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靳的眼神中露出了难得的柔情,他温柔地说:“不用怕了,马上就好。”
卓虞可怜巴巴地看着尉迟靳,无比委屈地点了点头。尉迟靳有些心疼地将卓虞的眼泪擦去,待郎中来了以后,又重新给卓虞包扎了伤口。
整个过程卓虞一直不让尉迟靳离开自己半步,尉迟靳自然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离去。看到卓虞如此难受的模样,尉迟靳对身旁的莫羽问道:“可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好像看上去不是咱们吴国的人。”
“除了这卓思宜,还能有谁呢?”卓虞在一旁有些虚弱地问道。
“殿下,看样子好像不是卓思宜派来的。”莫羽说道。
“知道了,你现在把同卓虞在一起的那些人的身份调查清楚。我怀疑他们不是普通人。”尉迟靳说道。
那郎中给卓虞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卓虞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她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尉迟靳脸色有些难看,神色不太对劲,便问道:“尉迟靳,你这是怎么了?”
尉迟靳不愿让卓虞知道自己也种了那毒,便说:“不过是沾染了风寒罢了,你好好养病,知道吗?”
卓虞乖顺地点了点头,此时连澄已经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看到卓虞拉着尉迟靳的手,二人四目相对的场景,他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大好受的。虽然心里早就知道卓虞的心中明明爱的人是尉迟靳,但是他还是不大甘心。
“卓虞,药我已经给你煎好了。”连澄说道。
尉迟靳伸出手把碗接了过来,说:“我来喂吧。”
连澄没有拒绝,毕竟他知道现在卓虞身负重伤,现在最是需要尉迟靳在身旁陪着。而尉迟靳身体也正是虚弱,他心里想着这次就便宜了尉迟靳,下次自己定然不会让给尉迟靳。
“卓虞,对不起,都怪我……”连澄在一旁十分愧疚地说道。
“不必自责,原是我非要去寻那玉佩的,与你无关。”卓虞问道。
无耻今晚在一旁并未多言,只要卓虞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吹了吹那药,不烫了才喂到卓虞的嘴里。
连澄不忍再看到这一幕,便先退了出去。卓虞眼下虽然身上疼的厉害,可有尉迟靳在喂自己吃药,这心里便感觉开心极了。
“这药苦吗?”尉迟靳看到卓虞有些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
“不苦,不知为何这次的药没有怪味,还挺好喝。”卓虞笑着说。她不知道那是连澄专门在问了郎中的情况下又专门添了一些别的药进去,不然这药还不知道要有多难喝。
尉迟靳贴心地给卓虞擦了擦她嘴边流出的药汤,卓虞看着眼前如此俊美的男子,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尉迟靳,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真的不大对劲。”卓虞关切地问道。
“无事,回去我再喝些药便好了。”尉迟靳一边喂卓虞,一边说道。
喝完药之后尉迟靳又贴心地给她盖好了被子,卓虞便催促道:“我喝了药就没事了,你快些回去歇着。”
尉迟靳摸了摸卓虞的脸,当卓虞感受到尉迟靳手上的温度时,心里有种立马有些踏实和舒服,她贪恋这种感觉,不过也不大明白为何尉迟靳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
尉迟靳冲着卓虞难得温柔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卓虞恍惚之间有种错觉,仿佛尉迟靳若是现在走了后,自己便再也见不到那人了似的。
尉迟靳刚出了门,便感觉头晕的十分厉害,他有些踉跄地走了几步,连澄看到后便立马将尉迟靳搀扶住,将他扶回了尉迟靳的屋内。
“尉迟靳,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司徒衾了,就连你都没命的。”连澄十分担心地说道。
尉迟靳并未回应,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结局。可若是真的答应了卓思宜的要求,以后所造成的后果,怕是比死还恐怖。
“连澄,记住这件事定不要让卓虞知道。”尉迟靳说道。
这句话尉迟靳已经同连澄说过多次了,连澄自然不会告诉卓虞,再让她担忧。
“还有,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卓虞。”尉迟靳说罢便开始咳嗽起来。
“难道你真的打算要放弃了吗?你可曾知道若是卓虞得知真相,她该有多难过!”连澄难以想象若是尉迟靳去世了,卓虞的心里该多么崩溃,曾经自己去世时,卓虞便难受了好一阵子。如今现在尉迟靳若是走了,不知道卓虞还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就算是让她恨我也好,她定要好好下去,她不该因为我和司徒衾……”尉迟靳说着话便又咳嗽了起来。
“你答应我!”尉迟靳用了十分大的力气说道。
连澄十分无奈,可眼下便只能如此了,便只好答应。他又问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尉迟靳之后的计划便是,同那锦素再在一起,让卓虞知道自己同锦素十分恩爱地生活在一起。不过这么自私的做法,会导致司徒衾也没有机会活下来。但是司徒衾同自己的想法一样,若是他的话,想必定然也会这么做的。
这时莫羽便赶了过来,说道:“殿下,司徒衾已经醒过来了。”
尉迟靳听后便立马赶了过去。司徒衾的精神状态还可以,身上的伤也正在愈合,可那七步散的毒只能是尽量延迟它的扩散,并不能让他真正痊愈。
司徒衾醒后看到尉迟靳的第一眼,便有气无力地说:“不要从了卓思宜……”
尉迟靳自然是明白的,便也点了点头。司徒衾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并无多少时日了。他看着屋内的那些人,没有瞧见卓虞,便问道:“卓虞呢?”
“她也受了伤,眼下正在休息。”连澄说道。
司徒衾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刚有些好奇,便看到了方才是连澄在回自己话。自己是亲眼瞧着连澄死的,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立马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