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比零客场大捷,玉龙队震动华甲各支队伍。
全队周日兴高采烈的返回北阳,放假一天。
孟忠实下午回到家,稍作休息后,就给月韵清打电话。
“清清,我回来了,你的专访几点开始、地点打算在哪里啊?”孟忠实在电话里开着玩笑问道。
月韵清在电话里咯咯笑了起来:“我没着急,你倒急着。”
“我可是冒着得罪其他媒体的风险给你留着爆料的哟。”孟忠实讨好道。
“唉,我都听说了,很多同行都在背后抱怨,害的我都没脸见大家了,你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月韵清抱怨道,语气中却流露着幸福、开心。
“好好,你说,在哪里见面?”
“我还想吃海鲜大排档,晚上还去兴隆街吧。”
“好,我晚上六点到你小区门口。”
……
曲阳河北岸是北阳的老城区,在临街的一个门市的二楼,几个男人在抽烟喝茶。
“根据孟忠实以往的规律,比赛后的第二天,他会出来活动,我推测,他今天晚上应该去约那个美女记者。”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廋男子,他说完,望向对面的一个头大如斗、凸着大眼珠子的三十多岁壮汉。
这个壮汉就是这一带黑道上颇有些名气的牛老大,听了精廋男子的话,他放下茶盅,粗大的手掌抚了抚肚皮,开口说道:“这要看孟忠实要到那里活动,环境适不适合我们下手。天都的那个土豪老板,说孟忠实十分谨慎,身上佩戴的陨石项链极有可能是赝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陨石他从来不离身。”
“大哥,这样的话,下手偷的方案很难实现,除非等他脱光了洗澡,否则,根本无法搜人家的身。经过这一段的跟踪观察,这个孟忠实生活很简单,除了训练比赛,顶多是比赛后出来与人聚一聚餐,从来不去那些洗浴场所。而他住的俱乐部宿舍,现在保安看护的很严格,也无法轻易进入他的房间。”精廋男子汇报道,他叫张景,是牛老大手下的得力干将。
“看来只有下手抢,但又不能伤了他,孟忠实毕竟在北阳也是小有名气了。我看可以多派几个弟兄,蒙着面,在僻静处将他控制住搜身,得到陨石后迅速撤退。”牛老大说道。
“大哥,抢了孟忠实,必定会惊动警方,孟忠实可不是无名之辈,估计会有很大的社会影响。天都那个老板才给出一百万,我觉得为这点钱不值。”张景小心翼翼的说着,有些胆怯的看了牛老大一眼,生怕自己的这句话惹翻了他。
“我老牛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也不是傻瓜,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天都的那个土豪,急于得到陨石的目的,绝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更大的玄奥。我们先得到陨石,那时候,嘿嘿,主动权在我们手里,绝对可以待价而沽,狠狠的敲那个大土豪一笔。”牛老大大眼珠子滴溜一转,狡诈的一笑。
张景一脸的仰慕佩服:“大哥神机妙算,那土豪不拿出几千万,就绝不能让他得到陨石。”
“必须的,这可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事,我们这帮兄弟,做的可都是特么的大生意,想拿一百万糊弄我们,没门,哈哈。”牛老大得意洋洋,想到郑光跟自己装模作样的玩路子,脸上充满了戏谑讥讽的神情。
这时,张景的手机响了。
“嗯,知道了,等候命令。”张景吩咐道。
然后,他向牛老大汇报:“跟踪孟忠实的弟兄说,孟忠实开车带着那个女记者到了兴隆街的大排档,看样子要在那里吃饭。”
“好啊,机会不错。”牛老大一拍桌案:“那里小巷子很多,地形复杂,对我们极为有利。你马上布置下去,今晚下手。”
说罢,他站起身来,肥硕的身躯走向门口。
“走,我们也过去,今晚的机会不容错过。”
……
兴隆街是北阳著名的夜市一条街,这里的大排档味道很地道,一到夜晚,这里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兴隆街周围已经停满了四面八方赶来的食客的各种车辆,孟忠实开着车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停车地点。
最后,他转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小巷路灯有些稀落,光线偏暗,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将车停在这里,才有了几个空车位。
孟忠实和月韵清都觉得这里有些幽暗,但是别无选择,只好将车停在这里。
“拿好包包,”孟忠实下车时特地叮嘱了一下。
锁好车,两个人前行了几十米,向右一转,就来到了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兴隆街。
二人挑选了一家看上去十分干净整齐的海鲜大排档坐了下来。
月韵清点了爆炒龙虾、蒜蓉扇贝、姜葱炒蟹,这些是她最爱吃的。
孟忠实则点了烤生蚝、辣炒花蛤。
两个人边吃边聊。
“你这次搞出了二六二阵型,可真够疯狂的,各大媒体可都是盯上你了,看来又要出风头了。《绿茵场》总部也特地给我打来电话,要求无论如何也要让你谈谈内心的真实想法。”月韵清说道。
“真实想法我当然可以给你讲,只不过你不能见报,也无法见报。”孟忠实故作神秘。
“这么神秘?有什么不能讲的。”月韵清更加好奇。
孟忠实就把自己采用二六二阵型的初衷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然后一脸无奈:“你瞧,我们的想法确实无法端上台面,说白了,就是为了抢分,怕到最后阶段被人玩死。”
月韵清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我干脆替你吹捧吹捧吧,就说孟大教练一腔热血激情,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要打造攻势足球,要改变华夏足球目前沉闷功利的球风,用二六二阵型为华夏足球注入一股清新之风。”
“哈哈,说的好,到底是首席记者,妙笔生花,俺的形象立马高大英俊起来了。”孟忠实大笑着调侃道。
月韵清抿嘴一乐:“你脸皮真厚,给你根杆子你就顺杆爬。”
“必须滴,尤其是你给的杆子,不仅要爬,还要在爬的过程中大摆POSS,哈哈。”
“别忽悠我了,你还必须给我点关键性的爆料,比如二六二阵型这套踢法的一些技战术性方面的认识和体会,否则,我是无法交差的,现在社里对我专访你,给予的期望值越来越高,有时想来真是烦人。”
月韵清想到社领导昨晚连夜打来电话,十分急切,要求务必挖到孟忠实内心的真实想法,对这些,她显然也是有些无奈和厌烦。
“这有什么,我都说了,你随意写就是了。”孟忠实安慰道。
“主要是这样下去,同行们都要嫉妒死我了,背后议论的话难听死了。本来我的本意是专访不要挖掘过多的内容,适度就好,唉,社里也是贪得无厌,知道我们两个关系好,索求无度啊。”月韵清靠在椅背上,仰头叹了一口气。
“休要管他,你自己把握好,爆料一点点往外抖落,社里也是对你没辙,没有你,他们更是什么也得不到。”孟忠实说道,这是他比较擅长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只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管你急不急呢。
两个人聊到很晚,也吃的差不多了,才结账离开,向那个停车的小巷走去。
月韵清主动挽着孟忠实的胳膊,依偎着他,这让孟忠实的小心脏开始砰砰的猛跳起来。
以前两个人最多是牵手而行,月韵清很矜持的,今晚这么主动的挽着他、依偎着他,突如其来的幸福甜蜜,让孟忠实走路都开始发飘了。
走到距离那条僻静小巷巷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悠悠突然冒了出来。
“兄弟,情况好像不太对头,巷子里面有些凶险的气息。”
孟忠实一怔,心想,难道是真遇到了图谋不轨的歹徒?或者是郑光等人又要玩什么花招?
歹徒他倒不太在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苦练,加上智秀容偶尔又亲自指点了他一些,他的太极神拳进步神速,施展起来,一般人已经很难近身。
要是郑光那家伙,倒要是小心谨慎的应对。
问题是月韵清还在身边,自己要保护好她,还要不能露出马脚。
孟忠实正在犹豫如何应对这个局面,月韵清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犀利的扫视了昏暗小巷内一眼,然后对他说道:“我突然想喝点什么,巷口那边有一个饮品店,我们去那里坐一坐,然后再回去。”
孟忠实连忙点头,心说正好。
两个人向饮品店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