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老身不懂,老身只知道德妃口谕在此,老身就一定要将郡主毫发无损地送回长安!”紫衣妇人的唇角浮起一抹倔强来。
“妄图下毒毒死秦王——这个罪名够吗?”李世民冷冷说道。
“我没有,没有——”韦飞羽哭喊着、激烈地反驳着:“飞羽使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范公公,秦嬷嬷,你们看,这里没有一个人中毒而死,对不对?飞羽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想要整治一下宇文新月——呜呜呜呜!”
“只是——整治一下吗?”我冷笑着,痛彻心扉的绞痛还没有彻底走远,而她却已经将自己的罪恶尽数抹去了——
“对!秦嬷嬷,你是知道的,这个贱人,就知道勾引王爷挑唆王爷,王爷以前对飞羽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呢,他对我只剩下彻底的无情,连圆房的时候都不愿意碰我一下!——飞羽是气不过啊!呜呜呜!”韦飞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演着,完全一副无辜弃妇的无奈和伤心,然而倒是真的很“令人定容”呢!
那一双双眼睛里的同情和怜悯被她结结实实地引出来了,反而是我和李世民,倒生生地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奸夫****”一般,被秦嬷嬷眼睛里的怒火一次次烤炙着。
“秦王殿下,当初是怎么答应我家娘娘的,你说,你会给郡主一个名副其实的洞房花烛——可是,竟然——”秦嬷嬷的话语因为生气而不自觉地带上了丝丝的颤抖。
“飞羽,你?是你自己不要的——”李世民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之色,仿佛不认识一般地看着韦飞羽。
“不,王爷!飞羽爱王爷,飞羽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王爷就算不愿意碰我也该陪陪我,可是,竟然无情地离我而去,还带着这个贱人来巡边——”韦飞羽说着,眼睛里好似冒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
原来,那一夜,他竟然没有——
感动之余心上却拂过了一丝冷意:可是,不遵承诺,却实实在在地给了尹德妃她们一个可以依仗的口实。
不行!突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韦飞羽,我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韦飞羽,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根本就是东瀛的奸细——”
“什么?东瀛国的奸细?宇文新月,你有点脑子好不好!长安城里自上而下谁不知道我是新罗的郡主!哦,你是说那些东瀛话啊,松本君,出来——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武学师父,他的确来自东瀛!可那又怎样——?”韦飞羽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凌乱,可是旋即就被一抹嚣张的气焰轻松掩盖了。
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左右指挥的白衣男子略带迟疑,慢慢地走了出来,深深一礼:“顶啊萨马尼亚搭噶度噶阿杜!哈的西瓦哈秀娜秀!”
然后眼神慢慢地扫了过来,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收束眸子:“见过秦王殿下,微臣父辈在东瀛世代为官,可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所以携家逃亡落在了新罗,多亏郡主的父亲好心收留——殿下若是怀疑微臣的忠心,微臣可以证明给殿下看——”话未说完,一把小刀已经朝着腹部刺了过去。
“师父——”韦飞羽尖叫着扑了上去,可是那把刀已经稳稳地刺进了腹部,一股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喷涌而出。
“师父,你好傻!殿下,求你饶恕了我师父!他虽是东瀛人,可是他全听从我的命令——”看着韦飞羽脸上那种惊恐和眷恋的神情,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坏到了极点,她也有自己想要保护想要执着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单单对于我——永远都是那样的狠辣和无情!
“师父、师父!”韦飞羽伸出手去,试图用手掌捂住那个伤口,然而鲜血却如同一条小溪一样将他的白衣慢慢染红了。
“宇文新月,你开心了吧——”韦飞羽回眸看过来,眼睛里有着无尽的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