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深知这个卫思若不是个省油的灯,卫思若听到太后这样说,尴尬的说道:“启禀太后,臣妾只是仰仗太后,所以何事都来告知太后,昨日皇上醉倒在冷宫门外,太后可听说了。”卫思若的话就像一道闪电从郑太后的脑中闪过,郑太后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一旁的嬷嬷赶紧扶住她,深怕她摔倒。
“你说什么?皇上醉倒在冷宫门外,简直胡闹,他难道是为了那个沈玉筝。”整个慈宁宫都能听到郑太后的怒吼声。
“是啊,太后,陛下被这个沈玉筝迷了心智了,自从沈玉筝入了冷宫,陛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不按时上朝,还大肆选进了很多采女,您是不知道啊,这些采女都长得和沈玉筝颇有几分相似。”
“看来哀家真是小看这个沈玉筝了,当年端木氏也没让皇上受这么大的影响”郑太后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渗人。
“走,随哀家去冷宫。”说罢,众人包括卫思若都陪着郑太后往冷宫走去。
“娘娘,您听说了吗?陛下昨夜来的,听闻还在冷宫门口待了一宿呐。”琴丝有些兴奋的说道,心里想着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家娘娘,皇上对我们家娘娘还是有感情的。这皇宫里的话传来传去还就真变了味,原本的待了一会儿就变成了待了一宿,沈玉筝没有做任何回答。她在一旁熟练的冲泡茶叶,忽然,手一滑,杯子就这样摔到了地下,“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秋水闻声赶来,赶紧将沈玉筝拉到一边说:“娘娘,您没事吧,没烫着吧。”
看着焦急的秋水,玉筝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被烫到,可是望着地上碎掉的杯子,不祥的预感涌上玉筝的心头。
不一会儿,鲁琴音的贴身婢女便扯着嗓子喊到:“太后来了,太后来了。”
“什么,郑太后来了,郑太后好好的来冷宫做什么?”自从鲁琴音入冷宫后,郑太后对鲁琴音很是失望,从未来探望过,今日怎会好好的来这儿?
“太后驾到。”嬷嬷扶着郑太后往冷宫内走去。
“臣妾奴婢参见太后。”冷宫内所有人都跪下恭迎郑太后,郑太后缓缓的走向沈玉筝,正当沈玉筝准备抬头时,郑太后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你可真是厉害啊,都到这儿来了,既然还想要勾引哀家的聂儿。”说着郑太后便拽起了玉筝的秀发將她从地上托起,玉筝被郑太后拽的生疼,却不敢挣脱。
郑太后接着说道:“自从你来这冷宫,聂儿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大臣们都对他意见纷纷,依哀家所看,想要让哀家的皇儿回来,只有先了断了你这个狐狸精。”郑太后说着、说着,手上使得劲就越来越大,玉筝疼的说不出来话来,一旁的秋水和琴丝不停的跪地求饶,希望郑太后可以放过自家主子。
郑太后终于松手將沈玉筝扔在地上,冲着一旁的嬷嬷说道:“给我把她带到慎刑司去,哀家自己要好好拷问拷问这个狐狸精。”卫思若听到郑太后要对沈玉筝用刑,暗暗觉得解气,她想着自己一会儿一定要让沈玉筝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看着郑太后准备带走沈玉筝,鲁琴音也忍不住了,上前求情“太后,太后这并不是玉筝的错,还求太后网开一面啊。”卫思若一把上前将鲁琴音拽起,几个嬷嬷也分别把琴丝、秋水几个奴婢控制住,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玉筝被郑太后架走,等郑太后走远后,卫思若才放开鲁琴音。
“没想到你和沈玉筝在冷宫里还成了一对难姐难妹,哈哈哈今天这个沈玉筝是不死也要扒层皮了。”卫思若笑着和嬷嬷们一起离开了冷宫。
琴丝已经急的眼泪汪汪,爬到鲁琴音的脚边磕着头说道:“墨才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娘娘吧,您知道我们家娘娘的,她很善良,从来没有害过别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她,娘娘在慎刑司还不知道会受多少皮肉之苦,您是太师的嫡孙女,求求您,求求您。”
鲁琴音当然想要救沈玉筝,可是她已经被打入冷宫,岂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即使她有办法,可是没办法出去也没用啊。就在鲁琴音绞尽脑汁时,突然想到一个人—窦义台,对,去找窦义台,他一定有办法,可是当务之急是怎么將玉筝被抓的消息告诉他。
另一边得知这个消息同样为沈玉筝担心的还有姚素浅,她从卫思若那得知此事后便一直焦虑不安,不行,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筝妹妹被活活虐待致死。姚素浅和鲁琴音同时都想到一个人—窦义台,姚素浅偷偷的命人將消息告诉窦义台,窦义台赶忙赶往养心殿,谁知郑太后早已留下一手,命卫思若守在养心殿内,如果有人来就称陛下这几日身体抱恙,正在休养。窦义台匆匆赶到养心殿,就看见了卫思若等人,卫思若看到了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窦义台,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恶毒的丑态一次次的暴露在了窦义台的面前,卫思若很是苦恼。
“让开,臣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窦义台气愤的声音將卫思若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她清了清喉咙说:“陛下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见窦太医了,如果窦太医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吧。”
“是谁说陛下抱恙的?臣前些日子还看陛下好的很,卫宝林莫不要胡言乱语啊。”窦义台句句说的卫思若答不上来,关键时候卫思若只能將郑太后搬了出来。
“是太后这样说的,也是太后要臣妾在这候着的,太后心疼陛下的龙体,临走之前再三叮嘱臣妾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陛下歇息,臣妾也是按太后的吩咐行事,还请窦太医不要为难臣妾。”卫思若句句有理的反驳着窦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