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突围出去能保存得了一半以上的实力?”苦蝤怀疑的对他们道:“不可能的!官兵兵力不下于我们曲阳黄巾军。并且,他们现在是合围之势,加上他们还有不少骑军。如果我们要杀出城,肯定就会遭受到官兵的强势阻击,跟着骑军冲杀过来……一半?能有一两成人马可以逃得进大山当中就算不错了。”
“苦渠帅,咱们就明说吧。我们冒险进城来,其实就是为了地公将军以及苦渠帅你,别的黄巾士兵,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突围的时候,就各安天命,是死是活,全看各人的命。”一个渠帅直言道。
“什么?你、你们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放弃这曲阳城十多二十万的黄巾军?”苦蝤一听就不乐意了。
没了手下军马,他苦蝤又算什么一方渠帅?难不成自己单独一人到深山里去占据一个山头?
他也有些明白了,他们来这里,其实就只是想获得一个名义大义。并非真心来救他及地公将军张宝的。
何来名义大义?这就是现在黄巾军或是太平道,就只有地公将军还活着,他们只有获得地公将军张宝的许可,方可以获得一个建立黄巾军大本营的名义,他们才可以名正方顺的建立这个大本营。
毕竟,在这个古时代,什么都得要讲究一个大义。并不是说,你拉起一支人马,占了一个山头,就能自称为黄巾军,就能说自己这就是黄巾军的大本营,这要获得一个名义的继承传承。
没法,其实华夏就一直都有着这样的一个传统。就个人而已,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家族,一个世家,到皇室,都得要讲究一个血统传统,往往,最亲血缘的才能被人视为正统传承。
这个,就算是山贼强盗,也不会例外。首任建立一个山寨称山大王的,他就是正统,那么他的亲属后人,自然就是正统传承。如果突然被人夺了山大王之位,这就是谋逆篡位。
现在这里的黄巾军也是如此。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得了黄巾军首领,可以做太平道教主的。首先你得要有一个名义,要名正言顺才行。要不然,谁会服你?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大义,做什么事都是极难成功的。
他们来这里,并不会在乎张宝是否愿突围,他们只需要张宝这个活着的有资格继任黄巾道、太平道首领的人的首肯,同意他们建立黄巾军大本营,如此,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至于张宝不愿意突围,战死在曲阳,那么他们并不会在乎。因为关键的,他们的各部黄巾渠帅各自为政,有没有张宝,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他们更希望张宝死掉,只有张宝死了,那么以后他们的头上就不会再有人号令得了他们。
而张宝如果愿意突围,随他们一起进山。那么也没有关系。这个,也就是现在苦蝤所想到的。他苦蝤的本部人马在曲阳逃不出去,被官兵俘虏或杀光。他就成了一个光棍司令,到时候进了山,就没了自己的人马,做什么都做不了。张宝也同样会面临这样的一个状况。
到时候,张宝手下没有,谁还会听从他的号令调令?他们表面上,可以听他的,但具体如何去做,却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甚至,他们完全可以软禁起张宝来,让张宝做一个名义上的首领在大本营坐镇就好。
这样的话,这个苦蝤就至关重要了。因为黄巾渠帅当中,苦蝤是段近时间一直追随在张宝身边的。一方面,苦蝤如果跟张宝提出由他们重新建立一个黄巾军大本营号令天下黄巾军,那么张宝就极有可能会听从。另一个方面,无论张宝是死是活,苦蝤只要加入了他们,那么苦蝤就一个见证人。作为一个老资格的黄巾渠帅,并且又是人人皆知苦蝤这段时间一直追随着张宝。到时候,从苦蝤口中说出来的话,黄巾军就会听,就会相信。
可是,苦蝤完全想通了其中的情况又怎么样?现在的局势之下,这些黄巾渠帅的建议,的确是有利于黄巾军,这也是势在必行的事。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一定会有另外的黄巾渠帅要建立黄巾大本营。
就似杨凤,他也同样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他也无可奈何。在这大势所趋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和他们合谋。
这个时候,张宁在屋顶上,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在听到他们说要放弃曲阳的这十多二十万的黄巾军时,她吃了一惊。其中主要的惊讶,是因为他们的打算,跟刘显跟她所说的基本都差不多,都是要放弃曲阳的黄巾军。
张宁在一惊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一下瓦片,发出一声轻响。
“谁!谁在屋顶偷听!”
这个时候,屋内大堂中,大家都在说着话,另外,屋外还有寒风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士兵擂鼓呐喊声。
但是,褚飞燕居然听到了屋顶上的这一点细微声响。
褚飞燕不仅身轻如燕,听觉也极为灵敏。
他一声喝叫之后,双脚猛一蹬地,整个人嗖的一声就猛然的往上窜起,这一窜,竟然窜高过人头。然后一手攀住一柱立着的木柱,就有如一只灵猴一般,眨眼就攀爬到了房顶。
“喝!”
张燕大喝一声,身形往上一冲,竟然如燕子飞天,直接冲破了屋顶,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张燕整个人都飞跃上到了屋顶,呛的一声寒刀出销。
“给我站住!看你往哪逃!”
张燕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道黑影闪到了人字形屋顶的另一边,他顿时人随刀走,一股极强的杀气迸发而出。
他的实力,竟然也达到了二流武将的实力。
那道黑影很快,可是却不及张燕的刀快。
只见刀光一闪,一篷血花飞洒。
噗的一声,被张燕一刀两段。
“猫呜~~~”
张燕顿住身形,站在屋檐边沿,一脸疑惑的看着断成两戴从空中落下的野猫。
他感觉到屋顶上应该是一个人,怎么会是一只野猫?
嗖嗖嗖!
这个时候,另外几个黄巾渠帅也攀跃上到了屋顶上。
“飞燕,你说谁在屋顶偷听?是那只野猫吧?”
张牛角走近到了褚飞燕的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