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眷瞧着褚太平过来,都纷纷让开一条路,让褚太平走到前面来。
褚汐汐瞧着褚太平过来,立刻心中有了心思。若是只有曲氏母女在这,无论她如何辩解,最终的决定权都要在曲氏这里,但是如今褚太平过来,那么褚府说话最有分量的,自然是褚太平。就算不惊动老夫人,褚汐汐想要脱身,也就容易得多。
况且褚太平在这里,刘氏也不敢过于放肆,对付起来容易些。
褚太平走到前头,曲氏立刻询问起来:“老爷怎么过来了?”
瞧了瞧一众女眷,褚太平板着脸,冷声询问:“这里发生了何事?”
瞧着褚太平面色不善,所有人都不敢开口,纷纷退让一些,唯独曲氏,作为正房夫人,只得走上前来,为褚太平解释眼下的事。
褚汐汐站在一旁,瞧着曲氏添油加的解说,眼下偷偷瞧着所有人的脸色,一众家丁纷纷眼观鼻,不敢抬头乱瞄。至于姨娘等,除了温氏梁氏,刘氏怒目以待,萧氏等着看热闹,唯独曲氏,看上去面色如常,可是心中如何谋划,却也不好琢磨。不过眼下褚汐汐心中已经有了算计,全等着褚太平亲自前来询问。
“汐汐,可有此事?”
褚太平听着曲氏解说今日之事,回过头来瞧了一眼褚汐汐。这个女人虽然是乡下长大,却董事体贴,对老夫人和温氏更是孝顺的很,褚太平心中似乎也不愿相信褚汐汐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爹爹,汐汐对此事毫不知情,也从没做过。”
褚汐汐开口回答,顺便瞧着褚语柔略微阴险的目光。
果然是曲氏母女暗中搞鬼,只怕这差人唤来褚太平,也是早有安排吧!
那些家丁已经推脱说不知情,此时就算褚太平过来询问,定然还是不知情,这样追究下去,褚汐汐的话就变成了一面之词,说服力不足。
“老爷,这些可都是莲儿的嫁妆,如今莲儿已经去了刘府,妾身只剩下这些东西作为念想了,您可要为莲儿做主啊!”
刘氏一听褚汐汐言说不知情,立刻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褚太平的手,颇为可怜的求着褚太平一定要秉公处理。
“夫人放心,为夫自然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且稍等,为夫来询问汐汐。”
褚太平扶着刘氏,叫梁氏萧氏照顾她,顺便叫曲氏一旁去。
也许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褚太平对曲氏心中芥蒂,何事都要防备一些,府中任何事情,只要牵扯了曲氏,都要仔细琢磨一番,才好心中有数。
虽然不满褚太平叫自己一旁些,可是曲氏还是让开了一些,只是冷眼瞧着褚太平站在褚汐汐面前,心中哼笑连连。
适才刘氏的哀求好比打了褚太平的脸面,若是不问清楚,定要叫家丁议论,这样一来就会家府不宁,如何叫人安心。
“汐汐若是不知,为何这些东西会在你房中?适才你说没有离开这里,可有谁瞧见了吗?”
褚太平抬头敲了敲身后的一众家丁,可惜家丁们还是适才那套说辞,全然推托说不清楚。气的褚太平面色难看,却又不好发怒。
“爹爹,汐汐的确不知此事,这清单也是管家亲自清点过,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理应去问问刘家才对,为何却要质问自家人呢?”
褚汐汐毫不示弱,此时不能以退为进,若是一口承担下来,想必日后这褚府,也没有她和温氏的容身之处了。
“既然不知,你且说说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房中吧。”
褚太平颇为失望的摸样,今日本是褚府二小姐的大婚之日,却热出这么一档子事,当真是晦气的很。
“爹爹,汐汐的确不知情。汐汐也想知道,为何莲儿姐姐的清单少了东西就要去我的房中寻找,而且这么快便找到了。若是我有心藏起来,还会藏在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吗?”
褚汐汐瞧着眼前这些人,当真心中恼怒,都是一群软骨头,没骨气。那刘氏更是愚蠢,居然被曲氏女母做了挡箭牌冲在最前面,眼下牵扯到了三位夫人的事情,一众家丁都在瞧着,饶是褚太平想要暂时压下此事,却要顾虑重重。
“你们可曾瞧见了?”
褚太平抬头询问家丁,可惜这些家丁们一个个不言不语,好似不知此事的模样,眼瞧着家丁一个个这些模样,褚太平心中疑惑。为何这家丁连句实话都不敢说?莫不是有人交代过?
一想到这,褚太平心中恼怒。今日是褚曼莲大婚之日,这藏了嫁妆,可当真是罪不可赦,收回视线在一次瞧着褚汐汐,褚太平忍不住面色阴冷。
“爹爹,汐汐敢以人头做保证,汐汐与此事绝无关系。若有一丝歪心,天打五雷轰!”
褚汐汐言辞凿凿的发誓,甚至不惜下次毒誓,这般决然的态度叫褚太平忍不住心中纳闷,难不成此事当真与褚汐汐无关?
“哼,发下毒誓这种事谁说的准,眼下在这里发誓,有什么用?还是早些交代,毕竟是家事,你又是孩子,不是在府中将养长大,若是当真做了错事,老爷也不会过多的责怪与你。”
刘氏在一旁不依不饶,就算褚汐汐年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依然不肯相信褚汐汐的话。只想着让褚汐汐快些承认下去,此时刘氏是心中恨死了褚汐汐。
“刘姨娘,汐汐确实不知此事,姨娘为何一口咬定就是汐汐所做?虽然没有人瞧见我在这里,可是又有谁亲眼瞧见了汐汐做此事?刘姨娘您亲眼瞧见吗?”
褚汐汐这次是不顾人和人的面子,全力回击。想着刚才刘氏对对温氏的态度,忍不住话语中多了一丝不屑,若不是可怜刘氏孤苦伶仃,当真要好好收拾他。
“你还敢回嘴?我是没有亲眼瞧见你做这件事,若是瞧见了,还能让你在这趾高气昂的跟我说话?老爷,这些可都是莲儿用一生换来的东西,您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刘氏继续哭诉。惹得褚太平面色即为难看。忍不住再一次询问褚汐汐:“汐汐,此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说清楚。若是无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你也休要责怪爹爹无情。若是家中有人做出此等事情,传扬出去,我褚府还有何脸面去见帝京的父老乡亲?”
“虽说这样出来会叫人误会,可是眼下在下是不得不出来,若是看到此处还能佯装不知,那可真是对不起三小姐的信赖。”
突然一道声音颇为痞气的传了过来,叫所有人为之一惊。听这声音,莫不是在为褚汐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