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板,你家小妹可在,寡人想见见她。”
陌风越瞅着君子般的玉临风,谦谦公子,明净如水,倒是让人瞅着极为舒心,可陌风越还是没有漏过他眼底闪烁的淡淡幽光。
以往来隔忧楼,她还真是没注意过这个玉老板,只当是长得好看的一位少年老板,没想到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她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果真乱世之中,没有一个简单人物,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深藏不露,有着各自的谋算。
“陛下,今日真是不巧,草民家小妹外出了,不在隔忧楼中。”
玉临风身姿挺拔,气质如兰,不卑不亢,一袭白色的衣衫让人舒服。
他的五官很秀气,虽然没有上神的风华绝代,俊美无双,也不没有伊泛的温润如玉,高雅脱尘,更不没有洛泱哥哥的妖娆邪魅,绚丽如花,却是一种明丽干净的美,像是洗尽铅华后的模样,透着干净与俊逸,让人很是舒坦,这种美,没有任何攻击侵略性,像是夜色中绽放的幽幽兰花,散发着香气,给人岁月静好浅笑嫣然的感觉,那种香气,神秘,柔和,却极少有人能闻见。
他像是藏在岁月后的少年,静默无声,瞒过了众人。
“那真是可惜了。”
陌风越明目张胆的打量着玉临风,邪魅的桃花眼中都是欣赏,不带任何桃色气息,而玉临风也是神色不动,任她打量。
一旁的小方子倒是有几分看不下去了,想着陛下到底是为了那女子来的,还是为了这男子来的实在是太不怀好意了
“也许只是小妹与陛下没有缘分,如此罢了。”
玉临风站的挺拔,像是淡雅的幽兰,一双好看的眼眸恭敬有礼的注视着陌风越。
“小方子,你先出去,我与玉老板有事相商。”
陌风越突然回头瞅着身后的小方子,让他走了出去,小方子虽然不愿,但还是不敢违抗,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玉临风眉头微蹙,不动声色的看着陌风越,不知她是何意。
这位年轻的帝王,似乎并不是个寻常人。
“陛下有何事相商,草民愿闻其详。”
“玉老板,你若说草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寡人应该很高兴。”
“如此到是让陛下失望了,生逢乱世,草民也很惜命。”
“玉老板真是有趣,敢如此与帝王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陛下是圣明之人,草民才敢有什么说什么。”
“好了,寡人不说废话了,听说,隔忧楼生意不错,开了许多家分店,遍布京城。”
“陛下想借隔忧楼做些什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帮寡人传递一个消息罢了,弄得万人皆知便可。”
“陛下,不知是传递什么消息?”
“你就说,秦国的太傅伊泛先生在隔忧楼喝花酒不给钱,被扣了下来就行。”
“陛下如此玷污伊泛先生的名讳,这样好吗?”
那位温润高雅的无双公子,他还是见过的,如此神仙般的人物,要他这般玷污,还真是开不了口。
“嗯,伊泛如此好看,确实不好,那便说伊泛重伤,下榻隔忧楼。”
“陛下可是再借伊泛先生,引出什么人?”
无中生有,为的是什么,其实很明了。
“玉老板不愧是一代老板,真是聪明。”
“这事儿,草民应下了。”
“玉老板,多谢。”
“小事一桩,陛下不必如此。”
玉临风做了个揖,慢慢退了下去,安排起来了。
小方子也走入了雅间,看着陌风越有些出神的模样,哼哼唧唧的走了过去。
“陛下在想什么?”
“在想这个玉老板,是哪里的人。”
“陛下不想玉老板的小妹了?”
老实说,想男人才危险。
“男色撩人,女色已经戒了,唯独梨儿。”
不得不说,陌风越说起情话来,也是一溜一溜的,哄得人心花怒放。
“陛下,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坐着喝喝茶,小方子,你可曾见识过衡芜的人,今日本公子让你长长见识。”
接下来静观其变,陌风越随意的喝着小茶,想着太上皇说的那人,来自衡芜,又是位姓柳的女子,在她的猜测中,除了柳街,她已经想不起会是谁了。
只要在这里等上些时间,答案自会揭晓。
若真是街边柳,倒是好办了。
她不是非要置柳丞相一族于死地,只是就这样放过他们,会让他心里不平衡。
就像是一个惦记着她阿爹的阴狠女子,有事无事总撩拨她家阿爹,目的却是为了吸魂夺魄,用心险恶又难以捉摸。
叫她轻易放过,猥琐不甘心。
“公子你可曾见过衡芜的人?”
小方子开口,他跟在陌风越的身边也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以往都是师傅跟着陛下,他并不了解这些。
“听说过,听说衡芜的人很阴险歹毒,吃人不吐骨头,死后连投胎都投不了,小方子,是不是很可怕?”
“公子,你别说了。”
“你这小胆子,当初是怎么挺过阉割师傅那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