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欧阳家私人直升机上,自从收到辛海的命令离开雪蜂攻击范围之后,舞韬就没有间断的关注着下面的动静,手中望远镜一直放在眼前,时刻观察着岳朦胧的动静。品书网..
看到她并没受伤,这才稍微安心了些,再后来,发现有人专门针对岳朦胧他们而去,舞韬那心肝又噗通噗通跳过不停。要是先生醒来,发现太太还在危险边沿,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上面的人通通杀了。
现在整个直升机上的人都替自家太太捏着一把汗,他们每个人就盼着,当地的救援队快点到达,把下面的人通通救出来。只有这样,他们的太太才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离开。
机舱休息室内,欧阳迎风感觉自己整个人昏沉沉的,他用力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想到他们夫妻正在面临的危机,整个人倏地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机舱内。
而身边,却没有他心爱女人的身影。这一发现,让他全身冷汗直冒,来不及检查自身是否受伤,带着昏沉沉的脑袋冲出机舱,来到驾驶舱。
原本按照岳朦胧的力道和方法,欧阳迎风不应该这么快清醒过来的。但岳朦胧忽略了,他身上穿着岳飞扬送的防护服神盾。有那个东西的阻挡,让岳朦胧的攻击力减轻了许多,才造成他清醒得这么快。
“太太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来告诉我,太太在哪里?”欧阳迎风不停的咆哮着。
这一路冲进驾驶舱,只看到随着他们夫妻来到少女峰的隐卫成员,包括私人医生舞韬全部都在,唯独他心爱的女人不见踪影。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岳朦胧现在怎样了?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的?他也来不及回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岳朦胧不在他眼前,不在他的保护范围内,她到底怎样了?他不知道。
整颗心像被猫抓一般难受。如果岳朦胧出事,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杀尽天下人。
“先生你醒啦?”听到欧阳迎风的话,舞韬等人都停止了正在做的事,转头看向一脸寒霜的他,齐声问。
欧阳迎风一听这话,立即感觉不妙,伸手从身边一隐卫队员手中抓过望远镜,口中冰冷的吐出一句话:“哼,等找到朦胧再来收拾你们。”
舞韬等人被他那句话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说什么。他们,的确没有做好身为一个保镖,一个私人医生该做的事。主人因此而惩罚他们也是情有所原的。
欧阳迎风无视众人的脸色,冷冷的说完那句话,立即拨开人群,站在机舱边,向刚才这群人观望的方向看。
只见岳朦胧衣衫单薄,全身血迹的站在那凌乱不堪的雪地里,一边动用自身力量向身边一个大坑攻击,一边对其他人说着些什么。
辛海在大坑里,不停的往外面抛着积雪,在两人的努力下,雪坑越来越大。
火堆里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微弱,对雪蜂的威胁越来越小,不断有雪蜂冲进火圈,让人群一阵骚乱,看得欧阳迎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欧阳迎风沉声叫道:“过去,快点过去。把直升机开过去,我要去帮朦胧,我不能让她独自面对那样的危机。不能够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死,就算要死,我也陪着她。”
“先生!”对于他的命令,隐卫不敢说什么,只有舞韬意味深长的劝说,“太太费尽心力把你送上来,就是不希望你去冒险,你怎么能够辜负她的一片好意呢?”
“滚!”对于舞韬,欧阳迎风平常是把他当长辈来敬重的,毕竟,他是家族成员健康的保障。可现在,眼看岳朦胧陷入危机,自己却只能站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他哪里还能保持冷静?“过去!”
机组成员相视一眼,往雪蜂密集的地方缓缓驶去。因为有雪蜂攻击,飞机速度不敢太快,只能以那种缓慢的速度靠近,才不会造成太大我危险。
雪蜂看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冲进来,抢占了它们的地盘,原本就已经因为无法吸食猎物而陷入狂燥状态的雪蜂,立即疯狂起来,一群群的雪蜂冲撞向直升机。
碰碰的撞击声,让直升机在空中颠簸起来,机上的人心跳加速。舞韬一看这现象,向身后一隐卫成员递了个眼色,然后又对驾驶员递了眼色,飞机在雪蜂的撞击下,开始偏离方向,往雪蜂群外驶去。
而那位隐卫成员不动声色的靠近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欧阳迎风,趁其不注意,用尽力量砍在他脖子根。
可惜,欧阳迎风身上穿着神盾,敌人的攻击越强,反弹也越强。隐卫队员不但没有敲晕欧阳迎风,反而是自己被反弹之力弹向机舱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欧阳迎风收回目光,吃人的目光扫向在场众人。隐卫队员们吓得冷汗直冒,舞韬却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先生,你看看外面,这么多雪蜂在进攻,我们哪里还能靠近太太他们?”
不等他反驳,舞韬语速极快的说:“如果你希望太太的一番心意化作流水,付诸东流,我不拦着你,无非就是陪着先生一起死而已。如果先生觉得我们这些人陪葬就可以救回太太的话,我们没有半点意见。”
“是啊,先生,你看看,太太现在都还没有放弃自救,如果我们贸然撞过去,不但把自己送进雪蜂的嘴里,还会让太太的好心白费。”一隐卫副队长也加入劝说行列来,“想必先生不希望太太获救的时刻,见不到您吧?”
“先生,我们不是怕死,只是怕死得没有任何价值。”舞韬继续说,“刚才听到他们说起太太的行为,太太用她自己的生命威胁隐卫把你带上来,如若不然,太太就准备自己去喂雪蜂。”
听到他们的话,欧阳迎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难看。望远镜里,那道瘦弱的身影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他的心就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