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为阿九的气势所摄,一时间瞠目结舌。
楞了一会儿后,忽然捧腹大笑。
焰后:“你这什么狗(pì)逻辑?”
飞叶:“唉!孩子傻了!”
丹华:“呵呵!我说怎么不能说,就没这人当然说不出来。”
玉儿:“唉!”
……
飞叶等纷纷摇头叹气。焰后更是连笑再骂,极尽奚落之语,笑了一会儿后,忽然感觉气氛有些异样,不由住口四下打量。
只见赫尔墨斯低头沉思,黛姬和彩蝶面无表(qíng),再看法斯莉亚却吓了一跳,她眼光直勾勾的看着阿九始终不曾离开,脸上竟是一片潮红。
几人也看向阿九,又被吓了一跳。
阿九果然傻了,说完后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反应,一个人在那傻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你……你们几个信他的疯话?彩蝶!你是不是早发现这家伙疯了,所以才不让他说话的?”焰后扫视这几个神(qíng)怪异的人,担忧的问彩蝶。
彩蝶无奈的撇撇嘴,答非所问:“困了,你们聊吧。”说完转(shēn)就走。
“等等我!”黛姬也不等焰后问她,跟着出了房间。
赫尔墨斯忽然变得和阿九一样魔怔,嘴里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连招呼也不打拽着病友阿九也推门而出。
剩下几个人一脸懵圈的对视了一会儿,又看看失魂落魄的法斯莉亚,心知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只能告辞而去。
只是临出门时,忽听法斯莉亚说道:“焰后姐姐慢走!”
焰后又是一懵,不知怎么就自己受到这待遇,想回头再说几句,法斯莉亚已经掩住房门。
第二天,冰魄和美狄亚依然没到,阙兰倒来了。
按说,阙兰几天之前就该来。
和七魔大战的当晚,她就答应风沐晨第二天进宫助战,可思前想后终是害怕风沐晨遭遇不测,所以第二天假装进宫,其实一直在伯爵府附近,暗中观察动静。
到了晚上,阙兰心知更是凶险,担心距离太远来不及援救,于是直接进府隐匿。
她和彩蝶别的不敢说,隐匿能力绝对自信,不是因为实力多么强大,而是迥异于人类空间的法则,若是一动不动,甚至连魔伊拉都难以察觉。
伯爵府虽不大也有十几间房,阙兰躲在一间正对风沐晨房门的里面,收拢全(shēn)能量,屏息凝神,感知着周围的异动。
月朗星稀,直到深夜,没有一点动静。
阙兰暗想:今天算是过了……
正在此时,眼前忽然一亮,吱呀一声,风沐晨的房门开了。他缓步而出,走到院中央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一轮明月。
一阵风吹过,几片黑云飘过来,渐渐遮住了月亮。
“唉!风云变幻,天亦如是!看来,又要(yīn)天了!”风沐晨轻轻的叹息一声。
阙兰见他在月光下感怀,忽然感觉有点脸红,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毕竟偷窥一个男人,有点……
正暗自窘迫之际,又听他漫声长吟……
“月如故,旧恨难眠。总念神女当年事,万世凄凉飘渺间。待得百年神舟行,终见广寒!”
吟罢卓然静立。
风沐晨这几句很是浅显,阙兰虽诗书不精,一听也自明白。不由心中一动:他……真能看穿我的心事?
及至听到最后一句,蓦地心神大震血流加速,几乎克制不住惊叫出声……
这句话在阙兰心中翻翻滚滚,心知今晚不问个清楚,再也休想入眠。就要现(shēn)时,忽然眼前一暗,一声重浊的冷哼传来。
“哼!(yīn)谋诡计!我倒要看看你能防得了多久?”
阙兰心中一凛,知霍尔德尔到了,连忙顿住(shēn)形,只是漆黑一片,目不见物。
黑暗中,只听风沐晨淡淡一笑:“阁下趁夜而来,鬼鬼祟祟,不以诡计相迎,怎合您的秉(xìng)口味?”
“哈哈!就凭你们?”霍尔德尔怒极反笑,令人窒息的黑暗更加浓烈。
“以阁下神通自是不惧我们几个,就请现(shēn)吧。”风沐晨的语气仍旧淡淡的,不温不火。
阙兰心知这一战必定惊天动地,生死须臾,暗暗凝聚能量蓄势待发,听风沐晨说‘我们几个’心中一惊一喜,暗叹其老谋深算,连自己都瞒了过去。
谁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黑雾也慢慢消散,又过一会儿,明月也从云后钻了出来。
“走啦?”
阙兰正觉得纳闷儿时,见风沐晨向她这边笑着招了招手。
霍尔德尔确实走了。
可悲的黑暗之神被自己吓跑了。
他在阙兰之后潜入伯爵府,仔细探查一番后,确定只有风沐晨一人。准备动手时,忽然感觉到了阙兰的能量波动,那正是阙兰因为心神激(dàng)而暴露了痕迹。
霍尔德尔立刻反应过来中了圈(tào),他在意的倒不是阙兰的实力,而是惊讶为何开始没察觉到,随即又想到……说不准有更多和阙兰一样的隐藏在此。
想到此,不(jìn)萌生退意,只是他这么大个神,对付一个凡人,居然两次无功而返,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心一横,想着怎么也得亮个相交待两句,动不动手看(qíng)况而定。
于是,他出声嘲讽,一边说话一边运起大神的洞察之力,细细感知。
此时,阙兰又恢复了冷静。霍尔德尔在已知她存在的(qíng)况下,也只能探查到若有若无的能量,不由心中更是惊惧。
而后听风沐晨无意间说出‘几个’一词暴露了实力,他基本已经确定此前所料不错。
谨慎了几百万年的黑暗之神早成了惊弓之鸟,当即也不顾什么大神颜面了,话都不接直接闪人。
这一切,当然都在风沐晨算中。
他知道阙兰担心自己,只是假意离去,不点破也是为了防止露出端倪。
说起来不过就是个小把戏,所以成功全在霍尔德尔的疑心生暗鬼。
其间难点就是时机分寸要把握的妙到毫巅。阙兰的心理变化能量收放,一定要和霍尔德尔的心理活动丝丝入扣。
而且,有些话他一直想要对阙兰说,借此机会终于出口。
阙兰听他轻描淡写的讲完,又叹服又觉得好笑,笑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困惑,正想请他详加解释时,风沐晨忽然神色一肃。
“你走,必须真走!我才有机会逃命。”
阙兰大惑不解,怎么看他都不像在开玩笑。
风沐晨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八个字:实则虚之,虚则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