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恒心都没有,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眼又能怎样?”
阎昔瞳环顾四周,眼神犀利无比:“这城内有不少高人,你能站在城墙脚下,已经算命大了!”
距离皇宫十丈之内都被人布下了精妙的阵法,越往里面,阵法越精妙,刚刚魏长怡翻墙时射来的箭,全都是假的,那仅仅是迷惑别人的障眼法罢了。
但是,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楚?万一遇上真的来不及闪躲……
阎昔瞳环绕着看了看四周:“能布下如此精妙阵法的,恐怕只有一人!”
“谁?”
“柳池!”说话间,阎昔瞳手一挥,面前景物居然开始旋转,后面还跟着一条影子般的尾巴。
魏长怡惊讶的合不拢嘴,只听阎昔瞳大声道:“破……”
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可见,连月色都不似刚刚那样朦胧,待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魏长怡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皇宫的围墙上贴满了奇奇怪怪的符纸,上面还有符咒,所用的颜色全部都是通红的血色。
“这是……”
“这便是阵法!”
突然间,魏长怡很懊悔当初在无极岛上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阵法。
“你把阵法破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
阎昔瞳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不乏凌厉之色,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困难的决定。
“怎么了?”魏长怡好奇问道。
阎昔瞳晃了晃,他重重的闭上眼睛问道:“长仪,我们还是走吧!”
昔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八王爷,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阎昔瞳并非浪得虚名,他集天下武学为一身,又精通阵法玄学,可谓天下间少有的奇才。
可是在面对这满墙的符纸时,他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因为他不晓得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安全的带她出来!
阎昔瞳拉住她的手:“我们走吧,好吗?”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战车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魏长怡瞪大眼,脑子都乱成了糨糊。
“这城内有卫恬不假,但是,夜峻臣跟凤鸾却是在城外,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卫恬怕战争牵连到百姓,所以放他们出城!”阎昔瞳用陈述一个故事的口吻淡淡说道。
从踏入卫国开始,他就料到是这样。一直没有告诉她,只是怕她会多想。
“夜峻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魏长怡惊惧问道。
“因为卫恬帮我们拿走了崆峒镜!”一道极为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魏长怡飞快的回头,当看见墙头上站立的挺拔身姿时,眼眶有些发热。
他身着一袭白衫,遗世孤立般的站在那,清冷皎洁的光芒打在他的衣服上,好像覆了一层白雾。
而他衣襟上的红色血迹更是刺目。
生平第一次讨厌白色,因为任何颜色在白色面前都无处可藏。
她料定,这些血,是柳池的。
“你……”
“破了我的阵法,施阵之人自然要有损耗!”柳池淡淡一笑,跃下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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