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的办事能力,绝对是妥妥的。xinbiqi.
第二天一大早,就送来了邢医生的所有资料。
“鹿总,你要的资料我都帮你查到了,为了查这些,我可是一夜都没睡啊。”
按照季海的尿性,一来就邀功那就对了。
为了证明自己昨晚究竟有多辛苦,季海居然还扒着自己的黑眼圈凑上去给鹿野看,“鹿总,我已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那什么,加班费……”
“没有。”
鹿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昨晚被乔酒歌踹下床后,直接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现在眼睛下面挂着的黑眼圈比季海还浓重。
自家Boss一向无情,季海是知道的,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哭诉。
“营养费……”
“休想。”
“精神损失费……”
“滚蛋!”
“好的鹿总,我这就麻溜地滚蛋!”苦逼的季海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放下文件灰溜溜的走了,背影那叫一个凄惨,远远看着就像是被凌虐了的受气筒。
病床上,乔酒歌盘腿坐着,身上还穿着条纹病号服,捧着季海带来的资料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原来那个女人叫陈郁,是邢医生的妻子,上个礼拜从自家楼下走过的时候,顶层广告牌上一根松动的钢筋直接掉下来,在她的脑袋上穿了一个大洞……也真是惨……”
“她昨晚来找你是想拉你做替身?”
“也许是替身,也许是垫背,反正不是好事就对了。”死的这么惨,总会有点怨气的,而她要做的,是把她引回正道,早日超脱。
病房外,秦珍抱着表格扣了扣才推门进来。
看到屋子里的鹿野,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转而询问乔酒歌:“乔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得很!”乔酒歌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
“据我的观察,乔小姐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了,今天就能出院了。”秦珍认真地在表格上记录着,抬头对鹿野道:“她已经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乔酒歌的反射弧太长,现在才反应过来,急忙回了句:“现在出院怎么行!”
察觉到秦珍充满疑问的目光,乔酒歌继续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咳咳,今天早上我忽然又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脑袋晕晕乎乎的……”
秦珍立刻走到乔酒歌身边给她做了个小检查,她靠得近了,乔酒歌这才注意到,秦珍脑袋两侧太阳穴的位置好像多出两个红红的印子。
“这是什么?”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两个红印子,秦珍向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慌张,她拢了拢耷拉在耳侧的头发,尴尬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今早起床的时候忽然就出现了,大概是睡觉的姿势不对,血液不流通吧。”
乔酒歌狐疑地盯着秦珍的红印子又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邢医生走了进来,“秦珍,找了你好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眼神里边的那点猫腻哪能逃得过乔酒歌和鹿野的眼睛。
“乔小姐,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再观察几天吧。”秦珍说完这些,抱着表格跟着邢医生匆匆离开了。
“野男人,我好像已经捋清了其中的关系了。”乔酒歌从床上跳下来,抓起一个橘子抛了抛。
“陈郁是邢医生的妻子,至于秦珍,只怕是个小三。邢医生倒好,老婆死了没多久就敢公然和小三眉来眼去的,怪不得陈郁死不瞑目天天跟在邢医生身后。她啊,八成是想宰了那对狗男女报仇的。”
乔酒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邢医生以前最擅长做开颅手术,成天握着手术刀执掌生死,陈郁修为不够,害不了他,就只能转而向秦珍下手,拉她做替身了。”
鹿野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乔酒歌分析地头头是道,他呢,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那刚才秦珍太阳穴上的红印子其实是被陈郁缠上的征兆么?”
乔酒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剥下一瓣橘子塞到了鹿野的嘴里。
“当然,过不了多久,秦珍太阳穴上的那个红印子就会腐烂,直到她的脑袋上出现一个和陈郁一模一样的伤口。”
鹿野酸得眯起了眼睛,还没缓过神,乔酒歌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所以,你又要去多管闲事了?”鹿野自觉地接过乔酒歌递过来的橘子塞进嘴里。
“那是自然,秦珍和邢医生之间的事情虽然不道德,但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乔酒歌神神秘秘地凑到鹿野耳边,“走,我们去找邢医生谈谈心!”
鹿野会心一笑,纵容道:“之前不想住院的是你,现在死赖着不走的也是你,算了,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默契,谁知刚走到邢医生的办公室外,就听见了邢医生暴怒咆哮的声音。
“秦珍,我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随后,那扇紧闭的门被打开,秦珍双眼通红地走了出来,看见门前站着的乔酒歌和鹿野,错愕地愣了愣,随后什么也没说,飞快地离开了。
乔酒歌对着那扇虚掩着的门探头探脑地走进去,“哟,邢医生,火气挺大的嘛。”
邢医生的办公室很干净,所有物品都摆放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办公桌后面的那面背景墙上,挂着各种锦旗,那些锦旗的颜色像是干涸后的血迹,深红深红的。
邢医生撑着脑袋,抬起头看了一眼,指了指椅子,“乔小姐,坐,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们精神科的医生当然是老谈心的。”乔酒歌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鹿野就站在他的身边,像是安慰她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乔酒歌在酝酿好情绪后,开始演起了戏。
“邢医生啊,我最近老是看到一个女人,脑袋这边有个这么大的洞!”乔酒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唉,你看,她现在就在屋子里,就站在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