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二人情深意切,所以有了好消息便立马昭告天下罢了,这又有什么可追究的。”太后说道,她可算是明白锦素此次前来的意思了,怕是有意要挑拨她同卓思宜的关系。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上了锦素的当。
锦素自然知道这太后清楚自己是过来挑拨离间的,她也不怕,反正一开始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她知道太后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既然知道了就该冲着太后所在意的地方狠狠戳过去,就算太后一时半会儿没有行动,但是心里肯定会多卓思宜有所顾忌。
“皇额娘,可别怪儿臣没有提醒你。这长公主虽说是同摄政王真心相爱,情不自禁,可无论如何也得先告知您一声,毕竟您才是这个皇室的真正主人。”锦素说道。
“提前告知您一声,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谁能想到这太后居然是和别人一起得到这消息,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锦素叹息道。
太后听后,皱着眉说道:“皇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锦素又恢复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太后,儿臣的意思您不是不清楚。毕竟这权力谁都想要,长公主是您的女儿,她怎么样,您是最清楚不过了。儿臣不过是担心太后的位置受到威胁,到时候又成了一个摆设罢了。”
锦素这时站了起来,继续努力说道:“时候不早了,儿臣便不打扰皇额娘休息。顺便再说一句,儿臣听闻长公主早些年的时候被皇额娘送到了洛阳,听说也是被冷落了很久。”锦素说罢后,便同太后行了礼,就立马退下了。
太后知道锦素是明显过来挑拨她同卓思宜的关系,但是仔细想的话,锦素的话不无道理。
自己早些年因为担心卓虞的权力被卓思宜分散,当时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卓思宜送到了那洛阳偏僻的角落。虽说卓思宜是自己的女儿,可她若是想要取代自己,就别怪她狠心了。
“太后,这皇后的话您可不能信啊。”宫女在一旁劝慰道。
“不,这皇后的目的你我二人虽然清楚,但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哀家确实该有些提防了。”太后若有所思地说,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问题,简直是太疏忽了。
当初自己把卓思宜送到那偏僻的地方时,她怎么可能不会有怨言。眼下她的势力也是逐渐大了起来,再加上她有尉迟靳的帮助,这势力不就是比自己厉害多了?若是此时她想要架空自己,那自己也是什么法子也没有了。
锦素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便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宫里。她心里越想越生气,自己可是堂堂的皇后,怎么可以受到如此的屈辱。尉迟靳说成亲就成亲,眼里哪还有她!
“皇后,您莫要生气,说不定摄政王殿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能有什么苦衷,这都怪卓思宜的那个贱人,居然敢偷偷对尉迟靳下手。”锦素十分生气地说道。
再过两天,这尉迟靳便要同卓思宜回来成亲了,到那时卓思宜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妃,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后罢了,这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
“卓思宜,我定然是不会让你得逞的。”锦素喃喃道。
司徒衾听说了尉迟靳方才同自己说要与卓思宜成亲的事,更是惊讶极了。他突然不知道尉迟靳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尉迟靳,难道你真的打算同卓思宜成亲?”司徒衾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道,言语之间还充满了一丝愤怒。
“确实如此。”尉迟靳十分淡然地说,看上去并不觉得这算十分严重的事。
“但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司徒衾问道,若是一开始有这种想法,那他们一直以来吃的这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解药。”尉迟靳说道。他现在只能通过卓思宜那里能尽快得到解药了。虽说是有些风险,不过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可若是你真的娶了这卓思宜,昭告了天下,以后可就难脱身了。”司徒衾在一旁提醒道,他自然能理解尉迟靳的心情,不过这计划也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这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次成亲的事,我特意没有告诉太后他们,而是直接说了出来。”尉迟靳说道。
“什么意思,你们莫非是擅作主张,故意做的这件事?”司徒衾好奇地问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好歹也得让皇上太后他们先知道,同意后再由皇上他们昭告天下,可尉迟靳却直接隔开了他们二人,也不知再也作何打算。
“太后的野心,你我二人不是不清楚。”尉迟靳说,“这太后最看中的无非就是他们白家的荣耀和自己的地位。卓思宜当初就是因为太后怕她碍手碍脚,这才让她去了偏僻的洛阳。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卓虞无法控制,不能好好做傀儡皇帝,这才想起她罢了。因此这太后定然是对她没有多少情分。”
司徒衾听了尉迟靳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么做的原因,便说:“原来你是想借着这件事顺便让太后和卓思宜产生嫌隙,然后让太后来对付卓思宜。”
尉迟靳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既然太后都会对卓思宜有顾忌,更别提皇后了。有了她们二人,这卓思宜便好对付多了。”
“不过,这什么时候去救卓虞?”司徒衾问道,他既然已经先前喝了那卓虞的解药,便逐渐稳下心来,虽说每日都会有那么一会儿遭受到病痛的折磨,可同之前的遭遇想比,已经是好了太多。
“我们已经找到了墨白身边贴身侍卫宏毅。”尉迟靳回答道。
“宏毅?宏毅是谁?”司徒衾关于墨白的事并不是知道很多,听到这个名字便十分好奇。
“他是墨白最亲近的人,早些的时候听他说过宏毅,好像他们二人的关系并非一般。”尉迟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