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保安的喝骂,段七郎突然转过身来,直直瞪着这个骂骂咧咧的家伙。
这个姓马的在这值班那么久了,从来没见过象段七郎这种土老冒。
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赶路也会搭车找车站什么的吧,就算半路搭车也会找路口或路边站之类的地方,从来就没看到有人背着行李直奔高公路的。
那地方你能挡停车吗?就算遇到一个脑子坏掉的司机给你停车,可高公路上无故停车你知道多危险吗……
你再看这个农民背个帆布袋,一个袖子高高挽起(因为挡车的时候,要抗拒车头的冲击能量,他横运内力真气跟车头的冲激力相震,袖子被当场震碎,段七郎没空补,只能把衣袖挽起不至于显得太狼狈),两条裤管也高高挽起,整个一来自边远农村没见过世面、出门身上没过二百块家当的烂人……
你说你穷点寒碜点没事,你别背着个包上高公路掏乱好吧,想自杀你从半路翻进车道,人家把你压扁**干都没人管,别公然[ 从收费站硬闯好吧,把我小马当什么了?白痴还是纸糊的?
这种情况出事他可要负责任的,当时他这个火可就大了,这时看到对方突然转过身来还双眼亮呢,就知道这人肯定是脑子坏掉了,估计就是一二愣子疯子。尤其是看到这家伙太阳**还类似大瘤般外突。就更断定他是疯了窜到这儿掏乱来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手就去抓段七郎地胸襟,准备把他揪住拖出高公路。
段七郎往后一退,只说了俩字:“骂我?”
“骂你怎么了?”看到对方一闪就开了还回嘴,小马这个火就更大了。尤其是看到收费室的漂亮小刘这时趁着没车经过,正直着脖子子往这边看呢,这个表现欲一加上火气,弄得他唾沫横飞的吼道:“老子今天不仅骂你,还要揍你呢!”
说着扬起拳头,照着段七郎的鼻子就是一拳……这家伙显然把段七郎当疯子了,把这种不清不白的疯子揍一顿再拖出去,不仅能表现自个的勇猛,更能过过打人地瘾可谓一举两得。平时脾气就比较爆燥的小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了。
眼看对方一拳砸来,段七郎冷冷的扬起手,一把将对方砸到脸前的手抓住,好象握手似的轻轻的一抖,这才退了一步,直直的盯着对方不动了。
小马手一被握紧,马上感觉那手如同烧红的铁箍,并且从手掌上突然传出一缕诡异的能量,这般能量顺着胳膊内传,冲进体内乱窜。弄得他通体一震,骨胳都出一种轻微地裂响,显得神秘而诡异!
小马一惊,只感觉一种莫可名状的难受从胸口浮起。弄得他郁闷不己,整个人都被这股奇怪的能量弄得呆住了。大脑一阵空白。
“我不疯。”段七郎第一次运用这种毒辣的武功,这时不无同情的望着对方,破天荒的浪费起自己从不多用的字句、不紧不慢的对他解释:“我要去成都。”
小马这才有对方不可能是疯子的感觉,他好象预感到什么不祥己经在自己身上生了,因为那种奇怪的难受令他懊丧欲死……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地目光突然会变得后悔似的?他究竟对自己干了什么?
“你记住。”段七郎的眼光慢慢柔和,他象个郎中似的嘱咐对方说:“以后别摔跤,别崩跳,别震动,不然马上死,切记、切记!”
段七郎就完之后转过身去。把肩膀上斜跨地帆布袋紧了一紧。就在小马不清楚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拨脚狂奔,随着他双脚交替。整个人化成一溜轻烟、迅消失在幽暗地公路尽头!
当时的情形令人骇然,一直往这边打量的,坐在收费站窗口的几个收费员一起尖叫起来,几辆开进收费站交费的汽车驾驶员也吓得怪叫起来!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是机器还是鬼?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
小马呆呆的望着段七郎消失的前方傻了,只到收费站的其他姑娘们朝他奔来……大伙站在小马身边朝前张望,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随之大伙七嘴八舌的问小马:“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小马!你骂他那会,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马!我看到你想揍他地,怎么跟你一握手你就老实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他去哪儿了?小马你说话!究竟出什么事了?”
“小马你们握过手,听说鬼手都冰凉,他手凉不凉是人是鬼啊?”
最后这句是小刘问地,小马这才回过神,听了小刘的话暗想:“是啊,鬼都是冷冰冰地,这人的手那么灼热,肯定不会是鬼了……
想到这儿他甩了甩手,再摆了摆脖子,这时看到小刘正瞪大美目打量自己若无其事的说:“这人估计是个能跑的疯子,他告诉我说他要去成都……还有……我要打他他且伸手来跟我握了一把手……”
想到他跟自己握手时获得的奇怪触电感,再想到对方那匪夷所思的奔行度,那种不祥的感觉竟然越来越盛,小马终于有些担心起来,这时有些忧郁的说道:“他还疯疯癫癫的让我以后别摔跤、别崩跳震动……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让你别摔跤?”一个收费员好奇的说:“还别崩跳震动?为什么小马?”
“我不知道。”小马上上下下的摸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段七郎的嘱咐令他隐约有点害怕,他就象想摸出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一边对大伙说:“不过这个疯子有点怪怪的,我说不出感觉来,总之很奇怪……”
“他让你别摔跤别震动还别乱跳?”一直给小马极强好感的小刘不太相信的说道:“他为什么让你这样?嘻嘻……你真不敢乱跳了?”
大伙的好奇心慢慢减退,因为车子进站缴费的原因,大家议论着各回岗位,小马也朝收费室走去,小刘紧跟着他,这时笑嘻嘻的跟他说道:“为什么不能跳啊小马?你轻轻跳一下试试,看看有什么古怪行吗?”
小马摸了摸脑袋,平时大大咧咧的他,这会竟然犹豫不决有点怯场,小刘于是笑了:“你真胆小,不过是个跑得快的疯子,你被他吓着了?”
“你才被他吓着了呢!”在美人面前小马可不想丢脸,他不满的哼道:“我刚才要打他的,他赶紧挡住我的手,要不是跑得快,我不揍他才怪!”
“可他让你别乱跳,你就真不敢跳了嘻嘻……还吹!”
“谁说我不敢跳了?”小马被她一激,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这时轻轻的一跳说:“我偏要跳跳怎么了!”
没事……跳了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小马松了口气,他瞪了小刘一眼哼道:“一个能跑的疯子,你真以为我怕他?我跟你说,要不是跑得快我也没功夫追,我不揍他个半死就不姓马我跟你说!”
小刘翻了翻白眼,这时不相信的说:“信你才怪,刚才你脸都吓白了,当时的脸色很奇怪,你肯定在害怕小马,不瞒你说,我看到他撒腿一跑就没影了,也被吓了一跳……哪有正常人能跑这么快,真奇怪!”
说的也是,想起那家伙奔跑的度,小马的心里又是一凛,真奇怪,他心里那种顽固的不祥之感还是挥之不去……究竟生什么事了?
回到收费室之后,大家一直在议论这件诡异之极的事情,显然那个人的奔跑度也太变态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能跑得如此迅。
治安室值班的小马一直陪着小刘在收费室议论这件怪事,最后终于有些累了,这时嘀咕道:“这个疯家伙在路边跑跑得了,千万别跑到公路中去,他死了不要紧,真撞坏了车子就事大了,高公路上坏掉车子,经常会有车追尾,事故特多。”
小刘己经在收费了,不再理他,小马也有些累了,于是把帽子取下来挂在衣帽架上,小声嘟噜了一句:“老子躺会,希望别再遇到这种疯子就好……”
说着坐在床上,把枕头挪了挪,然后往后倒去……
小马的块头不小,估计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他沉重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倒得床上,震得床垫弹簧出一阵轻响……
就在那时,只听他全身散出一种奇怪的脆响,那是一种炒豆似的古怪而诡异的崩响,如此清可闻,令收费的小刘也转过头来,她突然现小马的脸胀得通红通红,眼睛好象要从眼眶里突出似的,嘴在嚅动着,且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马再也爬不起来了,虽然他很快就被送进医院,可是医生现他通体骨胳寸寸碎裂,全身肿胀一倍多,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抢救,他迅死了!
小刘后来才明白,她听到小马身上的响声,分明是骨胳在瞬间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