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水,权当陆少赔偿了我的广告损失。”杨颖书放下杯子,拿起包包,摔门而去。
杨颖书一走,就有个年轻男子快步走进来,看了安如初一眼,直接走到陆君衍旁边,恭敬递上手帕,这套动作熟练又利落,看来陆君衍平日里是没少被人泼酒水。
“少爷,老太太打电话来问您跟杨小姐见面怎么样了!”男子在陆君衍擦完脸后,收回手帕,递上手机。
陆君衍拿起手机,走到包厢的一角,快速说了几句什么,便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他。
安如初自杨颖书甩手离开之后,便像空气一般毫无存在感,这时便悄然蹭到门边,打算溜之大吉,前脚刚踩上门槛,便只觉得后颈一重,令她犹如惊弓之鸟回过身来。
头发湿漉漉的陆君衍抓住她,目光凶恶的威胁:“刚才的事,如果敢说出去——”
安如初心道,她是有多无聊,才会把陆君衍被泼水的事情到处宣扬。
“陆少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安如初佯装胆小的承诺,再次迈出脚打算开溜,哪料这次直接被陆君衍一手抓了起来。
“安如初,你真当我陆君衍是条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么?别说今晚被人泼水这笔!三年前的账,一笔笔,一页页,我都给你记着呢!”
陆君衍这人,喜怒无常、睚眦必报、凶恶腹黑,安如初三年前就知道了!
可要真追溯起他俩之间的纠葛,一句话就解释了。
不过是三年前,某个昏昏沉沉的午后,安如初在学校的广播室里,大言不惭说喜欢他,闹得高中部和初中部都知道了,因为这事,陆君衍同安如初一起沦为育才中学的笑柄。
这大概是陆君衍这辈子最丢人的一件事,乃至三年后,他回国再看见安如初,也没有要饶恕她的意思。
安如初以为,陆君衍把她绑进车里,是要把她身上挂满石头,沉入北安市尽头的那片深海里。
谁料,车子却停在了北安市人民医院。
急诊室的小刘一看见她就乐了:“呵,小安呀,你怎么又来了?”
安如初还记得她前几天来复查,在电梯里碰见小刘,小刘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并向身旁人介绍安如初:“就是她,北舞艺考复试的时候,尾椎骨粉碎性骨折,真的好惨!”
旁边人:“尾椎骨是什么?”
“就是人从猴子进化来的时候,进化不完全剩的尾巴骨。”
“啊,那碎了还能长好么?”
“不能!尾巴骨折了就长不好了,反正没有用,不疼就行!”
旁边人惊讶的问安如初:“小姑娘,还疼么?”
安如初在电梯里一群人的围观下,尴尬的表示,自己的废尾巴已经不疼了。
此刻,安如初摸摸鼻子,看看押送她进门的那个黑沉着脸,一副要在医院放炸弹模样的黑衣年轻男人。
“刚出院就摔了,麻烦您给安排检查检查!”方才还是黑面神的陆君衍,此刻面如冠玉、温柔优雅,简直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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