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一过,我终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衣服床单被罩一律换掉,感觉好的像是劫后重生,活蹦乱跳!
沈七薇都忍不了的把婚纱里衬都带到了我家里,当场试穿改良,又交待了只许瘦不许胖,还提议让苏先生给我补胸,完了又吐槽我说:“长这么大都没见谁来个大姨妈跟坐月子似的!你真娇贵的可以昂!”
我隔着沙发一个抱枕扔过去:“你疼的满床打滚儿试试!?”
“还是别了,我最怕大姨妈。”沈七薇后怕的说,又想起来提醒:“你俩结婚的日子记得跟大姨妈错开啊,最好选前后!”
“为什么?”
“安全期啊!”她笑的一脸贼兮兮:“你不想洞房花烛还让杜蕾斯同学参与吧?”
“……”
坚决中饭可请过夜不能,这货在这种事上实在太超前了,明明没见过她交男朋友,怎么就能毫不避讳的说这些?
关键一谈到这方面,她就像个过来人且经验十足的那一种,这特么是跟谁学的?
送走沈七薇我还跟苏昊说:“我从来都没见过她男朋友,也从来没听说,你说她懂的这么多,到底跟哪个混蛋学的?”
苏先生耸肩:“反正我只会教你一个。”
乍一听我还没反应过来,琢磨两遍就忍不住红脸,他对待未成年的我跟现在的我差距也太大了吧?绝口不提跟三句不离耍就忙,用不用对比这么鲜明?
就这样轻松愉快的又过了两天,苏先生捏着手机给我看了一条信息,from宋校长,内容是各系返校日期跟教室安排,连迎新会哪天都有。
我惊奇的问:“这该不是我们学院那个宋大家吧?”
他可是国画大师,教授兼副校长,本人还是人代呢。
苏昊点点头:“返校不用去,过完元宵你就得跟我回去。”
他这态度就表示确定了,这个宋校长还是宋大家啊。
“一想起要回学校我心理好沉重啊,我该不是厌学症之类的吧?”
“有可能。”
他这回一点儿反调都没跟我唱,忽然让人好不爽啊。
确定了行程,他就把我拎回房间收拾行李,下午要去姥姥家过元宵节,明天早晨就得出发回京,转过头就是开学日。
想想脑袋就大了…
元宵节的家庭聚会,我跟苏先生第二个到,爸妈跟哥哥都回了三亚,付太太还特意打电话让我代表她给老太太买一冰箱好吃的。
于是放下行李跟来前去超市买的营养品,我们又开车去碰到老大爷的那个路口,猪肝大肠什么的买了好几斤,隔壁摊位的海鲜也顺带买了一点,正在称装时碰到了舅舅一家,车子停在旁边,车窗降下去,舅妈抱着小龙龙坐在副驾驶。
舅舅探个脑袋过来:“苏昊也来了啊?”
苏先生就回头跟舅舅舅妈问好。
舅舅看到我们买的东西直皱眉:“买太多了啊,年货还没吃了呢!你俩车上能装下么?”指了指路边不远的那辆红跑车“是你俩的吧?”
苏昊笑说:“是樱兮的。”
我舅更不开心了:“你太惯着她了!买那么贵的车给她造!”
我心话说,舅舅你认识那车么就知道人家贵!
舅妈就说他:“你别瞎说,我看那车就合适,你不老说她开车踩不着油门儿么?这车小,简直太合适了!”
我顿时囧了,两位在我未婚夫面前这么黑我真的好么?
结果舅舅说海鲜熟食容易脏车,东西放他后备箱,有大置物箱。
刘文龙同学挣扎着要跟我走:“我要坐姐姐的车回家!”
舅妈糊弄了两句没唬住,苏先生已经把他接过来抱着了,特别温情的哄说:“姐姐得开车你跟她撒娇不好使,你得跟我表示,我心情好了,你就可以跟我们走了!”
刘文龙眨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然后看看自家老妈,舅妈把脸一别:“我不管,我害怕!”
刘文龙就沉默的看了苏先生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者一脸的温柔打动了他,还是豁出去了,总之吧唧一口亲在苏先生脸上,还问了一句:“你是大姐姐的姐夫么?”
苏先生郑重的纠正:“我是你大姐姐的老公,是你的姐夫才对。”
小屁孩儿似懂非懂的样子,但是特别上道儿的喊了一声“姐夫”,后者乐呵呵的就抱着他上车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苏先生是个这么好收买的人…
舅舅就嘱咐我说:“赶紧跟过去吧,别让人家等烦了,你没事儿多体谅他点!”
舅妈在旁边直搥他。
舅舅就叹了口气,不情愿的道:“快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
说着就打着引擎走了。
我原地反省了三秒,真心就那么让他们不放心?
转瞬我就得出结论,是舅舅不了解苏先生罢了,从小到大总共见过没几回,基本就是除了身家背景之类的面上信息,其他一概不知,不怪他会担心了。
我回到车上时,苏先生抱着小龙龙正在认仪盘表,他都认识了这车的牌子,虽然读音不是很清晰。
“玛莎呐替!姐夫说这个念玛莎呐替!”他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左边的一排字母炫耀道。
我才不信苏先生就教他这么读的,但是出于童心,我歪过去亲他一口,摸摸头:“我们小龙龙真棒!”
苏先生的脸柔情的一塌糊涂。
下午五六点,元宵节的序幕就正式拉开了。
因为元宵节的鞭炮音海是新年的最后一波,家家都把没有放完的炮仗都拿出来点燃,从村子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炮声,环绕不觉。
小龙龙痛苦的捂着耳朵缩在沙发上,小嘴张成了一个O,我问他在干嘛,他大声跟我解释:“姐夫说介样心里就不会不乎服啦!”
我问:“那你感觉好点儿了么?”
他认真的点头,夸说:“姐夫真腻害!”
可不就是说么,人家吃过的饭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要再不一唬一个准儿,二十八岁白长了…
我忍不住腹诽。
不过说真的,长时间持续听鞭炮声,还真是让心里不舒坦,特别是鞭炮响在自家家门口,那震耳欲聋的程度绝对是大噪音级别!
舅妈都开窗户吼舅舅让他去远点儿放,实在太吵了…
这个元宵节就这样在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中开场,在各种馅儿的元宵宴中结束,至于元宵晚会演了什么,大多都没细看。
第二天,七点的闹钟,起床梳洗,收拾行李。
我才想起来问苏昊:“你的事都办完了么?”
他说差不多,开庭那天再来就可以了。
我就没再细问,收拾收拾下楼帮姥姥准备早饭了。
大概因为我们上午出发,姥姥姥爷的早饭准备的很丰富,跟正餐一样,大鱼大肉,清口小菜也有。
结果肉菜都没吃多少,清口的都被扫的一点不剩,连舅舅那样无肉不欢的都说:“过年吃肉吃伤了…”
目测他长了五六斤的样子。
饭后我跟苏先生就出发啦,上高速前我们换了位置,他来当司机,因为我是新手,暂时不宜长途驾驶。
开始我还不服气,等一觉醒来我就认清事实了,他的话还真是每句都有道理,大多都是真理…
我们下休息区吃饭休息,再回到高速不久,就发现貌似被调/戏了似的…有辆奔驰一直忽近忽远的跟着,时而左边,时而右边,却始终都没有超过我们。
从后视镜看这一幕,那感觉十分滑稽,我指着镜子对苏先生说:“后面那辆奔驰好调皮啊。”
苏先生淡淡的应了一声,说:“等你自己开车,不论何时何地,遇到这种情况都只准无视不许回应。”
“什么叫回应?”我不解。
“就是亮灯,或者加速。”
我大脑灵光一现,指着后视镜那辆:“难不成这是一种赛车请求?”
“差不多。”
“为什么?”
“惯性思维都认为跑车很能跑,但他们忽略了开车的人。”
我歪头:“你不会?”
“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