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让哀家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郑太后的冷笑声回荡在慎刑司,听的人后背发凉。
而另一边,养心殿门口,窦义台仍旧跪在殿外不起,天色已经渐渐晚了,门外的士兵也开始打起了盹儿。卫思若望着跪地的窦义台,心里是心疼极了,她上前劝说“义台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回去吧。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卫思若伸手想要扶起窦义台,却被窦义台一把推开,“我不走,哪里也不走,我要在这,在这等到陛下出来。”窦义台的面部由于晌午时的暴晒已经开始脱皮,卫思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是郑太后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
卫思若只能说道“好、好、好,你在这跪着,但你这样你也见不到陛下,你也救不了沈玉筝。”听到卫思若这样说,窦义台终于抬起了头与她对视,对视了几秒后,窦义台起身一把抓住了卫思若说:“思若,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帮我见到陛下,我知道你可以救玉筝,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念年少时的情谊了吗?你真的要看着玉筝在慎刑司被折磨致死吗?”其实卫思若早就想沈玉筝死了,可是听到心爱之人这样说,又想到了以前,她的确开始有些犹豫,就在这时,练兵结束的卫重幕听说自己的妹妹在这儿,准备来看看她,正巧看见窦义台抓着卫思若的肩膀,卫重幕当下气急冲过去一拳打在了窦义台身上。
窦义台已经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天,现又被卫重幕打了重重的一拳,瞬间趴在地上难以动弹。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好好的打义台哥哥干嘛。”卫思若赶紧冲上前用手臂护住窦义台,防止卫重幕继续上前打他。
“你还护着这龟孙子做什么?他刚刚不是还在欺负你吗?兄长在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说罢,卫重幕还准备继续上前。
“你停,义台哥哥他没有欺负我,他刚刚是有事求我。”
“有事求你?他能有事求你?呵呵”卫重幕满脸的不相信。
这时,窦义台才稍稍缓过神,他站起身扑向卫重幕,卫重幕没料想到温文儒雅、毫无武力的窦义台会扑向自己,霎时被扑倒在地起不了身,窦义台嘴里说道:“你们兄妹俩可真狠,难道就要这样置玉筝于死地吗?我都不敢想象,玉筝现在在慎刑司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下换做卫重幕吃惊了,卫重幕的确十分恨沈玉筝,也因为自己脸上的刀疤,他曾无数个夜里想过要怎么侮辱沈玉筝,可是真到了要将她折磨致死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毕竟他曾经深深爱过这个女人。“沈玉筝在慎刑司。”尽管他刚才听的清清楚楚,卫重幕还是重新问了一遍。
“对,玉筝在慎刑司,现在指不定已经被太后折磨的快不行了,我刚刚就是想求卫思若让我进去禀告皇上。”
卫重幕沉默了许久说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以为你现在贸然进去可以救得了沈玉筝,别天真了,既然郑太后想要沈玉筝的命,就不会轻易的让你救得了她。”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不能就这么看着玉筝死却什么也不做。”窦义台揪着头发痛苦的说着,陆嫀的离去已经让他痛苦万分,他再也经不起下一个打击了。
“我有办法可以救沈玉筝。”卫重幕的话让窦义台着实吓了一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哥,你疯了吗?你忘了你所受的那些屈辱了吗?”卫思若指着卫重幕脸上的伤疤继续说道:“要不是沈玉筝这个贱人,你会变成这样?你现在既然还要救她?你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卫思若激动的对着卫重幕说,她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要将沈玉筝生吞活剥的哥哥,现在既然要救她。
没错,卫重幕依旧憎恨沈玉筝,可是当他知道沈玉筝要被折磨致死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他想到自己、卫思若与沈玉筝小时候,那时候她们的关系很融洽,她们都是那么单纯,而现如今,已经沦落至此。卫重幕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他真的要看着沈玉筝死吗?她死了自己就可以幸福吗?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不。
“你说,你有什么办法?”窦义台抓着卫重幕的手焦急的问道。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窦太医。”卫重幕瞥了一眼跪了一天虚弱的窦义台,心中想自己这个要强的妹妹,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呆子,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慎刑司内,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郑太后想着这个沈玉筝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命令嬷嬷将其浇醒。
“怎么,你现在还认不认罪。”郑太后走进沈玉筝,用手指挑起了玉筝的下巴。
“哈哈哈哈您要我认罪什么?和朔王殿下私通?您这样屈打成招就不怕遭报应吗?”说罢,沈玉筝竟将一口血水吐到了郑太后华贵的鞋上。
“大胆。”一旁的嬷嬷赶紧拽住玉筝的头发,上去就给了她两耳光。
挨打的玉筝没有丝毫的害怕,她放肆的大笑着,整个慎刑司都回荡着她的笑声,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好啊,好啊,你真是有胆量,看来哀家给你的机会,你是不想要了,来人,给我上拶刑。”一旁的孔后可坐不住了,要知道这拶刑可是残忍的紧。
“臣妾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孔后捂着眼睛准备退下。
“慢着,你不是一直憎恨这个沈玉筝嘛,今日哀家给你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沈玉筝怎么死的。”郑太后的话让孔后着实受了惊吓,看来郑太后一直都知道自己多次暗中陷害沈玉筝,只是太后一直没有管,看来太后也早就想要除掉这个沈玉筝,只是在借他人之手处理罢了,原来自己与这宫中的嫔妃都不过是郑太后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