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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你也别看戏了,赶紧和澄伊去准备着,虽说我们还有三日才会离开,但这一路上需要准备的东西还不少,记住,不要让皇甫曜的人察觉,知道吗?”玄落量着想笑又不敢笑的烈焰,无奈道。ebook.
这单纯的娃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男女之情呢?
连这么风流的流星都招惹了水鸢这么独特的女子,怎么这么老实的烈焰还是个木愣子?
看到烈焰,她不禁想起国公府中同样有一个木愣子。
这两人,真是像啊。
“按宫主这么说,此次我们真的不用和皇甫曜一起出发了?”烈焰暗暗欣喜道。
玄落挑眉,“怎么我听着你这话,似乎你很不想和皇甫曜一块?”
“不是不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宫主您就等好吧。”烈焰高兴得狠了,也不等玄落再说话便一骨碌跑了。
看着烈焰飞快的欢乐背影,玄落的嘴角抽了几下。
皇甫曜真的很可怕吗?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是夜,国公府中上演着一幕看似十分隐秘其实大家都在默默关注着的好戏。
那就是,高傲风流的千阙宫流星使亲自给他们国公府的水号护卫首领水鸢道歉了。
皇甫曜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粗胖的树枝支撑着他轻盈的身体,树下埋伏着同样是在看戏的苏晓和木奇。
他俊美如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诚然他此刻是在偷窥,却是偷窥得这般光明正大,也偷窥得这般心情愉悦。
整个国公府,论起偷窥的地方来,还属皇甫曜此时靠着的树上比较隐秘安全。
流星四顾量了一下,见周围果真没什么人,倒是远处有已经黑影不停地动来动去,他想着应该是国公府的护卫在守护国公府的安全,便也没多想。
毕竟他今夜到这里找水鸢可是偷偷的,而他也亲自看到水鸢谁也没说的就把自己带来了这个半个人影都没有的小树林。
还算这女人懂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好看的:。他想。
水鸢的手一直都放在她的佩剑上,今夜在看到流星这张俊逸脸庞的第一眼时,她心中就升起了久久不能停息的杀意。
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出现!
她本想不顾一切直接宰了这个敢侵犯自己的家伙,但见他脸上神情似是不太对,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着若是关于玄落姑娘的事情,被她耽搁了肯定会被国公惩罚,这才顺着他的意将他带到这小树林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把他带到这里来,按理说她该直接把他带到国公的院子里才是,或者,让苏管家来处理,她干嘛就这么听他的话,真的给他这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呢?
在水鸢纠结时,流星干咳了几声,然后一本正经道:“那个,我今夜来特地为上次不小心冒犯你的事情道歉的,希望你能将那日不美好的记忆给抹掉,好看的:。”
水鸢的剑随着他的话抽出了几寸。
“喂,你想干什么?我今夜可是来何解的,咱不要动武成吗?”流星见水鸢想要拔剑,不由赶紧道,连音调都高了许多。
“你那日那般对我,你觉得我会将它忘记?”水鸢反问道,美目中带着点点怒火,但隐藏在怒火深处的,是失望。
“可那晚我的确也不是故意的啊,明明是你把我逼到了绝境,我不得不使出这手绝招来。”流星反驳道。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大度?
“绝招?”水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嗯。”流星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地点头。
“我杀了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家伙。”水鸢咬牙,直接将剑全部拔出,一剑刺向满脸不解的流星。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说就,能不能不要?”流星一面躲避着水鸢的凌厉攻击,一面喊道。
这下好了,暗处那些看戏的人压根儿就不需要靠近,也不需要以内力来偷听,他自己就已经叫喊得整个国公府都听到了。
水鸢怒极,只要一想到那日、流星对自己所做的是他的绝招,甚至还有可能对多个女子那么做过,心中一股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因此攻击的招式也越来越凌厉起来。
皇甫曜斜斜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看着下面的流星躲来躲去,也不敢真的对水鸢出手,只得不断以轻功闪避,轻叹一声:“何必呢。”
若是他的话,他会直接把她制服,以暴制暴。
想到这里,皇甫曜忽然想起了某个多面的女人,感觉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呢,虽然前几日、她才刚给自己过了生辰,送了礼物。
想到礼物,皇甫曜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望月剑剑柄处悬挂着的剑穗。
这可是小狐狸亲自编织的,真是难得。他嘴角勾起浅浅笑意。
“笑得这么邪恶,你在想什么呢?”一声带着点清冷和揶揄的嗓音从身后传入耳中,皇甫曜偏头看去,玄落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树上,环抱着双手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看到自己脑子里刚刚才出现的倩影真实地出现在眼前,皇甫曜有些心喜,不过嘴上却是明知故问道。
水鸢被流星欺负了的事情就是他让苏晓故意透露给她知道的,他倒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我的人都快被你的人给杀了,你说我为什么来?”玄落挑眉,视线飘到了树下不远处的流星和水鸢身上。
看不出来,平日里一脸冰冷神色的水鸢竟然也有这么大的脾气,看她那出手,火气应该不小,。
“哦,那是他活该。”皇甫曜淡淡道,“话说回来,他今夜之所以会来道歉,是因为你吧?”
“嗯。”玄落点点头,四下环顾一下,然后似笑非笑道:“看不出来你国公府中悠闲不做事的人还挺多的,都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躲在一旁看热闹。”
“他们习惯晚睡了。”皇甫曜面不改色道。
“那你呢?你也习惯晚睡?”玄落挑眉,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
“不,爷一向睡得很早,只是今夜难得有人要过来出丑,这才好奇地想见识一下。”
“出丑?”
“难道不是?”皇甫曜说完,示意玄落看下面。
果然,水鸢的剑一下子将流星的袖子划开,那截华贵的意料就在水鸢的怒火中悲催地牺牲了。
“s、h、i、t!”流星见自己心爱的衣服被毁,且自己此时的模样绝对算得上狼狈,与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一点儿也不符,不由爆了粗口。
当然,这话还是和玄落学的呢。
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骂人话,皇甫曜轻轻蹙眉,然后淡淡瞥向捂唇偷笑的玄落,问道:“s、h、i、t是什么意思?”
玄落敛下嘴角笑意,然后正色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一句气急了的语气词罢了。”
“真的?”语气明显不信。
“我还能骗你?”语气淡然。
皇甫曜笑了,你若是不骗我的话,为何又以玄落的身份见我,接近我?
你若是不骗我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见他不说话,玄落心中有点儿犯嘀咕,“咳咳,那个,需要流星怎么做水鸢才会放过他?”
“说好话。”皇甫曜也不为难她,直接道。
“说好话?这是个什么办法?”看水鸢那冰冷无情的模样,说好话真能让她原谅流星?
悬!
“信不信由你。”皇甫曜见她不信,不由再次将头偏回去,靠在树干上看着下面的好戏。
苏晓和木奇屏住呼吸,努力听着树上两人的对话,此刻国公和玄落姑娘的戏可比前面那两人的要精彩多了。两人心中暗暗道。
玄落默默量了一会水鸢的攻击,看似凌厉,实则处处都给流星留下了退路,虽然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剑让流星少了一片衣料或是断了几根头发,但还未见血是事实。
也就是说,水鸢对流星,是有意思的!
想到这个可能,玄落佩服地看了看皇甫曜的背影。
这厮眼力可真好,竟然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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