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快别开玩笑了。”游涯渊不自觉的想起了姚才人,红着脸说道。
“哎呦,你看,他还害羞了。”太傅夫人端着平日里游涯渊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上了桌,太傅抓起了她的手说道:“怪不得刚刚不见你,我们就没等你用膳了,原来你去忙这个了。”说罢太傅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糖醋排骨。
“没事,不用等我用膳,我就随便吃些。最近渊儿的胃口不是不太好吗?他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我就亲自下厨给他做一点,让他胃口能好些。”
看着娘亲为了自己忙的晚膳到现在都没吃,游涯渊是心疼极了说道:“劳烦娘亲费心了,渊儿这么大了还要娘亲烦心,真是惭愧啊。”
“什么烦不烦的,你是娘亲怀胎十月生的,娘亲为你做菜,心里可是开心的紧啊。就怕你以后有了个美丽的夫人,就不要娘亲为你做了,哈哈哈”太傅和太傅夫人都调笑起了游涯渊,连一旁站着的小酒瓶都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你们真是,好了好了,吃饱了,儿子要去练兵了。”游涯渊站起来就飞奔出了太傅府,骑上马就离开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吃饱了没有。”太傅夫人担心的说道。
“他都多大了,你就别把当小孩子了,他喜欢哪家的姑娘,你就让他自己去琢磨去吧,来你多吃点。”太傅夹了块红烧鸡到夫人的碗里。
另一边,来到练兵场的游涯渊哪还有心思练兵啊,脑子里都是姚才人那曼妙的身姿,“自己是不是该去拾翠殿附近转悠转悠,不行、不行,我这身衣着太显眼了。”就在他踌躇之际,竟看到姚才人缓缓走来,游涯渊想要扭头走开,可脚就像长到了土里,怎么也拔不开了。
“你还记得我吗?”姚才人银铃般的声音将游涯渊的思绪拉了回来。
“呃呃呃记得,微臣见过姚才人。”
“游统领何必那么拘束,上次的事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姚素浅想找个理由与游涯渊独处,而游涯渊在儿女私情方面可谓是个白痴,他不解风情的答道:“区区小事,姚才人不必挂齿。”游涯渊的回答让姚素浅接不上话,就在这时,士兵门也催促着他们的大统领回归阵队,她只有缓缓的说道:“这样啊,看来大统领还有很多事要忙,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看着姚素浅的离去,游涯渊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滋味,他在想如果刚刚自己答应了下来,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跟姚才人独处上一会儿。
而此时姚素浅的心里是难受极了,如果说之前她还未了解游涯渊对自己是否有好感,那刚刚从他果断的拒绝中,就可以清楚的明白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夜晚,拾翠殿内姚素浅一人喝着闷酒,似悲痛、似庆幸,悲伤这段还未开始的爱情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她劝自己这样也好,对自己对他都好,毕竟被发现了他俩儿都吃不了兜着走,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触碰,这可能就是爱一个人的本能把。
就这样,接连的一个月内,姚素浅都避开了游涯渊,没有出现在游涯渊的眼前,她希望眼不见为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他的感情可以慢慢淡忘,而这一个月内,这感情不仅没有淡忘,反而越来越深,折磨着姚素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听说了自己的好姐妹这几日状态都不太好,沈玉筝特地前来看望。
“姐姐,你没事把,听丫鬟说你这几日都茶饭不思,不会是孔后找姐姐的麻烦的把。”沈玉筝担心的说道。
“不是,不是,妹妹不必担心,姐姐这几日只是身体抱恙。”看着沈玉筝担心的眼神,姚素浅有一刻非常想将这件事告诉她,可是她想了想,觉得既然如此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聪明的沈玉筝一眼就发现了姚素浅眼里的异样,可是姚素浅不愿说,沈玉筝也就不强求了,她不说,就代表她应该想到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沈玉筝陪着姚素浅又聊了几句以前的事,以及那时家乡的美好,与玉筝聊天时,姚素浅是开心的,她似乎已经将这几日的不开心忘到了九霄云外。
游涯渊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姚才人,心里就犹如猫爪了一样,他开始觉得自己前几日拒绝了姚才人的邀请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日练兵时,游涯渊偷跑到了拾翠殿,从窗子外面意外的看见姚才人正在练字,字体娟秀极了,由于有点远,游涯渊并未看见写的是什么。
姚素浅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又写了游涯渊的名字,顿时感到烦躁急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将他忘了呐,他给自己喝了什么**汤,她讲纸揪成了团,扔出了窗外。恰巧扔到了游涯渊的脚边。
游涯渊自认是正人君子,偷看是小人所为,可是还是没压住心里的好奇心,拾起来看了。天呐,这字条上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游涯渊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干嘛。但是自己的内心涌出的欣喜若狂告诉自己,自己真的很兴奋。再看这字体,游涯渊觉得眼熟极了,对,这字就是之前自己受伤时,送补汤内字条上的字,这一连串的信息串到了一起,告诉游涯渊,姚才人喜欢自己,而自己对姚才人也有不该有的感情。
游涯渊这时才注意到窗户那头,姚才人的手上都有些烫伤还未好清,是啊,她可是大家闺秀,熬汤应该不是她的擅长把,可她为了自己,竟然亲自煲汤,这时,游涯渊的心里既有吃惊又有感动,他知道,他自己这次是对这个姚才人动情了。
游涯渊默默的转过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去的路上,游涯渊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坛。既有对陛下的愧疚,又有知道姚才人喜欢自己时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