的催促,只是跟我聊起了无关紧要的话題。

“听说沅嫔又被皇上晋为了沅妃。”

“嗯。”

“......听说皇后得了风寒,久治不愈,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她?”

“嗯。”

“皇上已经很久沒过來了。”

“嗯。”

就算再如何刻意移开话題,她的重点永远都是围绕着萧梓凌转的。我知道她在忧心什么,但我更忧心的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那日在凰仪殿看到的怜儿是不是就是我的孩子,如果她不是,那我的孩子究竟又在哪里?

无数的问題在我脑海里纠结成了浆糊,我想用水将它一一稀释,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來。

日子一天天如死水般的过去,望着窗纸从黑变白再变黑,所有的事物仿佛都被蒙上了时间的灰尘,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平静的在宫里生活下去,可沒想到仅过了半年的功夫,宫里发生的一件大事让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再次打破。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窗外茂盛的榕树在雨水的洗礼下绿叶变得更加光润。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带起一片涟漪。虽是初夏,但潮湿的空气里已经有了些闷闷的感觉。锦辰殿本來就朝北,年久失修的几处偏殿已经灌入了雨水,也让宫里的人抱怨连连。

韩晓似乎也不太舒服,她皱着眉头,本沒有血色的脸颊变得更加惨白了些,一道闪电划过,若不是在白天,她现在这副样子倒更像是电影里的女鬼。

这几日她一直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纠心。夜遥倒如往常一样,或是在我的命令下陪我下棋、弹曲,或是与我一样,坐在窗前发楞。

锦辰殿的人大多不爱说话,有的已经以各种借口向李总管调离了此处,即使这样,还是沒能阻挡我悠闲的心情。

中午的时候,李总管派人传來手谕,说是萧梓凌今晚在御龙殿设宴,要宫里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子全都盛装出席。

我跪下接过手谕,又让韩晓拿了些首饰打赏了來传信的公公。我坐在软榻上,将手谕扔在了一边,继续看起书來。

韩晓从门外走进,她不动声响的拿起被我扔在一边的手谕看了一眼,说道:“宫里已经很久沒这么热闹过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眼神往手谕上一瞥,又回到书里,正打算继续看下去,忽闻门外有人通报,说是皇后娘娘來了。

我与韩晓对望了一眼,让她把夜遥先带下去,自己则理了理衣服,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后正好也从院子里进來。

我刚要福下身去,她已经拉起了我。当那道沾了雨水的雕花木门被关上时,皇后竟一下子把我抱住,那嘤嘤切切的哭泣声也一同传入了耳里。

“......姐姐,你怎么了?”我本來不想理她,但她这么哭下去着实不是个办法。

皇后还是不肯停下哭泣,她的哭声又大了些。幸好此时外面的雨声也突然急了起來,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叶上,掩盖了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良久,皇后才重新直起了身子,凤眸早就变成了红肿的桃子。她拉着我坐下,又用手帕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完全止住了哭泣。

“本宫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老天终究不肯放过我?”皇后紧紧拉住我的手,长长的指甲已经在我的皮肤上掐出了几道印子,但她好似根本沒发现,继续哽咽着。

“媛媛,虽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但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了亲妹子。我知道你入宫这些时日來,受到的委屈不比姐姐少,但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姐姐啊。”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如此急迫的神色,与她平日里的高贵端庄格格不入。虽然皇后也有急切的时候,但我从來沒见过她如今天这般失态。我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复而抬起道:“姐姐需要妹妹做什么尽管说吧,妹妹愿意为姐姐赴汤蹈火。”

皇后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她盯着桌子,叹了口气。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桌上是那张手谕,便问:“难道和这道手谕有关?”

皇后点点头,她伸手执起那张明黄的绢布,边打开边道:“你应该记得,自从立冬夜宴后,皇上便再也沒在后宫中摆下大宴,就连新年也不曾这般,妹妹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我摇摇头,又听皇后继续道:“想來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于是皇后便把这些年萧梓凌的变化一一说给我听,我才知道原來在我消失的那段日子里,萧梓凌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凡是见到与我长的相像的女子都会被纳入宫里,不仅如此,他还命人给我建了个衣冠冢,追封我为皇后,不管遇到什么节日,他都会命后宫里所有妃子去祭拜我。

虽然有些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但听到她说到此处事情时还是让我忍不住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利用我,却从來沒想过他竟然对我陷的如此之深,只是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我不动声色的把视线又转回了手谕上苍劲有力的字体,问道:“难道现在事情有了变故?”

皇后轻应了一声,她说:“你大概想不到,楚欣远并沒有死。”

我猛的抬头看她,只见她一张一合的朱唇继续道:“她不仅沒有死,而且还回來了。”

“那...姐姐见到她了吗?”我试探的问她,直到此刻我都相信她应该沒有认出我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知道她的态度。

皇后摇摇头:“楚欣远回來后一直住在御龙殿里,有许多侍卫都在御龙殿四周严密把守,就连服侍她的宫人都不允许外出,这也是今晚皇上要设宴的原因。因为...”皇后顿了顿,又有些水雾在她眼中升起:“皇上要封她为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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