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西北,此处名为狼原,方圆数十里大小部落接踵而立,共计四十六处,其中有九为其中王者,名为:一王、二战、三狂、四野、五郊、六红、七豺、八灰、九土,以此排名为这四十六只部落战力大小而排。
狼原正中,立有一座狼王大寨,原木栅起的围墙高足有三仗,四面见方每角设有哨岗,岗上插有黄色三角旗帜,上绘古形狼纹图案,岗内设有弓弩手一名,配有连弩,可五十连射。
大寨左侧为狼病营地,设有营帐数十座,每座帐内可容纳十人。大寨右侧也有营帐数十座,内放兵器、马备、食物各类物品不计其数。大寨之后,有马场一片,内养良马上千。而在大寨正前,乃是演武场一片,大小可容纳千人同时操练。在这四方的正中,立有巨大帐房一座,帐高三仗有三,白围白顶镶有蓝色边缘,上立有一杆,杆顶悬有长方形锦旗一面,上绘古形狼纹哮月图案,此处乃是狼王大帐,这狼王部落之首,头狼起居与召见另外八大部落首领都在此处。
此刻艳阳高照,数百的狼兵正在演武场上操练,自从陨雨奇袭漠北,仿似没有丝毫预兆一般,把这片草原直接从寒冬拉入炎夏。但此时的狼王大帐之内和外面的炎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大帐之内仿似阴气森森,头狼坐于正位之上面色铁青,而旗下八狼坐上,七个狼群的首领也都一言不发,此刻众人面对着大帐正中,整个头颅都被存入胸腔的战狼尸体,那种心情根本就无以言表。
要知道按照狼群实力排名的先后,战狼可是整个狼群的第二员猛将,面对他的如此下场,每个人的心理都是一阵的猜测,到底他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一个对手。
而就在这时,头狼忽然出手,把正在一旁伺候的狼王使者一把揽过,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见这使者直接在地上滚到了战狼尸体的一旁,然后就昏了过去。
狼王抬手示意,只见一旁一名侍者提着一坛奶酒,此刻正要给狼王的酒杯斟满,但狼王却直接一把抢过整个坛子,然后恶狠狠的又直接摔在了昏厥的狼王使者脑袋的一旁,只见酒坛落地便碎成了数片,其中的奶酒也直接散出溅在了这使者的脸上,也不知是因为酒坛落地的声响,还是崩飞的碎片扎在了脸上,或是冰凉的奶酒扑面,也许三者原因皆有,反正这躺地昏厥的使者此刻是惊醒了,惊醒的狼王使者起身跪地便拜,俨然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头狼见使者醒来,厉声道:“我来问你,那日你所说羊群中所见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使者怯声答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头狼遂即抄起手旁的一只酒碗,直接向着跪地的使者砸去,并又怒道:“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今天你不交代清楚,看我不把你拉出去分尸!”
使者见头狼怒火中烧,即刻又求饶道:“大王不要啊,饶了小人吧!”
而这时一旁的狂狼起身就是一脚,直接蹬在了使者的后腰上,并怒道:“让你说,你他娘的就快说!别惹急大爷我动手!”
只见这使者被狂狼这一脚直接蹬的在地上滚了三滚,然后即刻爬起又跪在了地上,急忙说道:“小的说,小的马上就说!”之后便把当日之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闻事情经过,头狼依然面色铁青,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野狼说道:“他奶奶的,不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木乃伊嘛,怎么会把战狼打成这个样子,你在胡说我就劈了你!”说话间,野狼手中两尺来长的鬼头大砍刀直接脱手扎在了使者的面前,吓得这使者两腿之间一片湿乎乎的,连话都说不出个样子了。
使者道:“我……我对头狼……发……发誓,如有……半句假话……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野狼起身拔起扎在地上的鬼头大砍刀,说道:“你本就该死,今天大爷扰你一命,立刻带我去屠了那羊群,给老二报仇!”话落,便拉起使者的头发,往帐外走去。
而这时帐内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便是红狼:“战狼都败死在了那木乃伊的手下,四哥你就一个人去?用不用小妹我帮你一把?”
野狼哼了一声道:“谢了六妹,战狼败死是因为他太过轻敌,我野狼的鬼头刀下,他可没那么走运。”说着话便拉着使者走出了头狼的大帐。
见野狼走出大帐,狂狼也哼了一声说道:“让这野狼崽子抢先了,我的断头斧也好久没尝过人血了!”
而这时头狼又发了话:“你们听着,谁能替老二报仇,这狼群的第二把交椅就归谁来坐!”话落,头狼便起身大步走出了大帐之外。
大帐之内,六狼面面相视,郊狼一声怪笑的说道:“看来以后要管野狼叫二哥了!”大家都明白,他这话明显是对狂狼说的,本来排位就在野狼之下的这些首领自是不会感觉什么,不过要让狂狼管本来排在自己之下的野狼叫二哥,可是让他面子上过不去的。
郊狼话音一落,狂狼也是哼了一声,然后起身提着自己的断头大斧,走出了大帐之外。
见狂狼离去,郊狼又是一阵怪笑,而这时红狼也起身扭动着身体从座位上站起,慢步朝着大帐外面走去,当走过郊狼身边的时候,还不望用手中的轻纱轻抚了郊狼的脸颊,看这红狼婀娜的身姿,郊狼直咽口水,这红狼可谓是狼群中的一只玫瑰,所谓:轻纱遮闭月,曼妙舞轻盈。来形容红狼也不为过,在这众狼之中那一个不想摘下红狼的面纱看一看她的真面目,不过据传说,见过红狼摘下面纱的男人都死的十分凄惨,所以众狼也只能咽咽口水而已。
红狼临走出帐外时又说道:“老二这个位置大家可都有机会!”然后也没忘了在回眸一笑,虽然此刻红狼是面遮轻纱,但也给在坐的众狼脑中留下了无尽的幻想。
草原的夜,月朗星稀,一切撒于月光之下,显得皎洁明亮,王动盘膝坐于毡房之内,呼吸吐纳,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此刻他正在围绕在周身的光点中寻找,希望知晓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异样的气息,不过这一夜他并没有什么收获,直到了凌晨,才被一声呼救的声音惊醒。
闻声,王动疾行于帐外,只见朦胧的天地之中,正有一个女子在奔跑,一路跌跌撞撞,并不断的回头看向后方,见此情形,王动立刻迎了上去,而正巧这女子回头张望间与王动撞了个满怀。
这女子与王动相撞,感觉仿佛是装上了一面石墙,即刻又被弹了回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王动本想她搀起,怎耐自己双手尚没有半点知觉,丝毫没有办法移动,只得急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这女子本以为自己是撞到了墙壁,或是石柱,本欲起身怎料听见前方王动声音,即刻求救道:“救命啊,他们要抓我!”然后抬头向王动的方向望去,怎料朦胧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缠着白布,双臂低垂随风来回摆荡,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的怪物,立刻又吓昏了过去。
王动摇头感叹道:“想我也本是英俊小生一枚,如今怎么落地这般下场!”在抬头顺着女子来时的方向望去,只见正有几个身材高瘦,尖嘴猴腮,手拿麻绳,头裹着破布的男子,向这边赶来。
这几名男子越来越近,直到与王动五六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打量着王动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都笑了起来,为首的男子手里一边挥舞着麻绳,一旁对王动打趣道:“看兄弟的打扮,不像是草原上的朋友啊!”说完又是一阵嬉笑。
而后又有一名瘦高的男子嬉笑道:“我看你还是少管我们草原上的事,该哪来回哪去吧!哈哈哈哈!”
王动见眼前这几个瘦高的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加上他们的嘲笑,更是让王动不能放过他们,直接说道:“我看各位兄弟的身材,也不像是草原上的汉子!”
听了王动的反讽,这几个高瘦的男子立刻收起了笑容,又怪模怪样的打量起了王动,为首的男子一边把手中的麻绳折为两股,不断抻击出“啪啪”的声响,一边哈着腰伸着脑袋,对王动说道:“就凭你这木乃伊也想管这闲事,估计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动是越看为首的这个男子的德行,越想伸脚踹他,但还是克制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跑吧!”
王动这一句话直接把为首的男子说的一愣,左右看了看两边,而后又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动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就怕一会忍不住直接踹死你!”
为首的瘦高男子听了王动的话,脸上一阵抽搐,而他旁边的另一个高瘦男子又说道:“老大,他好像是在侮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