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开庭的日子,但沐政的伤不足以让他能够下床,更别说解决这件事了。
索性沐政将事情完全推给了权世的法务部。
南景松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距离开庭只剩下几个小时。
原本他就是个怕麻烦的,现在不仅天上掉下的**烦砸中了他,
还让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当初接到传票的时候沐政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处理好,不需要法务部插手,
所以这就是他所谓的能处理好?
到头来坑的还是他。
南景松原本对沐政印象就不怎么样,现在这事一闹,就更加烦了。
让人将所有的资料都拿过来,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没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看,
先让助理将重要的文件整理出来,其他的由下面的人整理成一份报告给他。
虽然这么做节省了一些时间,但并不足够让南景松找到漏洞,
这个案子大概是南景松所有接手案子中最没有信心的一个。
医院,
事情交给法务部之后沐政也没有放心下来,
他确实有些不太信任法务部的那些人,
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情愿在外面找个律师。
毕竟权世法务部的都是沐修辞的人,
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被沐修辞收买,
故意输掉官司,让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抓住把柄,将他赶下台。
想到这沐政有些懊恼,
当时他一心一意的要去找赵冲算账,
怎么就没想到找个律师介入。
这场官司其实不大,只是因为牵扯了权世,
关注的人就变多了,这可是权世头一次作为被告上法庭。
之前沐政代替沐修辞接手权世已经成为业内的一大热点,
当初沐政被驱逐出国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尽管不知道真实原因,但沐政也算是有名的废物富二代,
沐政年轻的时候就吃喝玩乐,一点儿管理公司的能力都没有,
难不成他在国外这些年还能学到什么本事不成?
当然不可能。
沐家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大家族,权世又是让人眼红的存在。
所以无论沐家或者权世发生什么事都瞒不过那些有心关注的人。
还记得当初沐政和向云刚到国外几个月,有些好事的人就开始联系那边的人时刻关注两人的一举一动。
知道两人整日除了吃喝玩乐没什么正事,也就安了心。
原本以为这顺位继承人都被送到国外去了,沐家怎么都得需要点儿时间缓口气。
谁知道不仅没有一点儿沐家内乱的消息,还将那些企图趁机扰乱权世的人都警告了一番。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的手段,自然也不敢再造次,想着沐政都是那副德行,他儿子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有人都铆足劲等着老爷子退休,权世败落。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沐修辞不仅继承了老爷子的雷厉风行、手段凌厉,更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一接手权世就处理了几个权世的害虫,就算是元老级的人都没有放过。
完全没有沐政那不靠谱的影子。
沐修辞在前,老爷子坐镇后方,自然也没人再敢挑事。
眼看着权世发展越来越好,眼红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敢做什么。
如今权世又回到了沐政这个没什么能耐的人手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听到权世惹上官司的消息。
这下好了,不需要自己动手也能看到权世的笑话,何乐而不为。
所以开庭现场,除了一些记者和双方公司的人,还有一些别的公司的人混入其中,就是想看权世输掉这个官司。
输官司没什么,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回回都赢。
但如果是权世输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那就是整个商业圈的笑话。
南景松到底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准备的时间不长,但他也找到了一些可以反驳对方的证据。
双方僵持不下,只能休庭。
出了法院的大门南景松刚要松口气便看到昌建的律师直冲冲的就冲他过来了。
原本打官司就累得不行,南景松可没有那个力气再去应付。
“交给你了。”
南景松拍了拍身侧严谨的肩膀,扭头就跑了。
严谨看着南景松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有些无奈。
“你好,我是昌建的律师姓李。”
李律师主动伸手。
严谨并不想知道对方姓什么,他还要赶紧给沐修辞报告开庭情况。
“你好。”
为了避免过多的纠缠,严谨快速且敷衍的跟李律师握了握手。
可对方似乎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李律师保持着职业假笑。
不方便!
严谨实在不知道对手的律师找他借一步说什么话。
他们可是对立的,难不成想收买他出卖权世?
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这可是在法院门口,
对方又是律师,这种犯法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做的这么正大光明吧。
“请。”
不等严谨回答,李律师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严谨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错觉,不过看李律师这样子,
似乎他不走,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这里一般。
无奈之下严谨只能跟着走了。
两人就近找了个咖啡厅。
严谨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耐心的人,但他跟着沐修辞也学到了一些,
在面对不知目的的人,要做的就是比对方更沉得住气才能掌握主动权。
十五分钟过去了,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最终还是李律师败下阵来。
只见他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严谨面前。
严谨瞥了一眼,上面“和解书”三个加黑粗体大字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情况?
要打官司的是昌建,现在拿和解书是想干什么?
严谨对法律这一块了解的不多,
但他也知道,这次的官司权世能赢的几率并不大,
所以要说和解也该是权世提出来。
李律师习惯性的理了理自己因为坐下而有些褶皱的外套。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意思,这件事引起的关注太大,并不是我们的初衷,如果权世愿意公开道歉,那我们也能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