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寒起的很晚(周六,周日不用上课),走到大厅,听到电视在响,“李金,起得挺早的嘛!”赵寒头也没抬就说。没人回答,赵寒也没在意。拿着杯子接热水。转过身来才发现一个女孩正看着他。这时李金也半睡半醒裸着身子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尴尬的赵寒与笑着的冷月,什么也没说,摇摇晃晃坐在了沙发上。赵寒赶紧回卧室,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李金依然目光呆滞的看着冷月。赵寒看着光着身子的李金,第一次知道这孩子有裸睡的习惯。赵寒刚想过去叫醒他,冷月拦着赵寒说,“他在梦游,现在最好不要叫醒他。”
“以前呢,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冷月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光着身子的李金,接着说,“最经典的一次是,李金梦游去考试,考的科目是数学,这小子却把卷子看成了政治,结果弄得哭笑不得……”
赵寒把手放在李金的眼前晃了几下,李金果然没有反应。赵寒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在了沙发上。“你来我们宿舍做什么?”赵寒问道。
“带你参观校园那,我记得跟你说过。”
“有说过吗?”
“对啊。”
“就算有,那也不用来这么早吧,”赵寒说,“还进入我们的宿舍。”看着这样的冷月,赵寒都在怀疑李金说的冷月的事了,什么冰美人,不近人情,孤傲……那有一点影子体现在冷月的身上,她看起来更像个无赖。
“还早?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观念,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
赵寒刚想辩驳,李金突然从沙发上做起来。倒杯热水,也不兑冷水直接就喝了下去。喝完,拿着空杯子就走会自己的卧室。不久,传来猛然往床上丢重物的声音。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有点饿了。”冷月说着就拉赵寒往外走。
轩月楼酒店四层的一间包厢内,“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赵寒很无奈的说道,“不就是吃一顿饭嘛,有必要来这种地方。”
“要时时刻刻懂得享受生活,训练时所受的苦才不会白受。”
赵寒看着包厢外的两个服务人员,又看着桌子上的菜肴还有整个装饰华丽的包厢,以及桌子旁边正在吃着饭菜的冷月,突然觉得有一种不说不出的美感。赵寒之前从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现在美味已经完全俘虏了他,什么思想也都抛开了。用食物来满足自己的味觉与饥饿的身体,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狼吞虎咽的赵寒与细嚼慢咽的冷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月看着赵寒吃饭的样子,脸上反而浮现出一种羡慕的表情。
这顿饭用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接近尾声。最后付账的是赵寒,因为冷月说东叔与强叔有事,而自己又没带钱。赵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对钱早就看淡了,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以前不富裕,需要节省,现在无目的,随性而至。
走在校园的小道上,赵寒一边看学校的风景,一边说,“为什么所有一年级的学生都是十七岁?”
“难道你不是生活在中国,”冷月说,“这是规定,政府的规定。”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规定?”
“这个我有听爸爸说过,是她的规定,全世界都如此。”
“她是谁?神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这个规定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没有谁认为这样做不好,天才与笨蛋都要遵守,富人与农家也都一样,如此的公平,你认为不好吗?”
“……”
“我以前认为有一类人很奇怪,他们看到别人受优待时就感觉不公平。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一样了,他们还是不接受。就连现在也有一些因为学校的分类和班级的差别心怀不满的人。所谓的公平是靠每一个人去努力争取的。一个人之所以会受到优待,他总有不同于别人的地方。一个人进入好的学校,好的班级,那是他努力的结果。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我和你。
“现在的中国环境优美,人民生活富足,我想在这点上你应该有很深的体会。同时你也应该发现整个世界对地球以外的探索能力,和一千多年前是一样的,并且还在倒退,现在的人类已经无法登上月球。更没有那个国家去在意这些。地球的总人口才20多亿,中国也只有五亿的人口。记得历史书上的记载,公元2011年中国人口突破13亿,这对于现在是无法想象的。
“落后的航天技术与先进的生活技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个成人的生活都很有规律,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会再有饥饿。规划整齐的楼房,洁净的马路,便捷的交通。犯罪率几乎为零,监狱如同空设,警察基本无事可做;参军仅仅是为了锻炼身体。枪炮完全被禁止,除了二十岁以下的人,每个成人的思想都与自己的职业紧密相连,农民的存在只是为了整个人类职业链条的完整……”
“不要说了,这些我可以自己看到。”
“那么你有想过,为什么还有像我们这类人的存在呢?比普通人高一级,又拥有特殊能力,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允许这类人的存在。”
“不知道。”赵寒如实说。
“我也不清楚,但我们这样的人正趋于灭。虽然我们的生命是正常人的两倍还要多,但我们的总数正在减少。记得听爸爸说起过三百年之前,四大家族是何等的繁盛,人数众多,可是现在四大家族总共不过六人(当时的冷月只是知道赵寒能使用气,并不确定他是否属于四大家族。)。再过二百年,恐怕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四大家族了。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职业而活着,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只不过所有的思想本质上都类似,只是活着,让人类无尽的繁衍下去。”
“不,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一部分,不过有一点你是错的,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不对,你身上有气的流动,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它还没有被激发。而且你身上有特殊能力,没有气做后盾,你才会感到特别的疲倦,嗜睡,饥饿……”
“你说的不对,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已经生活了十六年,没有什么适合别人不同的。”
“你果然很偏执,与三叔真像。其实你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相信了,我能看到的。”
赵寒的脸上开始变得扭曲,一种被人钻入心中的痛楚。不过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表情,只是在不断地喘着粗气。
冷月扶着赵寒在一边坐下。
“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不过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你自己不说实话,我也不会用我初级的如梦术来探测你的真实想法。书涵,不错的名字,是你的女朋友吗?从你心中所想的进行分析,你……”
“不用再说下去了,我怎样我自己心里清楚,而且你也没有机会再进入第二次了。”赵寒顿了一下继续说,“校园也差不多参观完了,我们做另一件事情吧!”
“另一件事?什么事?”
赵寒走带冷月的对面说道,“你不是说我的体内有气的存在吗?我想请你帮我激发它。现在,我想驾驭这种力量。“
“驾驭?谈何容易。我没有帮别人激发过气,不知道怎么做,而且……我……”
“不能说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今天的我可以去挑战家族圣域,如果能挑战成功,我就不再是初级修炼者了,我将会升到初级中阶……”
说这些时,冷月的眼中有种奇异的光芒,那是对力量的渴望。如果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去得到更强的能力,没有人会有多余的想法。但是一旦知道了自己有可能走向更高的位置,谁又能不被这种力量所诱惑呢?
“能带我去吗?”
冷月恢复到平常时的表情,“可以,如果你能进入圣域的大门。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四大家族中的人都会到的。”
冷月的这句话再一次吸引着赵寒。赵寒心想,这次,或许我就能知道全部的原因了。
家族圣域的外面。
“这就是圣域之门,我想其他人应该进去了。该怎样进去,谁也帮不了你,只能看你自己了。”冷月说完就走了进去。一道白光闪过,冷月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