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风雪站在窗前,望着天边轻轻叹道。
风沐晨闻言心中一动,擦干泪痕,站起身对风雪躬身行礼。
“您教诲的是,眼下确有一件事请您帮忙!”
风雪转过身微笑道:“我受伯爵两代大恩,有什么事情尽管请讲”。
风沐晨惶恐道:“是我的家族连累的您,您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了,我在这先行谢过!”
月炽早已停止了抽泣,听着二人说话,忽然插嘴道:“哼!不就是求我师姐救你老婆吗!”
风沐晨正心烦意乱,听她语气不善,眉头微皱冷冷道:“拜你所赐!这件事,你可是反应敏锐,一言而中。”
月炽霍得站起身来,欲待发作,想了想终于忍住,摔门而出。
风沐晨也不理会,当即把法斯莉娅被月炽的‘大日梵音’剥夺视听之事说与风雪。
风雪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只能医治世间正常伤病,她由超自然能量所致,我却无能为力,或许是我修行不够吧”见风沐晨眼神黯淡又说道:“你也不要太过焦急,我们慢慢研究,总会有办法。”
听了风雪的话,风沐晨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全身如坠万丈冰窟,心中一片茫然。
小屋陷入沉寂,风雪也不知道怎么宽慰风沐晨,两人沉默许久,风雪叹口气轻轻说道:“我去看看师妹,一会儿做点饭,你吃了早点休息吧。”
风沐晨面色惨然摇了摇头,起身恭送风雪,关上屋门,也不想这是月炽房间,一头倒在床上……
月炽坐在角落里一块清扫干净的石头之上,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风雪走过去和她并肩而坐。
“他太累了,在你房间休息了。”
“什么!太恶心了!这个混蛋竟敢霸占我的房间?”月炽诈尸般蹭得跳起来。
风雪鄙视的白了她一眼:“那我现在把他揪出来?”
“嗯……算了吧,看他这么可怜……就……大不了明天把他碰过的东西都一把火烧掉。”
月炽咬牙说道,说完发现风雪满眼笑意的盯着自己,脸上发烫,不由提高声音问道:“你老看我干嘛?”
风雪转过脸向天幽幽叹道:“唉!也不知道是谁,放着自己的一大堆衣服不穿,到现在还披着人家衣服舍不得脱!”
月炽啊的一声尖叫,用风沐晨的外袍蒙住脑袋,再不说话……
三人各怀心事,都没吃饭。
当晚,月炽和风雪共处一屋,月炽竟然不怕风雪取笑,一夜盖着风沐晨外袍,梦里还一阵阵吃吃傻笑。
风沐晨躺在床上,一时想到父母惨死,一时又想到法斯莉娅终难以复原,克罗诺斯与特鲁普也在眼前晃来晃去,思绪纷乱,直到凌晨才渐渐睡去。感觉没睡多长时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眼看已是清晨。
敲门之人是风雪。只见她眼圈发黑,神情却是兴奋:“我昨晚忽然想到,地磁能量也许能有所帮助。”
风沐晨闻言大喜,心中深深感动,知道她一夜无眠,苦思解救法斯莉娅之道,连忙让进屋中,请她详加解释。
“法斯莉娅遭受的是强光巨声,都属阳刚之力,按照常理,要以柔和之力予以中和化解。昨晚迷迷糊糊中我忽然想到,极光为太阳风和磁极相互作用而产生,虽蕴含巨大能量,却不像阳光那样耀眼,不能直视。而是转化成五彩缤纷,绮丽绚烂之光。是以我想,地磁能量也许可以把至阳转化为至柔。”风雪一口气说完,看着风沐晨。
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风沐晨心神大动,把风雪所说细细品味反复推敲,语音略带颤抖的问道:“你是说……她的视听被至阳之力封住,只需把这种力量转化成至柔即可?”
风雪眼中光芒闪动:“正是此意。”
风沐晨站起身来对风雪一揖到地,心中激动竟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二人又仔细探讨如何获取并掌握地磁之力,风雪在磁极处修炼已久,对两种能量早有所知,商量了一会儿,两人拟定方案,都觉得大有希望。
正说话间,月炽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姐,吃早餐了。”
风雪对风沐晨古怪一笑,推门而出。
月炽冷着脸走进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袍。
风沐晨心情好转,也后悔昨天恶语相向,开玩笑道:“呵呵!公主在自己家中,却总穿着客人衣服,真是奇怪!”
话音刚落,月炽一把扯掉外袍,“小气鬼!还你!”挺胸向他走来,顿时,屋内春光乍现,如绸缎般的肌肤闪耀着野性光芒让人窒息,吓得风沐晨连连摆手,直说送你……送你,在月炽的娇笑声中夺门而出。
早餐是月炽所做,极为简单,面包加乳粥。
直到风雪和风沐晨吃完月炽才来,已经换过自己衣服,明显经过一番精心打扮。风沐晨不敢抬头,虽已吃饱,可又无处可去,只得低下头继续吃。
“喂,你住了一晚上就变成猪窝,我是再也呆不下去,就让给你吧,嗯……你的破衣服也扔到屋里了,害得我恶心了一晚上。”
风沐晨心中暗想,“这句话大有毛病,恶心可以不穿,自己又不是没有衣服,也没人逼你……”,却不敢说出口。
风雪笑道:“他也住不了了,我和伯爵大人要去往磁极,至少三四个月,你自己住吧,估计特鲁普半年之内难以恢复,倒是安全。”
“啊!你们去那极寒之地干什么?”
“他的事,你问他。”
“哼,他的事我才懒得管,我就跟着你,一刻也不分开。”
“好啊,我忽然想起还有件私事,要先去趟别处,你跟我一起吧。”
“啊!……嗯……”月炽正不知如何作答,风雪已捂着嘴笑得弯下了腰。
“师姐!你……呜呜呜……”月炽俏脸通红,气鼓鼓的拿起面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三人吃罢早饭,略作收拾,风沐晨回到月炽房间,只见自己的外袍放于床头,叠的整整齐齐,暗暗叹了口气,打开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