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乔坚强的福,乔酒歌挣脱了绳索,丢掉塞在嘴里的破布,://./
乔酒歌的脑袋埋在鹿野的胸口,哼哼唧唧地磨蹭了一会儿,亲昵地像是一只半个月没享受主人抓挠的折耳猫。
“你说你有办法的。”乔酒歌环上鹿野的腰。
鹿野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脑袋顶在他的胸口,发梢上满是纯净好闻的味道。“我的确有办法的,两个小时前,救援队的船只已经悄悄靠近了游轮,二十几个狙击手早就已经就位了,等到天亮了,匪徒会带着我出去谈判,到时候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乔酒歌摸了摸鹿野的下巴,之前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现在鹿野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感觉他不太真实。
鹿野搂着乔酒歌,只说了一个字。
“等。”
不知道那帮歹徒是太过自信还是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守在仓库里面的。
高阳和小岳两个人以几乎同步的姿势撅着屁股,一左一右地扒着门缝偷看。
“他娘的,外面倒是有人守着,手上都拿了家伙。”
大胆的小岳妹子一向喜欢追求刺激,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出去和那群歹徒刚正面。
小岳的手指扒着门缝,嘴里嘟囔着,“等什么等,不要怂,就是上,你们放心,一会儿冲出去的时候,我会保护你们的!”
高阳的立刻捂住了小岳妹子的嘴,强行克制这自己的情绪。
“喊什么喊,不要命了,就你这身手能和人家刚正面?”高阳用擒拿的招式,双手锁住小岳妹子的脖子,强行把她往后拖了拖。
“虽然我一向不看好你,鹿野,但是不得不承认,每次遇到危险,你一定是最冷静,最有想法的那个……”高阳松开小岳妹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我宣布,逃亡小分队正式成立,你就是小队长了,老子是副队长……”
小岳妹子见状,偷偷凑上来,“我也想做副队长……”
高阳说话不敢太大声,只能给小岳比了个滚的口型,两个不安分的人瞬间又闹成一团。
好在鹿野在事情闹大之前,适时地站了出来。
“大门只有一个,搬些东西堵住就是了,不过要记得小声一些,熬到天亮,就能脱困。”
随后,又转而问乔酒歌。
“你能抓些小鬼去外面引起一些混乱吗?”
乔酒歌在船舱里环视了一圈,满脸凄苦道:“哪里有什么小鬼,这艘游轮干净得不得了,修行千年的红衣女鬼倒是有一只,但是她那么高冷,连话都不愿意和我都说,我自然也驱使不动她。”
鹿野沉下眸子陷入深思状。“那就麻烦了,船舱里的货物很多,搬来搬去免不了要发出声响,我本来还想让你驱使一些小鬼去外面制造一些混乱,让那些歹徒分神,但是现在……”
高阳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回过头来,小声对着乔酒歌道:“怎么没有小鬼,你的千眼菩提里,不是有百鬼夜行么?”
乔酒歌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一脸坚毅地摇了摇头。
“百鬼夜行戾气太足,一旦释放,会危及到其他人的安全,我不想用。”
高阳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地,“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波及不波及到别人!”
鹿野知道乔酒歌的本性,也自然知道自家姑娘的三观很正,损人利己的事情始终是不愿意做的,虽然偶尔会损损高阳,当然,这点可以忽略不计,高阳是自己人。
既然她不想做,鹿野当然也不会去强求,大家搬运货物的时候,只能尽量小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外打盹的守卫还是听到了里头的响动,本想进来查看,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仓库的门,门后似乎被很多重物顶住了。
仓库里的众人不敢松懈分毫,继续搬运重物,顶住大门,门外的歹徒变得越发暴躁了起来。
仓库外面不断传来砰砰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歹徒在想办法破门而入。
看到货物被推开一点点,高阳又满脸青筋地顶上去,大家上下一心,严防死守,最后只听到仓库外面传来几声枪响,一切的响动似乎都消失了。
小岳妹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们能出去了么?”
鹿野计算着时间,郑重地摇了摇头,“不能,外面的枪响大概是狙击手看见情况不对,提前行动了,天还没亮,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我们还是要等天亮。”
大家都一夜没睡,仓库大门紧闭,空气不流通,显得特别闷热,乔酒歌前额的刘海几乎被汗水打湿,样子狼狈不堪。
鹿野心疼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一会儿。
至于高阳,思量着危险还没过去,保险起见,又去角落里搬了几个木头箱子,顶在门后。
“他娘的,怎么这个木头箱子这么重?”
高阳气喘吁吁地把最后一个木箱放在门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谁知那木箱最外层的木板非常脆弱,根本承受不住高阳的重量,高阳只觉得整个人一沉,屁股直接陷进了木箱里,拔又拔不出,两只手刨啊刨的,只能满脸哀怨地向小岳求助。
高阳在木箱里挣扎了五六分钟,总算在小岳的帮助下拔出了自己的屁股,骂骂咧咧地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用屁股凿出的大洞。
“疼死老子了,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硌屁股……”
高阳顶着一张国字脸一凑上去,随即愣住了。
小岳也兴致勃勃地凑上去看了一眼,简直春花怒放两眼放光。
“这里头居然有定时炸弹耶,真是太刺激了!”
乔酒歌刚刚小睡了一会儿,耳朵自动接收了定时炸弹的讯息,立刻睁开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被吓醒了,她和鹿野对视了一下,瞬间感觉事情不妙。
随后,小岳妹子看清了定时炸弹上的数字,手舞足蹈,满脸开朗道:“哟哟哟,还有两个半小时就爆炸了呢!”随后,趁着大家不注意,掏出一把刀,一脸无害地问大家:“红线还是蓝线,我要割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