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篷,走远些,就几乎到悬崖边。尧璟初站在棵苍松下转身,在夕阳暖光里,逆光,把手摊开——
摊开的那掌心,是被金光笼罩的发丘印。
我一下愣住了,记起来他那时忽然发起的攻击,原来是为了我的印么?
“藏好,别再被总教发现。”
他说着,把印章递过来,我缓缓抬起手,感觉那上头还有他的温度,“谢……谢谢!”
很见外,但是真的很感动,但是感动至深的还在后头——
“还有这个也拿走,我说过……会再给你诊金。”
再度摊开的掌心还是药瓶子,却是白玉的,光看瓶子便价值不菲。
也没嗅是什么,接过来又看他的心窝子,“那你心口的伤我再给你看看?”
却不曾想的是,收好了药瓶子要摸他的手……呸,是脉,他却回绝了——
“不用,自从那日麦田以后,我总觉得这里的疼,没那么简单,或许……是我忘记什么人,最近总在做梦,梦见金色麦浪里我和……算了,怎么跟你说这些。告诉我,你对此行训练,有信心吗。”
那时候,我是真想说出来真相,我想说——
“你说啊!你在金色麦浪你和谁?和我吗?我就是和你在那金色麦浪里的姑娘……”
可是千言万语都被死死地压下去,我只能捏紧了拳头,给他抱拳厉声道:“愿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能当百万师!”
他一怔,又一轻笑,甚是动听:“呵,那我愿你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愣了下,想到我们曾经的在天比翼鸟,但不知道那小飞现在在何处,当时又到底什么情况?不过随即,又点头,懒得多想,先看眼前的他——
“多谢师夫。”
“还是喊我教官,免得又被别人诟病。”
他纠正我,后面一句有重庆的味儿,我嗯了一声,在寻思他的梦。
不知他梦里是否有我?
但是我又不愿太多寻思。
这个时候,我应当忘记他的,我要好好修行,在他忘记以后,为他和他的家人还有心凉一起报仇。
却是他忽然问我:“你……还记得他吗?”
我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说的是重庆,立刻道:“差不多都忘了!”
却是他一怔:“浮生,我还没说是谁。”
我一下语塞,尴尬,低头后,他叹口气:“我是想说,过几天你考完试后,我会带你下山一趟,如玉和薛甜成婚……让我们当的伴郎伴娘。”
我差点忘了这件事,这点点头后,又想到当初,再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手又抬起来按着心口。
“又难受了吗?”我这次掐脉,他没拒绝,而那脉象……还是正常。
他撤回手,然后长舒口气的偏头看我,唇色略白:“老毛病了,你也别管我,几日后,会主考‘文状元’,主要涉及方面和考试的大概内容,我已经做好了备课,你们背下来就好,等考完,我就带你下山。”
“好。”我那时候多想给他治病啊,可是偏偏的,他什么病都没有,或者说他的病在心里,就像是我一样吧……心里莫名多了一座坟,葬着一个未亡人。
天涯咫尺,近在眼前,却又咫尺天涯,见面不识。
“好了,回去吧,这几日,教官们也会统一训练,我就不过来了,你照顾好自己……还有他们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自恋的感觉他只是想说我照顾好自己,最后的话,是又加上去的。
挥手道别以后,我就回去了。
周周跟猫子还正聊着,山上气温低,我叫他们换上衣,周周乖乖的,猫子却不听,“我去做做饭就好了!”
他说着出去了,我寻思都多大的人了,冷暖自知,也就没说什么,拿着尧璟初的备案,他们俩一直看到晚上,我则收拾了一下帐篷,我记性好,那大纲要里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差不多都会,也就负责收拾东西,叫他们多看看。
直到收拾好自己打开,然后愣住——
“子夜悬崖边松树下见。——付心薄。”
付心薄这条儿周周和猫子显然是没看到的,我看了看时间正好接近了子夜,周周跟猫子早就呼呼大睡,稍稍犹豫的,还是去了。
“你来这儿,就不怕你会死么。”
到松树下本没看到人,正要喊,忽然从树上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付心薄,声音就在我背后,吓我一个激灵,但没叫出来,转身看他,“人生自古谁无死,你找我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在我这里,已经用光了我对你的信任!我已经对你说完了话,你可以走了。”
想起来他给我墓时我的欣喜,还有那墓里墓外的惊险刺激和圈套,气呀!
“哈,还真是无情……是入了神策门,就看不起我这局长了?”
付心薄说着,并没有走的意思,我不搭理他,扭头佯装听不到,他却不依不饶的:“我知道你生气我利用你,别气了,组织的安排,我一个小人物能阻挡什么?我是来赔罪的!并且……我给你带了一封信。”
“谁的。”还是没忍住搭理了,瞪着他的时候,看他给的信上写的字,一封熟悉的很,是沈一绝,另一个,是薛甜的——
“父亲已安好,婚期已定,望届时伴郎伴娘,雪笙璟初。”
目光落在那雪笙璟初,记起来周周说的平仄相宜,然后才打开白日才分别的沈一绝的信,意料之外的情书,却也意料之中——
“等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明知相思苦,无奈苦相思。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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