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小懒虫,怕是睡的舒服不想起来呐。”杨舜聂以为玉筝是在赖床,便吩咐秋水和琴丝好生照顾着,自己洗漱完毕后匆匆的赶去上朝了。
睡梦中玉筝总觉得睁不开眼,她好似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中,挣扎着向外跑,就怎么也跑不出,她急的浑身大汗却无力动弹。
秋水在一旁看出了不对劲,她喊了喊旁边的琴丝说道:“琴丝,你看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呐?”琴丝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洗脸水,现在真困着呐,她觉得秋水是小题大做,便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娘娘昨日不是好的很吗?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别再东想西想的了,我啊,都困死了。”说罢,琴丝便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了椅子上睡了过去。
“琴丝,琴丝,你别睡,快起来看看娘娘啊,娘娘真的有些不对劲。”可无论秋水再怎么叫也没能喊醒琴丝了。
睡梦中的玉筝感觉到黑暗的洞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猛兽,它张开血盆大口,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显得它异常的饥饿。玉筝害怕极了,她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猛兽扑向她的时候,她突然被一双手拉回了现实。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看着玉筝在床榻上不停的摇着头挣扎着,秋水慌乱的摇着她喊道,慌乱之中,秋水将打来的洗脸水舀了一点浇到了玉筝身上。
玉筝猛地睁开了眼,吓的秋水一下跌坐在了地上,这把睡梦中的琴丝也是惊醒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琴丝一回头,看见狼狈的玉筝,吓得立马清醒了,睡意全无,“娘娘,你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浑身都是水啊,该不会是秋水浇的吧。”
琴丝对着地上还未回过神的秋水骂道:“一大早上的你疯啦,好好的泼娘娘干什么?”
“琴丝,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刚刚要不是秋水,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玉筝赶忙制止住琴丝,她开始感到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还老是做噩梦,胃口却变的好的异常,长时间不饮食还会觉得心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玉筝怎么也想不通。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啊?都要把奴婢搞糊涂了。”琴丝一点儿也不明白刚刚到底怎么了。
秋水渐渐的缓过了神,轻轻的问候道:“娘娘,您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先洗漱吧。”玉筝此时已经不想再继续想这些事情了。
“诺。”听到玉筝的话,秋水和琴丝二人熟练的上前给玉筝开始洗漱,不一会儿就洗漱完毕了,玉筝决定去问问窦义台,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秋水。你去帮我把窦太医请来。”玉筝对着秋水说。
“诺,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得知消息的窦义台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养心殿。
“玉筝,你没事吧。”窦义台一来,便跑到了沈玉筝的身边,上下打量起玉筝来,深怕她有个好歹。
沈玉筝被窦义台这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解释道:“义台哥哥,玉筝没事,玉筝这几日就是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可是怎么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就是有种浑身没劲的感觉,您可以帮玉筝看看吗?”
“好。”窦义台立马替沈玉筝把了把脉搏,脉象显示的确实一切正常。窦义台只能如实表明“玉筝,你这个脉搏很好,没有任何异常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毕竟上次的事”窦义台不愿将慎刑司那件事说出来,害怕玉筝的心灵会再次受到冲击。
“义台哥哥,放心,玉筝没有那么脆弱的,您和陛下都一样,把我想的太柔弱了,这几日玉筝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身体里面,有些原来没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算了,等到以后再说吧。”既然连宫中最厉害的太医—窦义台都看不出来病症,那么玉筝只有顺其自然了。
“陛下到。”李公公清脆的声音响起。
“臣妾(微臣)参见陛下。”窦义台和玉筝同时跪下请安。
“奴婢参见陛下。”秋水和琴丝也跟着跪下了。
“好了,好了,都免礼吧。”杨舜聂说完便上前扶起了沈玉筝,窦义台看到杨舜聂如此疼爱玉筝,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陛下和娘娘都在这儿,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先行告退。”窦义台恭敬的对着杨舜聂说道。
“嗯来人送窦太医回府。”杨舜聂说完,立马上来了几个士兵准备护送窦义台回府。
“微臣谢陛下厚爱。”回去的路上,窦义台想了许多,看到陛下对玉筝如此疼爱,自己是非常替玉筝开心的,现在自己对玉筝真的是纯洁的兄妹情了,他的心里现在只住下了一个人,虽然她已经离去,但她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人都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对你最珍贵。窦义台恨自己,恨自己最后一刻都没要告诉她,他爱她,很爱、很爱,并且会永远爱她,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她,把这些没有机会说的话全部告诉她,窦义台想着、想着便湿了眼眶。、
沈玉筝一点儿也没有将疑心放到御膳房的饭菜上,她用过膳后,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可能真的是如义台哥哥所说吧,自己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饮食和注意休息。
而另一边,吐蕃的领土上,杨曼靖满脸憔悴的看着窦义台寄给自己的书信,原来杨曼靖一直不放心玉筝,临走时就让窦义台好生照顾玉筝,无论玉筝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及时通过书信与自己联系。
在吐蕃的这些日子,他心里其实很希望可以收到窦义台寄来的书信,可是矛盾的是,他又很害怕,他害怕他收到的是玉筝不好的消息,而现在的自己却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他恨自己没有用,恨自己既然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