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司灵歌听着丫鬟的方才叙述的那些,是意外的平静,她冷冷一笑,周遭散发着寒意道:“去准备准备,我们去会会老友。”
丫鬟点点头,按照司灵歌意思准备了孩童的玩具和美食与金银首饰。
他们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柳凝霜的手下败将,柳含烟。
司灵歌莲步轻移,气质高华,她缓缓的将紧闭的房门推开。
柳含烟此时正抱着她的孩子,低声不知道在说道些什么,突然而至的光亮,她下意识的去遮住孩子的眼睛,目光一扬,瞧了一眼身侧的奶妈,半响看着司灵歌道:“灵歌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罢!”
柳含烟再怎么说也是出生名门,无论怎么落魄,依旧气质高华。
司灵歌冷冷的瞧了一眼柳含烟,冷声道:“看你这气势,可还将自己当做那至高无上的齐王妃吗?”
“那至少也有了这名分,灵歌姑娘,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作为王爷孩儿的亲生母亲都能落到如此下场,更何况你一个无名无分之人。”柳含烟毫不示弱的冷冷的说道。
司灵歌怒极反笑道:“那灵歌感谢教诲了。”
她抬眼一瞧,眸光里全是笑意,与柳含烟目光交汇的瞬间,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眸子突然暗了下去,只见柳含烟沉声道:“也罢,莫再扯这些无用之事,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姐姐果然聪颖!”司灵歌称赞道,眸光中闪烁着精明,她接着道:“今日前来,也是想助姐姐一臂之力。”
“助我?呵呵……”柳含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冷的瞧着司灵歌,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司灵歌回眸看了一眼身侧丫鬟,这丫鬟会意,将带来的东西一股脑的摆在桌上,司灵歌随意拿起一个拨浪鼓,不停的转动,这小小的鼓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笑道:“想必姐姐在这里待久了,连宝宝的小孩子玩儿意都没法备了吧,灵歌瞧着心疼,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怎么如此遭罪。”
“想来,灵歌心中也有愧疚,若非恩宠正盛之时,于心不忍,留了柳凝霜一条活路,姐姐也不至于有今日,或者当日事发之后去向王爷求求情,姐姐说不定也能好过些。”司灵歌说这番话之时,还假意抹了几滴眼泪。
若是那旁人瞧了去,还真以为这是姐妹情深,实则柳含烟再清楚不过,司灵歌这是故意再与她做戏,目的在何,她尚且还不是很清楚,只是瞧着司灵歌故作的模样,心头一阵烦躁,冷冷的说道:“那我还真得好好的谢谢灵歌姑娘了!”
柳含烟将最后几个尾音咬得极重,半响沉声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灵歌姑娘也不必故作姿态。”
司灵歌放下正在擦拭泪珠的手,笑道:“姐姐果然是个聪慧之人,我今日前来,无非是想让姐姐帮灵歌一把,灵歌一个人孤军奋战,实在是有心无力。”
“我?”柳含烟瞧着司灵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司灵歌点点头,假意热情的一把柳含烟的手,道:“对,就是姐姐。”
“姐姐有所不知,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情,姐姐可听闻,王爷向皇上上书,不再过问朝中政事,但是好似安王也并未因此得到皇上重用,不仅如此,皇上更是将安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唯恐除之而后快。”
“什么?”柳含烟大惊,半响反应过来自己神色失常。
不自然的瞧上一眼司灵歌,只见她并未在意的继续说道:“安王现在可谓是大势已去。”
“再说说我们府上,王爷这几日夜夜沉欢,与那柳凝霜是难分难舍,连我亲手给王爷煲的银耳汤,都被柳凝霜给喝了去,姐姐说,可气人不气人?”司灵歌绘声绘色的描绘着,见着柳含烟渐渐铁青的脸色很是满意。
于是继续说道:“哎……这不是最恼人的,最恼人的是这府中上上下下全都喊那贱人为王妃,哪里还记得姐姐。”
柳含烟面色铁青,不言不发的将司灵歌方才之言一字不落的记下,半响沉声道:“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自然不是,灵歌是来助姐姐一臂之力的,也望姐姐能助灵歌一臂之力,我们珠联璧合,还怕一个小小的柳凝霜不成?”司灵歌心中清楚柳含烟不是糊涂之人,眼下也不再费那口舌,继续绕圈子,直言不讳的说道。
“哦,那可能要让灵歌姑娘失望了,现如今,我自身都难保,怕是帮不上灵歌的忙了。”柳含烟冷冷的说道,司灵歌这人她心里还是清楚。
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便是意欲让她冲锋陷阵去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到头来齐王厌恶之人,还只有她一人,这如意打得这么响,还真当她是傻子吗?
谁知司灵歌竟然微微摇头道:“不,姐姐,灵歌今日前来,意图有二,其一,想与姐姐重修旧好,其二,怕姐姐不信任与我,想将姐姐的自由送给姐姐,作为合作的礼,姐姐想想,若是能满意,告之灵歌,灵歌向您保证,不出三日,便让姐姐重回自由之身。”
柳含烟不可置信的瞧着司灵歌,问道:“此话当真?”
司灵歌点点头道:“自然是真,难道说了这么多姐姐当我只是玩笑之语吗?”
“姐姐再考虑考虑,灵歌明日再来。”说罢不给柳含烟任何挽回的机会,快步准备回去。
她即将跨出去院子之时,柳凝霜看着她的背影,沉声说道:“不必等到明日,灵歌姑娘,现在我便能给你答案,若是三日后,我顺顺利利的恢复自由之身,灵歌姑娘心中所愿,我也当做回敬之礼还给灵歌。”
“好!”司灵歌转身,瞧着柳含烟,坚定的道:“那就再委屈姐姐,再待上两日!”
说罢拂袖而去。
柳含烟瞧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虽说不知司灵歌说这话的真假,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拼尽全力去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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