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的酸疼,白浅凝忍不住蹙眉嘤.咛一声,本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便看到自己未着片缕的身子和随处可见的淤痕。
“战千澈,你......”
“还疼吗?”
战千澈赶紧将她扶住,却不敢去看她的身子,唯恐再看一眼,便又会忍不住继续折磨她。昨夜就是因为实在难忍,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白浅凝满眼困顿求饶,他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若是觉得难受,我们便再休息一晚再赶路。”
“然后再任你这混蛋欺负?”
白浅凝无语又羞窘,战千澈昨晚根本就是用强的,还好意思问她疼不疼!!!
战千澈看着白浅凝嘟起的小嘴和绯红的脸颊,只能将她揽进怀里,安抚道:“全是我的错,往后不......往后我轻些就是了!”
往后你个头!
白浅凝暗自无语,感叹自己对于这男人厚脸皮的程度实在是低估了!便是懒得理他,作势要下床。只是身.下的绵软和酸痛再次让她闷.哼一声,不自觉发出某种极具魅惑的声调,她瞬间便又涨红了脸。
战千澈下意识的咳嗽一声,便揽着她的身子抱离床面,柔声道:“好了,你把床铺送进空间,我抱你上马,路上有什么不舒服,我们再找驿站住下。”
“嗯”
白浅凝无奈应下,将床铺收进空间,便被战千澈抱上了马,沿着昨日的路返回林子那头的官道。
一路上,白浅凝都倚在战千澈怀里小憩,顺便进空间将慕岩平安归来的消息告诉叶檀,免得她成日急得坐立不安。
叶檀听了消息,也知道战千澈到药王谷将白浅凝带回的事,心里踏实了,便欢欢喜喜的烙饼子去了,说是让白浅凝过会自己到灶台上拿些出去和战千澈将就着吃些。
白浅凝知道住驿站不安全,一路上便也没让战千澈停下休息,一应吃食都是让叶檀做好了趁着下马休息时她才取出来吃些。
好在这马脚程很快,城门下钥之前他们便赶到了车池县,县里有先前买下的宅院,战千澈便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赶路了,只哄着白浅凝在县里休息一晚再回赵家村。
白浅凝先前给过张大彪银钱,让张大彪照看着这里,所以这宅院虽常日无人居住,倒也收拾得干净整洁。
将马拴在院子里,白浅凝从空间里割了些草出来,才和战千澈一起进了主屋。
两人简单的洗漱过后,白浅凝却不见有睡下的意思,只见她从空间里弄了些草药出来,坐在桌前,也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还不睡吗?这两日.你肯定累坏了。”
战千澈将她手中的药材夺去,扔在桌上,便作势要抱她去睡。可白浅凝压根不买账,翻了翻白眼说道:“所以我这么累,是怪谁?你困了便先去睡,别管我。”
听着白浅凝这略带嗔怪的话,战千澈便以为白浅凝是怕他在对她动手,便再三保证道:“今夜我绝不碰你,别弄这些药材了,先睡觉吧!”
不将药配好熬煮喝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白浅凝算算自己正值排卵期,又想起昨夜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的折磨,只唯恐自己还没正式嫁人就英年早孕,再则眼看战事马上便要起了,她总不至于挺着个大肚子陪战千澈上战场吧?
所以这避孕汤药她不得不喝,而且必须早些喝下才行。
只是这些话她自是不可能跟战千澈说的,否则这丫还不趁机天天蹂.躏她,好让她怀孕,上不成战场!故而白浅凝只是佯装生气,挣脱了战千澈的怀抱说道:“我觉得胃有些难受,熬碗汤药喝了再睡。”
“胃不舒服?”
战千澈一听便急了,担忧的将手伸到她肚子上替她揉着,说道:“必定是这两日饮食不调伤到身子了,那你先配着,配好了我去给你熬药。”
“嗯!”
白浅凝见他这么好骗,便也没有拒绝,配好了药便把空间里时常备着的药罐拿了出来,让战千澈去给自己熬药。
只是这药一熬就是两个时辰,等战千澈熬好了药端来时,白浅凝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战千澈本想将她叫醒,但见她睡相香甜,便只得将药碗搁下,任她继续睡了。
翌日一早,白浅凝从睡梦中醒来,看看天已经大亮,见战千澈眼下乌青的坐在床边,便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问他:“你一夜没睡?”
“我不困,你胃好些了没?可还难受?昨夜我熬好药端来,见你已经睡着了便没叫你,你若还难受我去重新熬一副药,喝下会舒服些。”
战千澈说着,正要起身,便被白浅凝拉住。白浅凝看着窗外日头高挂,知道时日不早了,战千澈出来太久,万一军中有要事只怕会耽误,便摇摇头说:“我先下没事了,我们还是先回赵家村吧,药回家再熬。”
“嗯!也好!”
如此,两人便又骑马赶回了赵家村,只是纵使两人万般小心,他们的行迹还是被上官娓儿派来的人发现了。
回到赵家村,白浅凝第一时间便将叶檀带了出来,然后三人一同下了密室。
所幸这两日有白芍在,军中大.大小小的事也有人操持,并未出什么问题。
白芍向战千澈禀报了这几日军中的事,先前战千澈派去假行刺的人那里已经初步有了收获,据隐卫回禀,战千启如今已经被扰得草木皆兵,上个早朝身边都得带着十余个大内高手保护,只唯恐什么时候又杀出个什么人来取他性命。
战千澈听完便是点了点头,朝慕岩吩咐道:“听闻如今的朝廷买官卖官盛行,下一步你们想法子找些底子干净的人去将能买到的官位都买下。”
“王爷的意思是......?”慕岩有些不解问道:“眼下关头花银子买官,不是变着法子的给狗皇帝送军饷吗?”
听了这话,战千澈却是冷笑,只道:“你以为这买官卖官的勾当会是战千启所为吗?他还不至于如此糊涂,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半是皇后和几位大臣勾结所为,即便给了他们银两也进不了国库,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让买到官位的人好好当着差,时候到了我自由安排。”
“是!”
慕岩应下后便带着手下的人退下了,而叶檀也在白浅凝的授意之下拿了一百万两银票,一并跟着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浅凝唇角不禁滑过一抹淡笑,战千澈看在眼里,也不禁薄唇微笑,搂着白浅凝,示意白芍一并出了密室。
三人出了密室,才刚刚坐下,小豆丁便挎着个竹篮跑了进来。
“爹爹,娘亲,你们终于回来了,看,这是我刚孵的小鸡,往后我就是它娘亲了。”
小豆丁自顾自的说着,却把一屋子人都雷得外焦里嫩。
白浅凝咳嗽两声,探过头去,果然看到小豆丁手里拎着的篮子里有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还不待她说什么,沉香和连翘便从外边跑了进来,在看到白浅凝她们已经见着了这只小鸡后,便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站在门边,不吭声了。
白浅凝见此,便知道必定又是这两个小丫头闲着没事,故意逗小豆丁玩,便将小豆丁连人带篮子拉到自己怀里问道:“告诉娘亲,你是怎么孵出的小鸡?”
小豆丁压根不知道自己又闹笑话了,便洋洋得意的解释道:“是连翘姨娘昨日给我的鸡蛋,她说只要抱着鸡蛋一起睡觉,便可以孵出小鸡,结果我今日一醒来这小鸡便出壳了,娘亲,你说我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叫小团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