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锦本以为当天晚上就能见到顾渊,结果接连好几天也没有见到人,她乐得如此,也老实了几天,没有趁着顾渊不在就出去撩帅哥,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休养,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吃饭,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就生龙活虎了。
这几天都是小圆脸女孩来给她送药送饭,一来二去的,她和小圆脸女孩也熟悉了起来,了解了小圆脸女孩加入et的过程。
原来小圆脸以前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父母的性命,要不是et的人及时找到并救了她,她也差一点死于那场车祸。
后来她无处可去就加入了et,跟着这里的医生学习医术,也算有点天赋,几年下来学了不少本事,而她的特殊能力是发电。
没错,就是发电,顾名思义,就是自身可以产生电流,当然这个电流不是强电流,不过也足以把人电昏了。
江云锦好奇,拉着小圆脸的手要试试,小圆脸就释放了一点点电流,只让江云锦感受到了电麻感,江云锦稀奇的不行。
“你们蓝星人的特异功能种类还挺多的。”江云锦说道。
小圆脸道:“纯血的蓝星人特异功能才更多更强大,现在拥有蓝星人血脉的人都很少了,有些甚至都没有特异功能,只是在某方面比较天才,或者是智商上高于人类,或者是体能上高于人类。”
江云锦了然,这大概也是顾渊不轻易和人类开战的主要原因之一。
“你天天待在这种地方不觉得无聊吗?”江云锦转移了话题问道。
小圆脸摇头:“不无聊啊,我每天都很忙的,只有这几天需要照顾你才清闲一点。”
“是吗?你都在忙什么?”江云锦不着痕迹的套话。
小圆脸没什么心机的实话实说:“做一些医学实验啊,研究一些医学课题啊,我们的医学很发达的,就是首领不愿意在人类社会公开,不然其实可以造福很多人的。有一些人类无可奈何的绝症,我们其实都研究出了治疗的办法。”
“真的吗,你们能治什么绝症?”江云锦问道。
小圆脸随便举了一个例子:“白血病,人类只能通过换骨髓来治疗白血病,而且治愈率不高,容易产生骨髓排异,并且骨髓很难配型,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就死了,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改变基因来治愈白血病。”
江云锦心想厉害啊,该说不说,蓝星人在这方面确实牛逼,如果他们愿意跟人类和平共处,肯定能让人类的文明和科技更加进步。
可惜现在来看,不管是顾渊统领的和平派,还是撒旦统领的战争派,都没有要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意愿。
“江小姐,你还在生我们首领的气吗?”江云锦半响没有再说话,小圆脸鼓起勇气问道。
“生气?”江云锦指着自己的脸:“你难道只从我脸上看出来我在生气吗?我这分明是恨,我恨他恨的要死。”
小圆脸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问道:“首领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恨他呀?你不知道自从首领露出真容之后,基地里有多少女人倾慕他吗,可惜首领平常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们,她们现在都好嫉妒你呢。”
“我们立场不同,我永远不能喜欢他。”江云锦说道。
这和顾渊长的如何没有关系,她的立场和顾渊的立场,注定就是两条平行线,最好不交叉,交叉了就是你死我亡。
“我不明白。”小圆脸摇头,困惑的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残害人类的事情,就算是研究,研究的也是我们蓝星人,我们的确在人类身上试药和研发成果,但那些人类都是自愿的,他们要么本身就有不治之症,要么就是缺钱走投无路,首领从未强迫过谁。”
江云锦不想听这些,她摆手道:“你不会懂的。”
小圆脸确实不懂江云锦在想什么,在她看来,首领是个好人呀,又没有残害过人类,人类自己还残害自己的同类呢。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小圆脸没有再替顾渊说好话。
江云锦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了房间。
小圆脸的话并不是在她心里毫无波澜的,的确,和撒旦相比,顾渊的确和平了很多,也善良很多,但这并不能代表顾渊就是好人,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都会伤害别人,同类或者异类,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
况且她根本不知道顾渊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和顾渊之间,隔着一层迷雾,她看不透他,他也不愿让她知道。
江云锦要不起这样的喜欢,也不认为自己能负得起喜欢顾渊的后果。
算了,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江云锦甩甩头,把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去浴室洗澡。
顾渊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了七七八八了,只有一些淤血的地方还有痕迹,她不想看,脱了衣服就进了淋浴房,洗完澡,头发又湿了,她烦的很,好几次忍不住想拿偷来的剪刀把这头长发剪掉,可每次都生生忍住了。
不能破坏她的计划,忍一忍,早晚都要剪的。
江云锦随便拿毛巾擦了两下就出去了,也不管发尾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没什么睡意,江云锦就坐在沙发上晾头发,顺便看着远处的海面,这个基地应该是在一个无名的岛上,顾渊的房间正对着海面,能够看见无边无垠的海面,看的她觉得自己一点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她烦躁的时候,顾渊回来了,他披着一身寒冷走进来,让江云锦微微抖了抖。
顾渊原以为她已经睡了,一进来才发现她醒着,也就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踩着地毯走了过来。
“怎么不吹头发?”他撩起了她一缕头发,声音轻柔,再没了那晚的狠戾。
江云锦没有搭理他。
顾渊也没有生气,转身去了浴室,很快就响起了水流声。
江云锦看向浴室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抹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