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梨儿,你怎么知道本仙君没有损失什么?”
“仙君,那你告诉我,你损失了什么,我赔给你!”
“什么都赔?”
“你说。”
“你。”
“仙君,你说什么?”
“本仙君损失的,只有你!”
“呵呵!”
小姑娘笑的讽刺,她不想在与他多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梨儿,这场婚礼,不是儿戏!”
“仙君,放过我好吗,我如今已是人妻。”
“秦襄已经死了!”
“他一直在我心里!”
火元仙君拉住小姑娘的手,再次拦住她的脚步。
千里之外。
江城。
那座小木屋,早已人去楼空。
那个叫做阿生的男子,彻底消失了踪影。
水秋果再次回来时,已经没有了那个黑衣男子的踪影。
他或许,真的油尽灯枯了
“我知道,你是不舍的”
她知道,他的心中,有着一个深爱的女子,一直都有
“啧啧啧小丫头,我也知道,你是不舍的”青松外,哪吒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白衣,腰间的混天绫异常显目,“他已经走了。”
“你是?”
水秋果看向哪吒,小脸满是戒备。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哪吒看着破旧的小木屋,眉目张扬不羁,像是孤傲的利剑,“想不想知道那红衣少年去了何处?”
“红衣少年?”水秋果大惊,他怎么会知道,“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快要死了,你只需要将他带回来交给我,我就告诉你他去了哪里,可行?”
“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
“人这一生,能够遇见一个喜欢的,也是难能可贵。”
“好。”
水秋果没有多问。
两人很快达成了协议。
哪吒看着水秋果离去,只身走进了小木屋。
“龙儿,很快就好了”
“很快”
婚礼上,一场大乱。
小姑娘独身离开了衡芜。
走的时候,她的嫁衣在风中飞扬,白净的右手上,鲜血如注,慢慢流淌着,每走一步,鲜血滴入土壤,浸湿了地面。
衡芜外。
小姑娘倒在地上,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黑衣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快速的走到了小姑娘的身边,咬紧牙关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双手,已经废了
小姑娘趴在他的背上,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了过来,朦胧的视线里,好像又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但她知道,他是个泡沫,一戳就破
“秦襄,秦襄”
黑衣男子一顿,听着小姑娘梦中的呓语,带着无尽的怀念伤悲,他眼神低垂,望着地面,慢慢的走着。
当小姑娘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京城皇宫。
陌风越坐在小姑娘床前,瞅着她在梦中流着泪,低低的唤着秦襄的名字,陌风越紧咬着嘴唇,心如刀绞般。
“秦襄,别走别走”
“秦襄秦襄别走”
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好多事没有做,他怎么能走,怎么能走
说好了会一直陪着她的,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他怎么能这样
小姑娘挣扎着醒来,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越越,我又梦见秦襄了,他瘦了许多”
陌风越瞅着小姑娘这个样子,一双桃花眼红红的。
“越越,我好想他,真的真的好想他”
“二狐,我会找到秦襄的,会的”
陌风越不敢再看小姑娘的模样,转身就离开了大殿,心里的愧疚快要淹没她
三个月后,小姑娘独身一人又去了一趟江城。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烈日炎炎。
小鲜丹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外的石凳上,猥琐的面容阴沉无比。
至从秦襄走后,他们都变了。
而小鲜丹,是变得最为彻底的一个,他现在满世界的寻找元罗泾与秦襄的下落,却依旧一无所获。
陌风越与晚泉上神坐在葡萄架下。
秦襄种植的葡萄已经长高了许多,已经开了花,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结出葡萄来了。
只是小姑娘如今看不见了。
距离秦襄失踪遇险,已经八个多月了。
“上神,我想去忘川。”
陌风越开口。
“是为了秦襄。”
晚泉上神知道,小丫头将秦襄的不幸全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是她的心结,她一直忘怀不了。
“是。”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都是小姑娘红肿的眼眶。
那股愧疚,像是在凌迟她般,让她透不过气。
“风越,这不是你的错,秦襄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
“上神,我不想让二狐难过了。”
看着二狐每日以泪洗面,她真的,真的好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