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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玄落所料,朝堂之上,反对她出兵龙月国的人占了大半,剩下的人,除了一个诸葛镜明,其余皆是保持沉默。
谁都知道,小皇帝是个有野心的,他自将圣德太后拉下那个位置以来,做的一切不外乎都是为了四个字天下霸业!
因此聪明人都闭了嘴,生怕被小皇帝一怒之下斩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至于那些反对的,也不乏聪明人,只是他们顾虑太多,一会儿担心金国背后出兵帮忙,一会担心越国趁机捣乱,一会儿又担心晋国反水,等等原因。
直到玄落一句冰冷森寒的吩咐:“张闰,给朕好好记着,今日哪些人说了反对两个字的,明日就给朕拆了他家门上的牌匾。没有牌匾的,就摘了乌纱好了。”
这话一出,威严的金殿瞬间变得静悄悄的,而诸葛镜明,轻轻摇着扇子,神情很是愉悦。
这些日子以来他真是被这些家伙给烦死了,看来有时候以权压人,再用点暴力,真的是很有用。
譬如现在。
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朕决意三日后派蓝家蓝秦将军攻龙月国,诸位爱卿有何异议?”玄落慵懒靠在身后的皇座之上,淡淡问道。
底下,是一阵呼吸都不敢大幅度的沉默。
“既然众爱卿都不反对,那就退朝吧。”她挥挥手,又道:“诸葛丞相留下,朕有要事商议。”
众人看了看诸葛镜明,纷纷退下了。
这个诸葛镜明虽然不知什么时候被皇上请到了朝堂来,但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人才,自从他被封为丞相之后,做的那些事情无一不是为了大燕,为了大燕的百姓,因此现在他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和重用,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众人走光,玄落示意张闰下去,这才问道:“司马昀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潜在的威胁都已经除掉了,至于司马昀,他意图逃走,被清风成重伤,如今正关在禁牢之中。”
“杀了。”玄落想也没想,直接道。
诸葛镜明摇摇头,“陛下,莫非您忘了,您可是答应过司马琏会把司马昀交给他处置的。”
“自然记得。”玄落挑眉,想起皇甫曜当时给自己的那封密信,笑得妖娆,几乎晃了诸葛镜明的眼,她淡淡道:“朕让你把他杀了,又没让你在禁牢中杀了他,你可以在他和司马琏回司马家的时候动手。”
诸葛镜明瞬间了然。
“可,臣的职责似乎不是杀人。”他道。
“你的职责当然不是杀人,但是杀人的计划需要你来制定,至于执行,直接让清风去好了,他动手,一定可以不留痕迹。”
“原来陛下早就有了对策,难怪当初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司马琏,若是司马琏知道的话,不知做何感想。”诸葛镜明似笑非笑道。
玄落亦是笑看着他,“唔,若是你想看看他的反应,大可以告诉他这个计划,朕也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好看的:。”
诸葛镜明被她看得一阵心慌,连忙道:“臣也就是想想而已,哪里会真的告诉司马琏。陛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臣就先告退了?”
“还有一事。”
诸葛镜明作洗耳恭听状,好看的:。
“丞相夫人已经被接进了丞相府,丞相可以回去和夫人小聚一番,再为朕办事。”
诸葛镜明的眸子一下子深了几分,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而严肃,只听他冷冷道:“陛下,臣为陛下办事向来没有二心,不知陛下此举又是何意?”
早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玄落懒懒道:“你以为朕很想浪费人手多保护一个人?这不是已经有杀手找到了你隐居的地方,想抓住令夫人来威胁你么,要想你安心办事,朕当然得把你夫人接到帝都来保护。”
听到玄落的解释,诸葛镜明脸色冷色微散,“多谢陛下,臣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她摆手,真不知道像诸葛镜明这样的人,怎么会怕老婆、爱老婆到这个地步。
不过,幸亏她的人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着诸葛夫人,否则的话
“身边多了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人,心情可好?”身后,突然传来邪魅而熟悉的嗓音。
玄落敛下眸底的一丝寒意,露出得意狡黠的笑容来,偏头看着那抹月白身影,眸色温软。
“我可不会感谢你。”她道。
“爷需要你感谢?”他挑眉,走近了她。
“朕当然知道自负自大的定国公是不需要感谢的,但是朕得表明态度不是?”玄落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没了先前帝王气度,没了长久的威严,带着些许调皮娇俏,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皇甫曜自始自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略带诧异地看着她,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刺痛,甚至,他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牙齿形状,半晌,他见她还不算松口,幽幽一笑,“你是属狗的吗?”
玄落脑子一抽,松开嘴,瞪着他,“你才知道?”
他笑,坐在了她的身边,坐在这个所有人都羡慕、都想要尽力争夺的皇位宝座之上,然而这位置,他并不看在眼里,他现如今看在眼里的,是坐在这里的这个人。
他的女人。
他自然随意地将手搭在她腰间,低沉问道:“突然在这儿咬这么个痕迹,想要做什么?”
“给你留个印记,免得你见了某些人就忘了我。”她懒懒道,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那闪烁的眼底却是告诉他,她有心事。
“你觉得,这世间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让爷忘记你?”他反问,语气有些不悦。
这小狐狸,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玄落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轻轻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目光仿佛穿过威严庄重的袖漆大门、穿过阴云诡谲的大燕帝都,看向遥远之处。
“我听闻,二十年前,国公夫人还未去世时,为你定了亲。”
玄落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将一个故事,一个十分平常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皇甫曜却是瞬间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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