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来到华山脚下,仪林正想着该如何去见令狐冲呢,忽然间收到六怪的消息,说是将令狐冲带了下来。
二人便急忙赶去,待赶到之时,却只见一个受了重伤的桃实仙,令狐冲的踪影却是半点也无。
桃实仙身受重伤,长剑自胸膛刺入,入肉极深,其余五仙心中焦急,慌忙将长剑拔出,这长剑离体,鲜血却是随即涌出,而桃实仙此刻也是气若游丝,面色苍白无比。
五怪赶忙点住桃实仙周身数道大穴,伤口处鲜血顿时不在喷涌,但伤患处依旧有不少的鲜血正在慢慢溢出。
五怪见小尼姑到来,赶忙争抢着道:“小尼姑可有法子救我家六弟?”
“是极!是极!小尼姑慈悲心肠,定有法子”
········
仪琳细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小盒,取出一些黑色的膏药,敷在伤口处,又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枚乳白色的药丸,喂入桃实仙的口中。
待到伤口处理完,仪琳对着其余五怪道:“我给他敷了天相断续膏,又喂他吃了白云熊胆丸,这两味药都是我恒山派的疗伤秘药,效果十分显著,眼下他伤口已经止住鲜血,命已经吊住了,只只不过还需要找一个高明的大夫,来为他细细治疗。”
五怪却又争相着道:
“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
“对对地,那平一指医术高超,不做第二人选。”
··········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片刻后,便商量定了,抱上桃实仙,直接找平一指去了,也不给仪林机会询问如何受伤的。
仪琳和不戒二人便有继续上了华山,去寻找令狐冲,走了不远,便遇到了令狐冲。
然而此刻令狐冲的情况却颇为不妙,面色苍白如纸,倒在路边,昏迷不醒。
仪林探过他脉门,感受到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六道怪异真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戒却直接一把抓住令狐冲,直接出手,将令狐冲体内六道真气压下,但是自己也着实累的不轻。随即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到来,将令狐冲带走,可却没有半分邀请二人上山的意思。
却说仪林,自家老爹救醒了令狐冲,向他诚挚的表达谢意之后,仪琳又送上一瓶白云熊胆丸,父女二人便直接告别华山众人,往东而去。
父女二人又继续步行踏上旅程,如今自家父亲救了令狐冲一命,当初令狐冲相救之恩也算相抵,当即心中念头便通明许多,心中对于知行合一的理解更深一分。
这一日,父女两行至一片密林,林中有一破庙,乃是一间年久失修的药王庙,却是破落得紧。
恰在此时,天色将黑,父女二人便直接进了破庙,稍微整理一番,于庙中空旷之处升起一堆篝火,用过饭后,仪琳便直接盘膝闭目,细细体会体内剑种之奥妙,不戒则在一旁护法戒备,保护女儿周全。
自报恩之后,仪琳心中似乎放下许多东西,不论剑法内功,修习速度便是与日俱增,尤其是体内剑种,时时体现出不凡奥妙,常有奇思妙想突发,武功一道之上,已经是能与自家爹爹相提并论。
二人途中也时常切磋,开始之时,不戒出手还得控制着力道,可是近几日,随着仪琳剑术修为越来越精深,内力修为也是与日俱增。
不戒给仪琳喂招之时,已经不得不全力以赴,可是却只能和仪琳打的是不相上下,难分胜负,只不过这只是寻常切磋,若是生死相搏,还是不戒更胜一筹。
不过仪琳的武功越是高强,不戒的心中也越是欢喜,而且二人不断切磋,不戒自身许久没有提升的武艺,也隐隐的松动的样子。
却说此时,不戒忽然听闻庙外传来诸多脚步之声,出门一看,是华山派众人,只不过不戒此人是屠夫出身,和岳不群这种人也说不到一块,二人稍微打个招呼,便各自休息去了。
倒是令狐冲,上前来和不戒说了会儿话,只不过岳不群在场,令狐冲却是不敢饮酒,只不戒一人坐在火堆前,喝着葫芦之中的美酒,守着入定的仪琳。
忽然天空一声霹雳乍响,电光连闪,黄豆大般的雨滴顷刻间便洒将下来,破庙年久失修,有些漏雨,华山派众人人数不少,屋内稍大的空间已经被不戒二人占下,而且看仪琳的样子明显正在入定,却是不便打搅,便各寻了个干燥处,径自躺下。
却说仪琳,此刻心神全部投入体内剑种之中,此刻剑种正急速运转,无数剑道理念自脑海之中闪过,一抹灵光骤然出现,剑种运转更快,周身忽然无数白气涌现,体内恒山派中正平和的真气尽数被剑种所吸收,而后变得愈发精纯,充斥于气海丹田之中,流过周身筋脉。
剑种渐渐由虚化实,竟缓缓裂开几道口子,随着时间推移,口子越来越大,只见忽的一下,剑种顷刻间光芒大方,照耀整个丹田,而后化作一朵透明莲花,莲花之上,隐隐有一道虚影,随着真炁的流动,不断运转。
仪琳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体内真气缓缓收敛,口中呼出一口长气。
不戒见状,连忙凑上前来,问道:“乖女儿,看你这样子,似乎是大有进境?”
仪琳道:“爹爹猜的不错,咦,怎么凭空多了着许多人?”
不戒道:“是华山派的人,岳不群带着的。”
仪琳低身道:“啊,是岳师伯,那我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不戒却道:“人都休息了,打什么招呼,明儿再说吧!”
仪琳微微点头,道:“爹爹说的是。”
不戒拨弄了一下火堆,道:“这下子又华山派的弟子守夜,咋们父女二人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先前两人说话,都是附耳低语,倒也是没有吵到华山派的人。
说罢二人便直接侧着身子躺下,将包袱当做枕头,直接闭目睡去。
恰在此时,刚出衡阳,正赶赴洛阳的柳白心有所感,脸上流出笑意,心道:“仪琳这小丫头的天资当真聪慧,短短数月,竟已经将剑种孵化,看来当初将剑种给她,当真是明智的选择。”
刚入睡不久,忽然阵马蹄声传来,于庙前停住,点名道姓的要找岳不群说话,讨要林家的辟邪剑谱,一言不合之下,直接带人冲入庙中,转眼之间,小小的破庙之中,便是刀光剑影骤起。
仪琳见此情景,对着不戒道:“爹爹,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令狐大哥又曾救我性命,咋们说什么也不能视而不见。”
当即拔剑而出,迎着黑衣人便冲了上去,手中剑光一动,刹那间,便有一个黑衣人被挑落兵器,点中脉门。
只见仪林两步踏出,只片刻功夫,唰唰两剑,虽不是什么精妙招式,可是却快如闪电,势若奔雷。庙内的其余两个黑衣人顷刻间便失去了战斗力,被围上来的诸多华山弟子抵住要害。
而此刻,破庙之外,岳不群一人独战四人,不落下风,而宁中则和劳德诺却是分别挡住两人,只是劳德诺武功到底是有些低微,情势岌岌可危。
仪琳和不戒二人踏出破庙,不戒直接奔着围攻劳德诺的二人而去,手中禅杖对着一人脑袋狠狠砸下,那人直接举刀一挡,可是不戒的禅杖本身便是体壮力大,内力又深厚,禅杖直直砸下,那人只来得及啊将脑袋一偏,禅杖直接连带长刀贴着耳朵砸在右肩,直接将半只耳朵给蹭没了。
那人一声痛呼,倒地不起,不戒禅杖直接一转,朝另一人横扫而去,那人此刻正被劳德诺拖住,哪里还有工夫抵挡,直接被禅杖砸在腰间,横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却说仪琳,刚出庙门,见诸多黑衣人武功不俗,心中焦急,直接便是一招柳白传授的滚滚红尘,体内剑种凝聚出无数剑气,凝于剑刃之上,身形一动,身随剑走,化作一道匹练剑光,朝着围攻宁中则的两个黑衣人,破空而去。
剑光速度之快,好似闪电,那两个黑衣人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两人手臂脉门均已中剑,手中气力一失,兵器直接落在地面,宁中则见状,直接一剑削,二人顿时前胸中剑,倒地痛呼。
“好,乖女儿,好剑法!”不戒杵着禅杖,然不住叫道。
“爹爹你再看这招剑履江河!”仪琳口中轻灵清脆之声未落,身形一动,纵步一跃,便至岳不群身侧,手中长剑倒卷,体内剑气喷涌,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却是直接拔地而起,周身凝聚无数剑影,手中长剑朝着四个黑衣人骤然一挥。
周身剑影横空,剑气四溢,锐意冲霄,随着仪琳长剑挥舞,骤然朝着四个黑衣人激射而去。
漫天剑气将四人周身各处笼罩,而且剑气速度之快,比起箭矢而言,还要胜过几分,四人躲避不及,只能将手中兵器慌忙挥舞,企图挡住这漫天剑气,可是终究还是徒做无用之功。
只见无数剑气虚影尽数落在四人身上,剑气入体,四人身形顿时一滞,手中兵器也是拿捏不住,掉落在地,随即四人也是直接摔倒在地,溅起无数泥水。
这却是仪林留手的缘故,不然这诸多锋锐剑气及身,又怎会不多出几个血洞出来。
仪琳身形飘然而落,立于岳不群身前,右手倒提长剑,收于背后,左手鱼身前一礼,道:“恒山派仪琳,见过岳师伯、宁师叔,还有华山派诸位师兄师姐!”
岳不群拱手拱手抱拳,道:“原来是仪琳师侄,多谢出手相助,仪琳师侄武功高强,岳某佩服。”
岳不群虽然嘴上佩服,可是心中却是震惊不已,无数想法瞬间飘过。
不等仪琳回答,不戒却哈哈大笑,走道仪琳近前,道:“好女儿,你这几招剑法精妙的很呀!怎的平日里都不见你使?”
仪琳怪自己爹爹不知轻重,随意打断别人的对话,可是瞟了一眼岳不群,却见他神色如常,便道:“岳师伯见谅,我家爹爹不知礼数。”
岳不群却道:“无碍,不戒大师性子直爽,在下也是万分佩服的!”
不戒闻言,立马道:“哦,你说佩服我,不错不错,你这人眼光倒是不错,就是古板了些!”
岳不群闻言也不怒,仪琳却赶忙上前拉住不戒的手臂,道:“爹爹!”示意他别再说话,借着又对岳不群道:“岳师叔,这些人你可随意处置,只是还请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说罢便直接拉着不接,退到一旁。
岳不群道:“既然仪琳师侄说了,岳某自无不允之理。”
岳不群此举,却是顺水推舟了,虽说这些黑衣人是奔他们而来,可是却大多都是仪琳和不戒制服的,于情于理,都该由仪琳处置,现在仪琳发话,他虽心中有气,可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君子之风毕显。
岳不群令人拿下这些人面罩,可是却没有一个认得的,又拷问他们来历,这些人也一一道来,只是其中真假,是否还有人隐于其中,却是不得而知了。
岳不群思量一番,当即出手,将这剩余的十三人武功一一废去,让他们带上被不戒重伤的二人离去,然后站在庙前,闭目沉思,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上弟子之中,赖仪琳出手之功,只有少数几个受了轻伤的,少一包扎,便在庙中歇息,仪琳和不戒二人也回到庙中,而周边华山弟子不少,却是不方便烘烤衣服,便往火堆之中加入许多干柴,驱散寒意。
却在此时,东北角忽然马蹄声急响,又有数十骑鱼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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