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小年(上)(1 / 1)

(245)

贴窗花有时候是个大工程。

特别是房子较大,窗户又特别多的时候,这种听起来挺怡情的事情就变成了大工程。

我跟苏先生加上林佑跟大杨哥,四个人贴了两个小时才把窗花都贴好,又在别墅里走了一圈检查遗漏情况。再三确认了都贴过了之后,才驱车返回干部大院吃中午饭。

我发现我拿筷子的手有那么一点儿轻微的不听使唤,杨妈问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连忙解释说:“好久都没真正的干活了,贴了一个小时窗花感觉这会儿手有点儿不听使唤,都怪您跟妈平常这也不让做那不让做,都给娇惯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苏妈就笑着去跟苏先生投诉:“你看你媳妇这没心没肺的劲儿,我惯着她她还怨我了,改明儿我就当恶婆婆让她五点就起床跑步去!”

“妈你快别闹了,应该让她四点起来去菜市场买菜。”苏先生一本正经,完了还补一句道:“步行的那种。”

苏妈一愣,瞪圆了眼睛没好气儿的去问苏爸:“就你儿子说这话,你觉得可信么?”

苏爸也是配合,像刚回神儿一样,愣了愣:“他说什么了?”

“……”

于是整个饭桌子都笑了,就苏妈一个人跟那儿无奈,感叹说自己太善良了。

我立马顺杆儿爬,撒娇说:“妈最好了,待会儿这碗我刷了!都别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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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年。

这一天我跟苏先生都起的很早,连平平跟安安都像感觉到了似的,早早的睁开了眼。对着空气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不时蹬腿,伸展着胳膊,分外活泼。

正式的忙碌是从早饭后开始的。

送过了苏爸上班回来的大杨哥跟苏先生负责大扫除,其实也就是穿着工装举着鸡毛掸子跟除尘刷到处象征性的扫一扫而已。

苏妈跟杨妈负责给灶王爷准备祭灶用的水果跟灶糖,还有挂了糖色的一些肉食。

我跟杨嫂还有小保姆则忙着给两个小猴子洗澡,这是苏妈一早上特意嘱咐的。说是要去一年的晦气。白白净净的等春节。

时间在忙碌里过的格外快,转眼中午饭,哄睡了两只小猴子。我们就都参与到了大扫除的大军中来,直观上的忙碌程度一下子就升了好几个格,平常空档宽敞的房子里此时颇有那么点人来人往不胜忙碌的样子。

这一忙就忙到了夕阳西下,苏爸回来后。家里的男丁开始祭灶。

按照一直以来的风俗,祭灶是只有男人才能参与的活动。女人是万万不能出现的。

也不知道他们都在供奉间说了些什么,隐隐约约低低沉沉的声音根本听不真切,拜了有十多分钟才从里面出来。

苏爸很有意思,祭灶结束后他拿了一个包装很古朴的纸包。上面用红纸写了一个福字,包装所用的是那种古代的木色纸跟麻绳。

他哈哈笑着说:“来来来,这是犒劳你们一天辛苦忙碌的礼物。打开看看啊!”

苏妈就把纸包猜了,瞬间就抽了抽嘴角。

只见纸包里整齐的码列着四四方方的……糖瓜。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是糖瓜!

我有十几年没有吃到这东西了。一时间就感觉肚子里沉睡许久的馋虫被勾了上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手指粗的奶白色卷着芝麻的糖瓜,不由吞咽口水。

苏爸见状笑的更欢了,说:“你们都没有儿媳妇识货,这东西是糖瓜!都没吃过?还是都忘了这是什么东西了?”

苏妈又抽了一下嘴角,问他:“你不是小时候吃坏过牙?还敢往家里买?”

苏爸脸色一窘,不自然的咳了一下,说:“这不是过小年,咱家今年人丁兴旺,不买包糖瓜回来怎么能算过小年?再说我又不吃,这是给你们买的,给你们买的……”

其实他本人最想吃的吧?

我都在他老人家眼里看到了闪亮的期待跟回味了,一种跟年龄极为不相符的小孩子气。

于是我跳出来打圆场,提议道:“既然是过小年嘛,那当然是大家一起过才好,我们一人吃一个应应景吧?大不了晚上多刷一会儿牙嘛!”

所谓的糖瓜,就是将麦芽糖熬煮的软化,然后做成条状反复抻拉,折合,再抻拉,经过数道这样简单的工艺后,固定成手指粗的条状,然后在芝麻上滚沾一周,等到完全凝固后就成了糖瓜。

这还是我八岁时第一次吃糖瓜时苏先生告诉我的呢。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入口的糖瓜没有从前的味道,尽管这口感甜的发咸,它依旧让我很轻易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我是那种很喜欢吃甜食的人,

没遇见苏昊之前,我吃的都是糖,什么喔喔奶糖、大白兔、金丝猴、还有一种叫粘牙糖的糖,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麦芽糖没有经过抻拉凝固的原糖。

后来遇见了苏先生,他总是用各种其他的甜品来代替这些糖类,渐渐我就‘糖’这东西失去了兴趣,进而迷上了各种‘甜食’。

那时候他唯一允许我吃的糖就是糖瓜,每次小年他都会让开荤一样的给我买上一小包的糖瓜,一包里只有五个,我要算计着吃到春节。

初中之前我的追求都是每年小年,初中后的追求是奶油蛋糕;后来时代在变化,进步,我的口味就变成了提拉米苏跟奶酪。

晚上刷牙的时候,苏先生从镜子里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被他渐渐的盯的发毛,莫名心虚,心里打鼓的开始反省自己做了什么不大对的事情,转而就见到他侧过头去失笑。

我顿时一噎,差点气的把牙膏咽进去,当下喉咙一阵恶心,趴在洗手盆上好一个干呕。

他也吓了一道,边给我拍背边弯下身子与我平视,十分担忧的问我:“秦爷爷不是说产后半年不会怀孕的么?”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想都没想就抬脚踢上他的小腿,“你怎么那么不健康!我这是被你气的,被你气的好不好?”

“怎么了呢?”他略歪着头,凤眸里噙着戏谑而宠溺的笑意。

我不禁哭笑不得,他就会这样连带着诱/惑,在这种事上真是坑蒙拐骗哄样样都不介意,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光明磊落!

“苏先生,咱俩商量商量分房睡吧。”我十分认真的问他。

“不同意。”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除非你打算把分房的份儿补给我。”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这还带补的?”

补什么?怎么补?

“当然了,睡眠跟做/爱都得补。”他无辜可怜的眨着眼睛,当真是一派清澈,笑意盈盈的完全看不出他是说这话的人!

我的呼吸一下就让他噎着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直看,依旧一派清澈,笑意盈盈,根本看不出其他。

“我不跟你斗这个了,我斗不过你,我这么矜持。”我低下头去洗脸,一点儿也不想看他装无辜的卖萌。我又补了句“你在我心里顶天立地的伟岸形象塌了,感觉你往青少年的时代返长了。”

“你在夸我年轻?”

“不是,我是在吐槽你越长越回去了,哎——”我话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一下重击,顿时就炸毛了,水溅了满洗手台都是。“你怎么这么猥/琐!能不能给我留点好回忆了?能不能能不能了?”

下一秒他就的手上就多了一条毛巾,轻柔的落在了我的脸上,轻轻擦拭。

这种猝不及防的亲昵让我一下子愣了!

但就是这一秒多时间的愣神,我整个人就被苏先生公主抱在了怀里!

等我回神时,已经完全来不及挣脱了,没几步我就被他整个人横放在了大床上。

就在他倾身压上来之时,我的手机及时的响了!

他选择忽略掉,然后倾身过来吻我。

我挣扎着推他:“苏、昊、苏、老公……”

“嗯?”

他终于抬头看我,手机还在响。

“我手机在响,让我去看看是不是杨羽行么?”

他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挂念杨羽,就翻身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脸哭丧的叹了口气,“我去洗澡,你们俩聊。”

我一个蹦高的坐起来,迫不及待的接过手机。

果然是是杨习习!

我接起来,劈头就吐槽:“我以为你被洋鬼子抓走了,白天晚上的不接电话没回信,这都小年了,再不回来就跨年了,你怎么想的?”

“……”

“杨羽?”

“诶,我在。”

“……”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这反映,跟这语气,都让我的心感觉一下又一下的抽痛。半晌无言,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还好么?”

“嗯……”她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干笑了两声,忽然笑不出了。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说:“嗯,你还好么?”

“我啊,还算好吧,能吃能喝能睡,就是安静下来的时候还会伤感,不过已经不会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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